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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这件事孩儿确实在其中做了点事情,而且是直接找到的当今右相史弥远,送了一份厚礼,才将父亲的事情落实!”高怀远一边为高建布酒,一边开口说道。;高建立即面露惊喜之色,急忙问道:“三郎你是如何能觐见当今的史相呢?以你目前的身份,恐怕是很难接触到史相的吧!”
高怀远知道院子里面只有他自己的人,于是便将如何见到史弥远的事情简单给高建说了一下,而且告诉高建,他投其所好,送给了史弥远一个宝贝,所以才得到了史弥远的回报。
“没想到为父今日居然会受到三郎你的好处,真是世事难料呀!真是没有白养你这个儿子,为父以为这辈子恐怕真的要老死在绍兴任上了呢!不成想现在居然因你还能出任一方知府,真是没有想到呀!”高建不由感慨万分道。
两个人忽然间都沉默了下来,高建这个时候忽然意识到,这个三郎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三郎了,现在的他已经羽翼丰满,再也不需要他这个老爹教他什么了,反过来还要他为自己的仕途谋出路,这难道是他前世积的德吗?
而高怀远这个时候,忽然也想起一件事情,历史没有记载这个时候扬州知府是谁,但是有一点他可以确定的是,他已经开始在改变历史了,起码在扬州知府这件事上,他可以确定,假如不是他做推手的话,他老爹高建绝不可能当上这个扬州知府,也就是说,他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到了历史进程的发展,以后还会出现什么情况,他已经不敢想了,会不会因为他的出现,而导致贵诚最重没有能成为理宗,他自己都不敢确定了,这个念头不由得吓他了一跳。
这么长时间来,他在京城上蹿下跳的折腾,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贵诚当上皇帝,他能借助贵诚,来实现他的梦想吗?假如因为他的出现反而导致了这件事发生了偏离的话,他岂不是白玩儿了吗?
高怀远立即被这个念头给攥住了心,一下子变得有些恍惚了起来。
“三郎……三郎……你在想什么?”高建在一旁先恢复了过来,抬头看到高怀远眼睛有些发愣,于是便叫他的道。
“哦?……!哦!没什么!孩儿只是在想一个事情,不知道父亲这次到扬州赴任,会在京城停留几天时间?”高怀远赶紧打岔,把话题扯到了高建的身上。
高建端起酒杯闻了一下,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口喝了下去,吧嗒了一下嘴唇道:“好酒,果真还是神仙醉!没想到到了京城,还能喝上这种酒!
这次我到扬州赴任,这是路过京城,我想在京城停留几天,拜会一些朋友,顺便想拜见一下薛大人,这次这件事他也算是给为父帮忙了,假如有机会的话,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联络一下,让我见一下史相也好,当今这朝中上下,假如能攀上史相的话,那可是棵大树呀!”
高怀远还真是有些鄙视高建,因为在他看来,高建当官可以说是当的浑浑噩噩,整天不是在想着如何做些政绩,而是整日琢磨着怎么巴结朝廷大员,这一点颇让他有些瞧不起高建的为人,比起纪先成、真德秀这类清流来说,他以前的那些圣贤之书,读的显然都没多大用处。
高怀远摇摇头道:“父亲高看孩儿了,史相公事繁忙,并不是孩儿想见就见到的,他假如不召见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至于薛极薛大人那里,孩儿倒是可以代为通传一声,约请一下薛大人,让父亲和薛大人会一下!”
高怀远的回答显然让高建有些失望了,他摇摇头道:“既然如此,为父也不能强求什么了,这次我带来一些礼物,改日有机会的话,你代为父送到相府去吧!薛大人那里不用你带我去了,我和薛大人早年便已经认识了,自会亲自登门拜谢他的!
今日我问了柳儿,才得知纪先成已经离开了你,这是件好事,切记以后万不要再和纪先成有任何来往了,以前在地方倒还没有什么,但是现在你身在京城之中,纪先成以前狠狠的得罪过史相,假如让别人知道你和纪先成有来往的话,你我父子这官也算是当到头了!”
高怀远更是有些鄙视高建了,他这么说明显有些卸磨杀驴的嫌疑,以前他指望纪先成辅佐自己,现在却生怕纪先成连累了自己,起码在人品上,高建是有瑕疵的!但是他还是不得不答应了下来,将这件事敷衍了过去。
“正好为父这次过来,还有一件事想替你办了,你现在也已经年纪不小了,是该娶妻成家的时候了,以前你已经推掉了不少好姻缘了,这次为父是由不得你再如此推脱了!
正好我有一同窗好友,也在京城为官,虽然官职不大,虽然只是中书省门下录事,但是却久在京中为官,在京城地面上十分熟悉,他有一女,现年刚十五岁,先前我便和他有书信来往,他愿意将女儿许配给你,这件事我来京城之后,这两天也想帮你定下!”高建一边喝酒,一边又提起了高怀远的婚事。
高怀远立即觉得一个头三个大,心道好好的怎么又张罗着给自己娶媳妇呀!于是赶紧说道:“这个事情父亲就不必为孩儿操心了,孩儿现在公务繁忙,没空考虑这个事情,还是再过些时候再说吧!”
高建把眼睛一瞪,放下了酒杯一脸不喜的说道:“再过些时候是什么时候?你今年已经二十有余了,按你这个年纪,为父已经成亲多年了,连你大哥都已经生下了,而你还要拖下去,难道想要拖到老不成?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知道你现在已经心有所属,喜欢上了柳儿,为父不否认柳儿对你不错,但是她毕竟只是一个高家的婢女,岂能做你的妻子?
何况你现在已经是官身了,就更不能不顾及颜面,柳儿可以留在你的身边,但是也只能做个通房丫鬟,假如能给你生个儿子的话,即便是纳她为妾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如若想娶她为妻的话,那是万万不可的!”
高建把话说的很明,而且也说的很绝,让高怀远不由得立即有些架不住了,他不知道高建是如何看出这个事情的,刚才他回来之后,便感觉到了柳儿的异样,按说他和高建在这里饮酒,柳儿应该过来伺候的,但是柳儿只是来回送菜送酒,却一直没有在堂屋里面停留,眼睛似乎还有些红,像是哭过了一般,高怀远觉察出来了一些不对的地方。
现在看来,在他回来之前,高建一定是对柳儿说了些什么,于是高怀远立即心疼了起来,这个世上柳儿是他最亲近的人,他岂容别人欺负她呢?即便是他老爹也不行。
于是高怀远的倔脾气也上来了,脸色随即沉了下来:“父亲猜的不错!孩儿是喜欢上了柳儿不假!
这些年孩儿之所以一直在推掉那些婚事,也不瞒爹爹了,孩儿正是因为柳儿!
爹爹其实也很清楚,柳儿对孩儿的重要性,当年孩儿尚未开窍之前,想想我们家又有何人正眼看待过我这个傻小子?只有柳儿!只有柳儿她将孩儿视作亲人一般的照料孩儿,为此受过多少委屈,受过多少责骂、责打和欺负!
孩儿不说这个,父亲大人也清楚,早年假如没有柳儿一直侍候孩儿的话,恐怕孩儿也不会有开窍的那一天,甚至能否活到开窍的那一天都说不定!
所以柳儿对孩儿来说,不单单只是一个下人,一个丫鬟!而是孩儿从小以来的亲人,她对孩儿的重要性,恐怕不是爹你能想到的,没有她的话,孩儿也许早已就不在这个人世了!
我也知道天下好女子很多,但是在孩儿眼中,任何女人的好,都不可能和柳儿相比,她给了我全部,那么我便还她全部!
也许在爹爹眼中,门当户对很重要,娶妻关乎着我的仕途,但是父亲也不妨想一下,孩儿这些年也没有娶妻,不照样从一介布衣做到了现在的程度了吗?
请您不要用父亲的身份来强压我,我知道父亲这些年为我的前程殚精竭虑,做了不少事情,孩儿从内心感激父亲,但是在这件事上,我还是希望父亲不要逼我了!”
高怀远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开口如同疾风骤雨一般的抛出来这么一通话,将高建惊得目瞪口呆。
高建也没有想到,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一件小事,却没成想高怀远会如此激动,而且他的话字字都如重锤一般敲打在他的心上。
高怀远说的不错,从小他在高府便没有一个人正眼看待过他,别说自己这个父亲,还有那些庶母、兄弟姐妹,就连府里面的那些下人,也都没拿高怀远当人看待过,连下人都可以随意的欺负他,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而那个时候,这个世上唯一对高怀远好的人,恐怕也只有柳儿一个人了!柳儿为高怀远挨过多少打骂,高建自己也十分清楚,他以前以为高怀远可能不记得这些事情,但是今天看来,他错了!
虽然高怀远自开窍之后,从来没有提及过这些事情,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遗忘了以前发生在他身上的那些事情,今天因为自己逼他成亲,高怀远才彻底爆发了出来。
“你……你……你这个逆子!你居然如此对老夫不尊,成何体统?……成何体统?……”高建一时间气的嘴唇直哆嗦,指着高怀远大声斥责到。
“父亲请息怒,孩儿并无要冒犯父亲的意思,孩儿只是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娶一个可以和孩儿白头偕老的妻子而已,孩儿不相信妻妾成群是什么福气,因为父亲也有许多妻妾,您也很清楚他们之间是如何相处的!各位庶母之间尔虞我诈,相互攻讦!兄弟阋墙,毫无亲情可言!
我不想我以后的生活中,单单是这些事情就让我焦头烂额,所以我的一生,只要有柳儿一个人就足矣!至于她的出身我不在乎,天底下没有人生出来就低人一等,柳儿从来都不比任何大户人家的女子差到哪儿去!还望父亲大人恩准!孩儿别的事情没有求过父亲,这件事还望父亲大人就不要再逼孩儿了!假如父亲担心孩儿的仕途的话,非要为孩儿谋一个亲事的话,孩儿现在就去辞官,带柳儿回大冶继续过那种与世无争的生活!”高怀远毫不退缩的望着震怒的高建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一声盘碗落地打碎的声音,接着便传进来柳儿的哭声,不多时满脸泪水的柳儿便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了高建面前,哽咽着说道:“老爷息怒,柳儿绝没有想过要当少爷的正妻,少爷这是气话,请老爷原谅!柳儿别无它求,只想这辈子只要能守在少爷身边,伺候他一辈子就知足了!老爷千万不要生少爷的气呀!”
柳儿的突然闯入,使高建不知道如何作答了,刚才高怀远一席话,如同霹雳一般,让他觉得头晕脑胀,他没有想到,高怀远居然对柳儿如此情深意切,以至于令他宁可放弃仕途,也不愿另外娶亲。
高建楞了半晌,忽然站起来拂袖而去,在走出门的那一刻,他扭过来头,怒道:“你这逆子,你的事情我不管了!”
而高怀远却忽然对他深施一礼,跪在了柳儿身边:“孩儿多谢爹爹成全!柳儿还不快谢谢我爹!他已经答应咱们的婚事了!”
高建有一种想要气晕过去的感觉,平时看起来三郎高怀远挺老实的,今天没想到他不但话锋犀利不说,居然还会趁机钻自己的空子,自己一个不管他了,却被他说成了答应了他和柳儿的婚事,这……这是他答应了吗?
柳儿含着泪赶紧扭过来身,再一次对高建跪谢,高建气的浑身直哆嗦,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拂袖而去,回了柳儿为他准备的那间客房。
高怀远搂着柳儿,轻轻的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水,抚摸着她的秀发安慰她道:“不要怕,一切有我,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今生今世,我只要你一个人!”
柳儿的泪水再一次奔涌而出,将头贴在高怀远的胸前,泪水很快将高怀远的胸襟打湿……
高建一夜都没有能睡着,他一直在想着高怀远的事情,这个儿子他现在越来越觉得有些看不透了,有时候他觉得高怀远比自己另外两个儿子聪明,而且知道努力,但是有时候又觉得很傻,他不能理解,一个男人怎么能为了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丫鬟的女子,放弃大好前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
他的初次婚姻就是高怀远的爷爷给他安排的,也就是那个张氏,说实在的他没有体验过爱的感觉,即便是以后娶的那几房妾室,也都是他看上了这几个女子的容貌,真正的爱情他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而且在他的家庭之中,妻妾之间从来不存在和睦相处,只要有一点机会,这些女人便会相互攻讦,甚至大有置对方于死地的架势。
直到天光微微放亮之后,他终于想明白一个事情,大概三郎这么选择,并不是错误吧!现在的三郎毕竟已经成熟起来了,不是他这个老爹可以驾驭得了的了!而且现在就连他自己的仕途,都要这个三郎为自己打点,自己给予他的他已经还给自己了!何况在他看来,高怀远以后可以说是前途无量,即便现在给他谋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子为妻,那么以后他再升官了,自己是不是还会觉得他的妻子家门户太小了呢?就由他去吧!
院子里面这个时候传来一阵舞刀的声音,高建也自知睡不着了,于是便披上了衣服走出了房间,果真看到高怀远正在和他的两个随从正在院子里面习武,于是悄然站在门口,望着在院子里面龙腾虎跃的他们,开始有些出神。
“孩儿惊扰了父亲的休息,还望父亲大人见谅!孩儿早已习惯了早起练功,一天不起来就会不舒服!”高怀远看到高建起床出门,于是赶紧收刀来到高建面前,向高建请安。
高建看着身姿挺拔的高怀远,微微叹息了一声道:“三郎!你可还忌恨为父以前对你的所作所为吗?”
高怀远赶紧低头答道:“孩儿不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亲给了怀远这条命,怀远便对父亲感激不尽,不管以前如何,怀远都会记得您是我的父亲!昨晚怀远说话太过分了一些,还望父亲大人多多见谅!孩儿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所想,并非不知道父亲的美意!”
高建望着高怀远高大的身材,一时间有些忘了想说什么了,就这么看着他,两个人静静的站在小院之中,谁也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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