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璎珞这个词语,舒沄便知道,她算是找到了正主了,于是赶紧示意了点褚又给了那个小二一块碎银,让他仔细地回忆了一遍那个猎户的情况与他卖掉璎珞时的各种言语后,舒沄他们总算是寻到了一点蛛丝马迹来,得到了一个村子的名字。
牛山村,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名字。
村子离满北镇有三十多里的山路,大多都是在山林间穿行,万幸舒沄几人的穿着都很简单,跟在满北镇那些衙役的身后,倒是并没有遇上什么麻烦来。
大约走了一个半时辰,几栋散落在山间的屋舍便出现在了舒沄几人的视线中。
“前面就是牛山村了!”一个长相白净的衙役松了一口气,指了指远处那平静的几栋屋舍,对着舒沄几人说道:“这牛山村也就只有百余口人,大多都是靠山吃山的庄户,狩猎的人家也没有几户,我们去问问便很快就能找到人的!”
吉旸点了点头:“那就快些走吧!要是能早些把人找到,我们兴许还能回镇子里去过夜。”
此话一出,所有的衙役们自然都欢喜了起来。谁愿意在牛山村这样的地方过夜啊?能回满北镇去,那自然是最好的!
于是,本有些疲惫了的众人顿时都打起了精神来,转到了那山间的小道上,奔着最近的一户人家走了过去。
那栋屋舍有两排土墙砌成的房子,上面铺着一些树皮和茅草,屋前则有一块平整干净了的空地,此刻正有一老两少,三个妇人在垂头穿针引线地绣花,一见如此多的衙役出现,顿时被吓的脸色苍白,赶紧站起身来,连东西都掉到了地上都未察觉一般。
“各位......官爷......你们......你们有什么事?”那老妇人虽然脸色煞白,但还是硬着头皮朝着那些衙役们喊了一声,颤颤巍巍地问道:“我们没......没做错什么啊.......”
“老夫人莫要担心,我们就是来这里找个人而已!正巧你们住在这里,所以顺便来打听一下消息而已!”那长相白净的衙役站了出来,扯了扯嘴角,努力摆出了一丝笑容来,对着那个老妇人说了一句,看着她的目光微微镇定了两分,这才把那猎户的信息给简单地说了一下,这才问道:“你们可知道,这牛山村里,哪家猎户有这样的人吗?”
“猎户?!”那老妇人赶紧皱眉想了想,“各位官爷,我们牛山村一共有四户人家是猎户,只是我们家中人与他们接触都不多,倒是不太清楚,谁家有人的手上有印记的........”
“这样啊!那你可知道这四户猎户都住在哪里?”那白净的衙役又问了一句。
“知道,知道!”老妇人赶紧点头,对着众人说道:“他们几户人都很好找的。你们去看,只要是门上都挂着山货皮毛的,那就是他们家了。”
几个衙役点了点头,把目光落到了吉旸的方向。
“劳烦老妇人给我们指指路,我们一家一家地去找一找,也省得四处去乱转!”吉旸板着脸,努力让自己的态度好一些,对着那个老妇人问了一句,等到她给他们指了方向之后,这才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碎银递给了她道:“多谢!”
那老妇人颤抖着手把银子接到了手里,一脸惊喜又惶恐的样子,犹豫着要不要把银子还回去,最终还是没能挣脱那两个儿媳拽着她的手臂,只能捧着碎银目送舒沄他们一行人离开,朝着牛山村那几户猎户的家中方向而去。
四户猎户人家,舒沄他们走了两户都没有能找到那个手上带着印记的男人。
“兴许就在这剩下的两家人中了。”点褚看着舒沄能把明显有些难看的脸色,赶紧轻声安慰道:“小姐放心,我们肯定能找到人的。”
舒沄勉强地笑笑,跟在那群衙役的身后,很快便转到了第三户猎户的家中。
这家人有五口人,三男两女,此刻正在清洗一些才猎回来的猎物。
“各位官爷.......可是有什么事情?”年长的一个男人一瞧见那几个衙役出现,赶紧便擦了擦手,几步落到了众人的面前,有些紧张地问道:“官爷们可是累了,家中有清水,要是官爷们不嫌弃,便进来喝一碗吧!”
“不用了!我们就是来打听一个人!”那白净的衙役朝着剩下的几人都看了眼,只是目光在他们三个男人的双手上打量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印记之后,顿时有些失望地说道:“你们牛山村,哪一个猎户的手上有印记?你们可知道?”
“手上有印记?”那年老的男人楞了楞,然后便皱眉思考了起来:“官爷.....我们牛山村一共也就只有四户人家上山狩猎,寻常见面的时候也不少,大多都在一起相互协作过,倒是还真没有见过有谁家人的手上有印记的这回事情啊!”
“没有?!”那长相白净的衙役顿时一愣,忍不住扭头朝着吉旸他们的方向望去,心道眼前这群人,不会是听错了消息,带着他们来这牛山村白跑了一趟吧?
“是没有!”那年老的男人十分肯定地点头说道:“官爷,这事情我们也不可能骗你们不是?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也可以去其他几家人家看看.......”
吉旸皱起了眉头,无视掉那个长相白净的男人求解的目光,想了想后对着那个年老的男人问道:“你们村子除了你们四户以外,真就没有其他人上山去狩猎了?”
“真没有啊!官爷!”那年老的男人赶紧点头说道,声音洪亮地喊了起来:“各位官爷啊,你们肯定是找错地方了!我们这牛山村身上有印记的也就那么几个,哪里有谁家猎户的身上带有印记的啊........”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村子里有人的手上有印记,但是他却不是猎户,对吧?”舒沄似乎抓到了重点,语气急促地对着那个年老的男人问道,看着他迟疑地点了点头后,毫不犹豫地便立刻又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们,他住在什么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