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真相1(1 / 1)

朱成贵说道:“就在崇文门门口,散朝的大臣们全看见了。后来是皇上出来劝架才分开的,打了好一通呢。其实他们也不想打,是被架着打了一架。事情原本是禁军侍卫与九门提督幕府兵因为主将谣言的事相互不合,争吵了起来,然后两边人越叫越多,事态起来越重,没办法说和了,郭援与李经承被官兵们架着吵着,最后没办法只得单挑,好先把这事暂时平息下去,他们俩之间倒是没那么多芥蒂,各有收手让招,只打了个五五开当作平手,然后两班人马就各自回去了。闹事源起的那几个人已经被罚了,多是九门提督府的。”

陈炎平呵呵笑道:“朱中堂,您说他们俩到底谁的武功高?”

朱成贵想了想说道:“难说,李经承在招式上有所造诣,而郭援内功优良,真要是拼命,也不会分出什么胜负来。”

“与你比呢。”陈炎平问道。

朱成贵再次想了想,说道:“臣的身材您是知道的,行动不便,而李经承的招式又变化多端,真的要拿下他臣并没有多少胜算。但他也伤不着我。”

陈炎平问道:“你看得出来他是什么武功路术吗?”

朱成贵说道:“差点又让你绕进去,我与你就是来说这件事的。李经承的武功招式怪异,至少不是武林九大门派之内的。”

陈炎平笑道:“没见的招式,那不是更好认了么?”

朱成贵道:“正是如此所以我想到了一件事。当时两方人马快打起来了,连制刀佩剑都出鞘了,此时李经承出现夺下了一个禁军侍卫手里的武器。我发现那一招我见过。就是那天在北城兵马司里,徐贺之夺刀救你时用的那一招。因为招式怪异,所以臣记得特别清楚。”

陈炎平笑了一声说道:“这并不意外。徐贺之是那个组织里的人我们推理过。”

朱成贵想了想说道:“我与丁奉朝是朋友,禁军里副统领以上的臣也都认识,最近又加紧调查那个名单的事,所以我敢肯定,除了李经承,禁军里就没有别人用过类似的武功。也就是说李经承就是徐贺之的师承。”

陈炎平一愣,自言自语道:“进纳兰德家里找名单的人是李经承?徐贺之是受的李经承的命?”

朱成贵说道:“我们早应该想到的。除了他,没有人会对那份名单那么在意,因为名单里的人八成以上是禁军里的。”

陈炎平的酒醒了大半,他说道:“密审徐贺之,看看能不能诓出什么话来。”

朱成贵说道:“这事还得六爷您出马,徐贺之只记得您的好,别人说话,他根本不搭理。以为李经承与郭援今天的事是六爷安排的,所以就来六爷这里看看您还有什么安排,顺便埋怨你一下。”

陈炎平正要说话,素贞姑娘轻盈得走了进来,她站在陈炎平身后耳语道:“宗人府那边有消息传来,说是李经承与郭援在崇文门动了手了。”

陈炎平笑道:“知道了,你先回花满楼,爷我一会儿就来,你可能要跟爷我一起出去一趟,可不能让别人知道。”

素贞姑娘点了点头,然后向朱成贵压了压福便又走了出去。

陈炎平才对朱成贵说道:“爷我今日有贵客你应该知道呀,刚刚还是尿盾出来的。怕爷我不在,让他们觉得爷我冷落、不重视他们。”

朱成贵说道:“我哪里会知道?”

陈炎平说道:“每月初五爷我手上的几个掌柜都要与爷我议事,你是做什么的?你那些密探一定与你说过,少跟爷我装算。”

朱成贵委屈得说:“在宋第案之前是有派过,臣承认。但那之后就真的没派过密探盯过您的稍,早把您聚会的事忘了。”

陈炎平上次被刘御的人绑架,陈炎平料定刘御是想绑架赵彦军而不是自己,但刘御在汉国境内流窜而朱成贵却从来对刘御有过大行动,让陈炎平起了疑心。

陈炎平马上换了话题说道:“你稍待,爷我去安抚一下他们便与你同去北城兵马司。”

朱成贵说道:“他已经不在那里了,臣已经派人把徐贺之送到别处了。臣先去王府后门了,马车在那里等着呢。”

陈炎平笑了笑,回头去了花满楼。他不是真的去安抚那些掌柜们,而是想回去将素贞姑娘带上。

陈炎平回到花满楼楼上,看见素贞姑娘与众人围在于洋身边。

众人把目光又投回到了陈炎平身上,陈炎平笑嘻嘻得走上前去,还啐着嘴说道:“爷我没错过什么吧?”

黄同士笑道:“六爷来得正好,于先生做了一首好诗呢!”

陈炎平凑上前去看了一眼,即是一首长诗,他笑道:“诗词爷我不懂,不过这字可写得真好,爷我府中也有颇多字贴,这等笔力可不是一两年可得呀。都说文征先生的字好,殊不知于海泊的造诣已不在文征先生之下了。”

陈炎平先是称赞了一下于洋的字,然后才读起了他的诗:

“篱外五柳木,埂下三穗黍。

堂前坐鸿儒,堂后万卷书。

聚得檐前会,同登花满楼。

罗尘伴歌舞,共饮太白酒。

美姬弄笙箫,乐师涤鼓瑟。

一盏知虑绪,识得玉盘珠。

三旬辩贤礼,游戏玉尊壶。

知遇有君王,尽献经纶图。”

这是一首仿魏晋风的诗,其实诗写得并不那么如意,但即兴之作能写成这样也是少有的了。陈炎平还看出来,这就是于洋自己的表状书,如果说之前于洋是那种对陈炎平鄙夷而假合作,那么从现在开始,他是真心愿意为陈炎平办事了。到底是什么让于洋改变了这种态度呢?这应该是多种原因产生的,一是陈炎平对于洋的重视,至少在于虚荣方面陈炎平是给足了于洋面子。二是因为银子,于家不善于理财,还以为陈炎平贪图书坊的那蝇头小利,现在发现在,要想于家真的过上真正富贵人家的生活,还真的只能依靠陈炎平。三是因为于矫之事,于矫进翰林院学习于洋已经知道了,虽然他不知道其中出了什么事,于矫与陈炎平有什么瓜葛,但他已经得知上那道奏折的便是陈炎平。四者,他清楚得知道于家不可能能对抗得了一个王府的。综合种种,让于洋终于看清了形势。

陈炎平笑道:“本王就是一个纨绔,虽然不知道这诗好在哪里,但总觉得好!梅儿!把这首诗拿去店里裱一裱,与本王收藏晋人王献之的字贴藏在一起。把酒端来,本王要敬于先生一杯!”

于洋被陈炎平奉承了一下,红着老脸还飘飘然起来,李雏菊把字收了,赵应梅端着酒上来,陈炎平与于洋各取一杯。

陈炎平说道:“还请于先生在书坊中尽胸中所学,此杯酒敬先生劳苦。”说着陈炎平与于洋喝下了那酒,陈炎平又说:“本王不胜酒力,先行去醒酒,于先生于众子先行乐,本王稍后再来敬酒。”

陈炎平转而对侍女们说道:“莲儿,服侍本王回房喝口醒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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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人口多,住宅楼房也多。人分三六九等,住房自然也是被分等级。自秦以来,一般黄册里的平民户只能有白屋三间,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后来富足的时候,聪明的百姓们发明了屏风,将一所房隔出两到三个空间。

而现在陈炎平所看到的这个宅院,是另一处朱成贵的秘密联络所,平民的样式房,白灰涂面的土围墙,看似有些破旧,墙内的木制房好快朽得快要坍塌了。

素贞姑娘有些嫌弃得问道:“爷,这是哪?看样子不像是有人住。”

陈炎平摇头说道:“不知道。朱成贵是不会害爷我的。只带你来是让你帮爷留意一下爷留意不到的地方。你跟就是,多观察,多留意,别多话。”

“是。”

陈炎平被朱成贵领着进了这个破房,房中土坑被掀开,露出了地道的入口。

进了地道陈炎平才发现这里实际上是一个私牢,牢房只有三到四个,但却比外面的破房子干净许多。

牢房内的桌凳床桶十分齐全,也收拾得干净。牢房之中只住了一个人。陈炎平不用辨认也会知道那个人只可能是徐贺之。

朱成贵挥挥手,随行的手下便打开了门。

陈炎平叹了一声第一个走进了房内。徐贺之看见陈炎平一行人到来,旧坐在地上,并不起身。他不知道陈炎平等等人为什么要将他换牢房,更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出事了。徐贺之换了一个姿势,正面面对着陈炎平。

徐贺之不是宵小,而是一个有骨气知恩怨的硬汉,这样的人心中本就不存在对未知的恐惧。面对困境他是可以平心而对,何况是陈炎平与朱成贵呢。

陈炎平默默得看了徐贺之好一会儿,这要是一般人心中早就打鼓了,可徐贺之也不作声,而且还看不出任何心中涟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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