第二十六章 机智的巧遇(1 / 1)

推荐阅读:

刘车儿转身指着胜蓝说道:“起先我当然并不知,只是在那晚与今晚我见到了同一个人,就是你身边的这个小丫头。”

画颜又问“所以呢?”

刘车儿神秘地笑了笑,“尽管那晚你带着面纱,可是她没有,而她从头到尾却唤你作小姐而不是林姑娘。我便派人打听了下,她既然是你的贴身侍女,自然不会唤林姑娘为小姐了。”

画颜舒了口气,还好他只知道那晚忘尘楼吹奏梅花笑的人是我,并不知八爷的身份。

“既然你知道了,我便不瞒你了,的确是我,但我有我的原由,你能替我保密吗?”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出现在忘尘楼,但你所不愿我愿赴汤蹈火以阻之。”刘车儿真诚地说道。

画颜报以灿烂的笑容以付他的真诚,“果然够朋友,颜儿在此谢过王爷。”

“颜儿,你何必与我客气,只是多年不见,颜儿......你的变化怎会如此之大......”刘车儿支支吾吾地说道。

画颜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的容貌,背过身偷笑道:“你也知道,我从前也是生得花容月貌,只因前段时间生了场大病,病好之后我的脸就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了。”

“可有再找大夫好好瞧瞧?”刘车儿追问道。

“大夫也束手无策,罢了,我只求平安过此一生。”

刘车儿邹紧眉头地说道:“怎可就此作罢,颜儿你放心,我定会寻遍天下名医为你治病!”

“王爷莫不是嫌颜儿丑?”

“怎会!颜儿你可知你对我有多重要,从你救我的那天起......我......”刘车儿激动地说道。

画颜原本只是想调侃他一番,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激动,不由得愣住了。还未等他把话说完,便立即起身,扶着两个丫头往回走去。

“王爷,时辰不早了,颜儿告退。”

刘车儿见画颜要走,这才回过神。“本王送你吧,我已派人告知画夫人你在我这里,不必担心。”

“王爷不必相送,回家的路并不是太远。”

“那怎可,你的脚受伤了,既不让我送你,那便坐我的马车回去吧,你的脚伤千万不可再疏忽。”刘车儿紧接着追上画颜,将她拦住。

画颜见拗不过,只得同意。“好吧。”

刘车儿一直将画颜扶上马车,才肯放手,站在府门外目送马车离去,直到车身完全被夜色淹没。

在最后转角的那一刻间,画颜撩起车帘朝刘车儿的方向望去,见他依然停驻在府门外一动不动地目送着自己。白净的月光洒在他黄袍上,温暖的面庞上,如同照耀她的太阳。画颜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意,是为何故,她却未曾在意。

自那晚皇上在宜都王府设宴之后,京城内大街小巷连续十几天都在议论着同一个人,那人正是画颜。

不必说,像画夫人这般端庄重仪之人对画颜的所作所为极为恼火也是非常合理,亏得是宜都王亲自派人护送画颜回府,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才让画夫人将火气收回了一些。当然画颜还是少不了画夫人一整晚的责骂,她总得为她自己的捣蛋计划受些惩罚。

相反,画太守却并没有说什么,从王府回来之后,依然还是那么平静,有条不紊地处理他的公务。相比起画夫人,他倒更理解或更赞同画颜那晚在王府的所作所为,从他那故装忙碌对画夫人的告状视而不见,从他在画夫人背后偷偷对画颜挤眉乐笑,就可以看得出来。

这天清早,画颜同胜蓝换好外出必备的装束,早早地出了门。被画夫人严令进出府的这三四天,可把她给闷坏了。好不容易等到画夫人稍微松懈下来,她便马不停蹄的又偷偷溜出府外。

出府的第一站,自然是忘尘楼。

不比以往的是,画颜此次出府却并没有从前那般从容自得在外头溜达,而是快步直奔忘尘楼而去。

一进门,画颜便见到笑脸迎来的牧娘,但她并不理会,直接走入大厅,在位于大厅中央最显眼的茶座上坐了下来,自斟起茶喝。一旁人的谈话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听说萧明朗刚从边疆回到京城,众位皇子纷纷四下打听他落脚处,可总寻不着他人。前几日连皇上也请他为坐上宾。可惜他却没领会皇上的用意。”

“萧明朗是何人?文武状元,自持清高,他岂会甘于大皇子等人的营帐之下?”

“可他并没有接受官衔,不过一介草民。”

“他师承墨言,文采武学名满天下。岂会在乎状元的头衔。更何况最近又受教于如今尚书官的门下,眼里更没了别人。”那人说完,忽又压低声音说道:“此前他一直未曾公然支持哪位皇子,可照前几日王府宴会上,他的发言,显然表明了一切!”

“谁?难道是三皇子......”

画颜听罢,顿然明白刘车儿那晚为何与萧明朗别开关系。

牧娘对画颜的突然举动,有些吃惊,缓步跟了过去。“八爷您来了,奴家都好些天没见着您了!”

画颜端起茶杯,面无表情,“八爷我再不来,这忘尘楼在你手里岂不是要关门大吉了!”

画颜的声音不算大,却冷极了人,不时引来楼内人的目光。

牧娘不由一怔,以往的画颜无论是在外还是在内,都未曾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她询问似地朝胜蓝投去一眼,然而胜蓝摇头表示并不知情。聪明的她又快速思考着画颜为何有如此反常的举动,可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八爷息怒,牧娘自知愚笨,还望八爷指点一二。”

画颜轻轻抿了一口茶,缓缓道:“我听说,忘尘楼的每晚定的歌舞表演竟大不如前?甚至还有了间断?!让忘尘楼如此失信于顾客,何况有了这第一次,难免不会有下一次,这生意到底是不做了么?”

牧娘一听此话,立即明白,原来问题是出在林菀柔的身上。“请八爷饶恕,牧娘知错了,还望八爷再给牧娘一次机会。”

画颜将杯往桌上重重一掷,“犯了错,照你如此一说就罢了?难道还要我提醒你如何交代吗?!”

牧娘见画颜发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有些不知所措,但她立刻下意识地俯首请罪,忘尘楼里的人也都纷纷朝她二人张望。

“八爷息怒,忘尘楼每晚既定的表演,之所以有间断,是因林姑娘前几日身体不适,告假回去休养了。而忘尘楼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人来顶替,所以......”牧娘说完,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画颜。

画颜仍旧表情冷淡,不瞧她一眼。“哦?林姑娘病了?什么时候告的假?”

“三日前。”

画颜冷笑一声,“三日前?那不是宜都王府设宴那天吗?我怎么听说林姑娘也在那,她病了不好好休养,却跟画府的小姐闹了起来?莫非林姑娘并未生病,假借此告假,还是牧娘你根本就松于管理?”

牧娘猛然一惊,她似乎有些明白画颜此番的真实用意。“林姑娘竟去了王府?八爷,牧娘并不知情。”

“你既如此说,便让林姑娘来与你对峙,你可敢?”画颜慵懒地倚靠在茶桌旁,撑着脸庞,终于朝她投去一眼。

“牧娘遵命。”牧娘随即转身对着身后的丫头嘱咐道:“快去请林姑娘过来一趟。”

没过多久,林菀柔便从二楼的雅间走了过来。此时人来人往的大堂,竟悄无声息,茶座的中央只有八爷一个人沉默不语地自斟自饮,牧娘则恭恭敬敬的半俯身站候一旁,表情严肃,大厅内冰冷的气氛仿佛能将空气凝固。林菀柔见此情景,又听得小丫头禀述了八爷与牧娘的对话,内心慌张不已。她战战兢兢地走到牧娘身旁,偷偷地瞄了八爷一眼,不敢说话。

牧娘正欲开口,画颜便首先打破了沉默,她并未回头瞧看,悠然自得地闻着茶香。“林姑娘,我听说你前几日病了?如今可好些?”

尽管寂静之所有了话音,但语调之冷,甚至比刚刚凝重的气氛更要让人难受。

林菀柔不禁哆嗦开始起来,“多谢八爷爱护,小女已经好多了。”

画颜抬起头朝二楼瞧了瞧,继续说道:“林姑娘,爱惜自己的身子要紧,别的什么事都还是次要的。”

“八爷说的是......”

还未等林菀柔说完,画颜又说道:“你的身子本来就单薄,又怎么斗得过那似壮汉的画家二小姐呢?还得多亏你聪慧,知道在厚土之上穷山之下斗不过她,晓得往水里跳,游着逃走。不然,你还得糟多大的罪呀!”

听完画颜刚刚的一番话,林菀柔愣了半响,她认识的八爷从前对她百依百顺,照顾有加,从未说过她半句不是,如今竟完全变了个人。

等她反应过来时,只见大厅里的一众人都抿着嘴瞧着自己偷乐。林菀柔又羞又愧,跺着脚,拽破了手里的丝帕,急得满脸通红,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画颜的嘴角泛起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微笑,将杯里的茶一口抿尽,终于起身朝旁边站得最近的这二人走去,她嘴上虽对着林菀柔说话,可眼睛却一直盯着二楼那间关闭的雅阁。

“林姑娘,你本就从我这告假回去休养,如今又吃了那一股子寒水,可不是愈发病重了么?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最是心疼的呀!”

林菀柔始终未接上话,或者说,是画颜故意不让她说话而已。

“依我看,林姑娘就在府里好好休养,不必来我忘尘楼了罢。八爷我虽舍不得,但为了林姑娘的身体着想,也得忍痛割爱呀!”

画颜说完,用手扶着额头,故装痛苦的样子。

林菀柔听闻此话,猛得一怔,朝后退了两步。她虽心慌紧张,但她还是听出了画颜刚刚那番话的意思。先是看穿了自己的借口,再是让自己离开这里。

林菀柔的父母均已早逝,忘尘楼是她唯一谋生的途径。家中的两个姨娘,只能算是她半个亲人。虽尚能暂保一地所居,可家里所有的生活来源都靠着她在忘尘楼的月银。倘若这最后一条生路没了,现在还能称作姨娘的人,往后指不定如何作践她,她早已看得清楚。

想到这里,心高气傲的林菀柔也不敢生气,只得忍气吞声地求饶。“八爷,菀柔知道自己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请八爷宽恕菀柔这一次吧......”

面对苦苦哀求的林菀柔,画颜并未回答,她转过身坐回椅子上,仍旧故作难过的样子。

这时二楼那关闭的雅阁终于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温文尔雅的男子来。

那人说道:“忍见如此美人梨花带雨,可不像英台兄弟的风格啊!”

只出现了一个人,那另一个人一定躲在屋内了?画颜心里暗笑,鱼儿果然上钩了。

最新小说: 皇帝互换朝代:祖龙开局一个碗! 高武:梦行诸天,造反专业户! 大明暴君,谁挡朕变法,谁就得死 谍战风云录:大宋 为奴十年 救命!被嫌弃的前任是顶级大佬 开局魂穿孔明!丞相竟成了战神! 魂穿汉末,开局神级选择 蛋糕游戏 三国:当不成谋士我只好四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