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纳兰德案1(1 / 1)

赵朋达在尚书之位上做了多年,一听到霍宝康说起兵权,马上急道:“兵权别碰!犯这忌讳可是万劫不复的。我们现在只能做到制约太子党,还做不到完全与太子党相抗衡,没到那程度之前,千万别碰皇上的逆鳞。皇上要给谁就给谁去,就算是养活了七皇子这条龙鲤也不怕,反正皇上也是用来制衡太子党的。就算是七皇子做大了又能如何,他在朝里就只有兵部尚书张兵撑着,我们这么多人还斗不过一个张兵么?”

众人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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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炎平回到王府时,朱成贵还没有离开,他正坐在候客厅里品着茶,对李雏菊说道:“今天这肠子洗的有些过了头了,对了菊儿姑娘,有碧螺春吗?最好给本官再泡上那么一些。”

李雏菊应了一声,正要出去给朱成贵再弄个茶。

陈炎平扛着琴盒就进来了。

朱成贵问道:“六爷,您拿的是什么?不会真的进宫去讹大皇子吧。”

陈炎平道:“是进宫里去了,原本是想激怒大皇子,让他派人来杀老鸨灭口,这样,老鸨就能告诉我们真相了。”

朱成贵问道:“怎么?出差错了?”

陈炎平道:“话说多了,怕是大皇子以后不会再找本王麻烦了。他还想让本王跟他和作,一起对付太子党。”

朱成贵吃了一惊道:“六爷是怎么回答的?”

陈炎平道:“没同意,但也没反对。”

朱成贵想了想,玩笑着说:“为什么不反对呢?六爷果然是在窥探皇位呀。”

陈炎平道:“皇不皇位的无所谓,就是想把周皇后给办了,她害了本王母妃,这个仇不能不报。”

朱成贵说:“杨贵人的事之前臣也听丁奉朝说过,臣怕六爷性急,所以一直没敢与六爷您提。不过这仇还真无所谓报不报的。不管谁登上了皇位,她这个皇后都讨不得好。周皇子生养了两个,就是二爷与四爷。但周皇后强势,心胸又狭隘,万一二爷或是四爷登极,他们还不得处处听周皇后的。但又自古成例在先,子贵母死。皇上圣明,他可不想两个汉朝出两个吕后。他一定会在驾崩前让周皇后一起跟他走的。如果最终不是二皇子登上皇位,其它的皇子哪一个不恨她的?就算是四皇子也因周皇后偏心匿爱大皇子,而没有好果子给她吃。”

陈炎平点了点头,说道:“朱中堂所言极是呀,爷我差点就坏了大事了,这事还真的急不得,不过爷我激着大皇子去对付周皇后了,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办。唉,爷我也管不了他的事了。那老鸨现在变得有些棘手呀,本王倒是有一些骑虎难下了,放也不是,杀也不是,应该怎么办呢?朱大人,给本王出个主意吧。”

朱成贵呵呵笑道:“六爷不应该来问本官呀,您府里可有不少智囊!特别是那位姓林的长史。”

“林长史?他怎么了?”

朱成贵说:“刚刚他看见那老鸨被抬到厢房,就问府里出了什么事,赵主簿说林长史是临淄王府里知根知底之人,他还说坑大皇子的事,就是他给策划的。所以臣就与他直说,老鸨是大皇子的人,六爷想从她嘴里套出点话出来,但她嘴很硬,腿都卸下来了就是不说。于是林长史出了一个主意。”

陈炎平问道:“哦?他怎么说?”

朱成贵道:“今晚派几个人,装成是大皇子的人去刺杀她灭口。”

陈炎平呵呵一乐,说道:“本王也有这个意思,所以安排她住到刘统那边去,另一边住着王车呢,我们的事就别惊动到他了,今晚就动手吧,夜长梦多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来。”

朱成贵说道:“那明天呢?六爷那日哭灵时可已经把孝子的戏做足了,可不好犯混,李太后的出殡之事可比这事重要。”

陈炎平惊道:“什么?头七出殡?什么规矩呀?从古未有呀!七、九不葬,爷我还是知道的!这事本王怎么不知道?也没有圣诣下来呀!”

朱成贵呵呵笑道:“谁叫你走得那么急呢,圣诣在我身上呢。”朱成贵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圣诣。

陈炎平气道:“你倒好意思,早应该拿出来了!瞧你这胖的,这么一卷圣诣放在你身上,竟看不出来,还以为也是身上的肉呢。这头七下葬是怎么回事呀?”

朱成贵也不理会陈炎平对自己身材的冷潮热讽,他应道:“钦天监的人说,往后面日子都不好,下一个适合出殡的日子在秋后。且黄河水已经称过重了,说是今年可能要有涝灾。再往后拖就得到明年去了,停柩一年多,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您知道的,太后死于非命,皇上也是真怕人看出来。不得已才选了头七这个日子。反正钦天监也说头七出殡不碍事,反正封墓门墓道也是第八天的事了。”

陈炎平想了想说道:“太后头七要送太后棺椁进太陵与太祖皇爷爷合葬。那一天本王还请了和尚来王府里念经,可出不得事。也好,推到明天晚上去吧。本王安排人去做这件事,后天一早,你再来王府里。对了父皇什么时候开朝?”

朱成贵道:“按旧楚礼制,休朝十五日,应该在三月二十左右开朝吧。可能还会多延期几天。”

陈炎平道:“刚刚进宫,父皇想缩短孝期。“

朱成贵脸色一板,颤着脸上的肥肉,气道:“开什么玩笑呀。”

陈炎平却笑了起来,道:“爷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一幅表情。这事您自己掂量着办吧。本王不参和。”

朱成贵问道:“六爷您在皇上面前是怎么说的?”

陈炎平说道:“对爷我的生意影响太大,爷我的意思与父皇一样。”

朱成贵道:“那六爷想让臣怎么支持谁?”

陈炎平笑道:“爷我不参政,不搅和你们的事。你自己爱怎么办就怎么办,但只一点,别说是爷我跟你说的这事。”

朱成贵从怒转笑,说道:“对了,六爷,还真有一件事想要请教六爷。”

陈炎平道:“朱中堂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吃饭的时候可不见你这么见外过。”

朱成贵道:“不是客套话,还真是向您请教,臣知道六爷有洗髓蒸骨之法。您有没有办法,在足不出户的情况下藏尸呢?还不能让别人发现了。”

陈炎平愣了愣,问道:“藏尸?朱中堂是不是遇上什么疑案了?”

朱成贵道:“还真的就是,要不然真不会冒着三爷说闲话的危险在您的府里躲着,翰林院的那些个清流们比三爷可厉害多了。”

陈炎平脑了一转,说:“翰林院?命案?是纳兰德的案子么?把人犯关在了北城兵马司,这案子不是由霍大人主办么?”

朱成贵说道:“臣与霍大人表面上看,一个是三爷的人,一个是大爷的人,其实真心归附的是您,霍大人这一回是真急了眼了,翰林、清流们连礼部尚书赵同和都找上了。这事还居然交侍到了霍大人的身上。这也怪当初臣所思不周详,臣与霍大人当时商量一起依附六爷,只要把另一个侍郎孙参孙大人架空,刑部就是六爷说了算的了。现在孙参是架空了,可这纳翰林却不见了。总要有一个人出来管事给翰林们一个交待吧。臣还得查着李其格的事,纳翰林之事就只能落到霍大人身上了。“

陈炎平摇着头说道:“本王说过了,人家不姓纳。”

朱成贵觉得有门,笑道:“忘了,叫习惯了,霍大人私下与臣说过六爷知道女真姓氏的事,知道六爷知识广博,臣想,也许六爷您有办法。上次霍大人没来的及问,所以叫臣来问问。”

陈炎平道:“爷我只知道失踪了一个翰林,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人不关在刑部而关兵马司?”

朱成贵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御使台按察司审了五回,我刑部霍侍郎还也亲审了两回,没有办法定罪,汉国律法,就算是人犯自首,也得先查清事实,找齐旁证的。城北是大皇子的地盘,霍大人面上也是大皇子的人,所以就先关在北城兵马司街门了。”

陈炎平问道:“兵马司关人不是超过十五天就要上报到衙门里立为刑案么?证据不足,顶多十五天后也得当堂释放。”

朱成贵道:“每隔十五天,派个人进牢里大叫一声,说犯人打了牢头,然后再判他关十五天。”

陈炎平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是哪个堂官给出的馊主意。怎么这么像爷我的套路呀。”

朱成贵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就是霍大人的主意。可能是与您走的太近了,所以也有样学样了。”

陈炎平呵呵笑道:“行了行了,说说案情,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别人都不抓只抓那个人呢?”

朱成贵说道:“因为那个人是唯一一个会与纳兰德说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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