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顾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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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 ,

使人送李素出门,翎钧缓步走到柳轻心面前,面露认真之色。

“娘子,你的耳朵露出来了。”

翎钧眯起眼睛,伸手,摸了摸柳轻心除了一根簪子,什么也未妆点的脑袋。

这簪子,是他送的那根,恩,不错,素雅而不失大气。

待他回去燕京,便着人,重赏那匠人。

“夫君,你的尾巴也露出来了。”

柳轻心毫不相让,面露凝重的,跟翎钧回了一句。

敢说她是狐狸

她若是狐狸,他这“老奸巨猾”的坏家伙,还能好过他去不成

扑哧

扑哧

两人皆憋不住,笑出了声儿来。

在院子里生活了许久,又常听顾落尘跟它“闲聊”,嗷呜也多多少少的,能听懂一些人话。

只可惜,它终不是人类,对一些有暗喻意思的玩笑,还是理解不了。

听翎钧说,柳轻心耳朵露出来了,嗷呜忙抬起头,看向她的脑袋,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像顾落尘说的一般,本他族类,有跟它相似的毛绒耳朵,无果,正欲低头,继续吃盆里的牛肉,又听柳轻心说,翎钧的尾巴露出来了,它又忙抬头,小跑着,去了翎钧背后。

依然没有。

嗷呜懊恼的哼唧了一声,快步走回盆边,狼吞虎咽的把剩下的肉吃完,便叼起盆,往西院,小宝的住处去了。

一边走,一边心中暗衬,这两个家伙,藏的太快,没看成。

小宝又小,现在还光溜溜的。

不知,等小宝长大些,会是跟它一样的灰毛儿,还是跟别的狼般的,一身土黄毛儿

算了,管他是什么毛儿呢

什么毛儿,都是它弟弟,它不该嫌弃他,对,顾落尘,是这么跟它说的

“你养得狼,真是成精了”

嗷呜的一举一动,都落进了翎钧眼里。

待它离开,翎钧唇角微扬,冲柳轻心露出了一个带着邪气的坏笑,然后,趁她愣神儿工夫,将她横抱了起来。

“之前,你把它算进谋划,我还担心,它会出状况。”

“没想到,它竟能做的,跟你说的半分不差,啧,这可真是有趣儿的紧”

抱着柳轻心,走过院门,见院门旁边,有一小滩淡黄色水迹,翎钧本能的拧了拧眉,往另一边,挪了半步。

“初一,着人把这里清洗干净。”

头也不回的,跟还站在书房门口的初一吩咐了一句,翎钧便迈开步子,往卧房而去。

柳轻心始终觉得,翎钧有洁癖。

很严重的洁癖。

而且,自这次,他于燕京归来后,像是,比之前,更严重了。

“我刚才摸过嗷呜。”

柳轻心笑着伸出双手,故意逗了他一句。

爱干净,不是坏事。

但过分爱干净,让别人捉住喜恶,并加以利用,就不好了。

她决定,给翎钧治一治这日趋严重的洁癖。

“嗷呜天天洗澡,不脏。”

从回来小镇,见到已经长成半大狼崽的嗷呜开始,翎钧便给冬至下了个死命令每天,给嗷呜洗澡。

起先,嗷呜自是不愿,拼命挣扎,但洗了几次,知凡是洗澡,事后,必有人给梳毛儿,给喂零嘴儿,可以进屋里睡觉,也就渐渐的习惯和喜欢上了洗澡这事儿,每天傍晚,巴巴儿的往初一门口一蹲,开始挠门,催他给自己洗澡顺毛喂宵夜,然后,颠颠儿的钻进柳轻心卧房的外间,趴在暖和的火盆旁边,安安稳稳的睡觉。

“我昨儿穿着外衣睡的,没洗澡。”

柳轻心并不放弃,给翎钧“治病”的决心。

“我也没洗。”

翎钧依旧笑的灿烂,就好像,无论柳轻心怎么膈应他,他都不会生气一般。

“你跟我说实话。”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洁癖,嗯”

翎钧的反应,让柳轻心本能的拧了下眉。

依照她的经验,有洁癖的人,不该是这德行啊

难道,翎钧之前表现出的洁癖,都是假装的

“洁癖是什么”

翎钧听不懂柳轻心说的,这出自未来的词儿。

他眨了眨眼睛,谦虚的跟她请教。

“就是,嗯,看到和碰到不干净的东西,就浑身不自在。”

柳轻心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翎钧解释这个词儿,才算妥当。

她稍稍想了一下,给他举了个例子。

“比如,你遇到一人,见他邋遢,便不想与他靠近,纵是知道,他可能学富五车,也宁可将之舍弃不用,换自己清爽。”

“或者,若衣服上,不慎沾了污迹,你宁可将其弃了,只穿里衣,也绝不愿,再将其上身。”

“唔,大概,就是类似的情绪罢。”

说罢,柳轻心安静了下来,一言不发的,看向了翎钧的脸,等他给自己回答。

翎钧微微拧眉,似是在认真思考,柳轻心的话。

少顷,他唇瓣轻抿,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碰到不干净的东西,是会有些不自在,但没你说的这么严重。”

“前些年,我在西北大营居住,常见营中兵将,因无水洗澡,而身上生疮,心生畏惧,便日日骑马,去十里外的河塘洗身。”

“后来,回了浴王府,翎釴厌恶我,觉我会夺他长子身份,便常用些龌龊手段捉弄我。”

“有一次,他用不知取自何处的脏水泼我,致我全身生疹,发了三天高烧,险丢了性命。”

“自那之后,我就对脏污之物,颇多厌恶,时时避之了。”

翎钧只将自己经历,说到年幼时候,并未提,他之前在燕京的经历。

他不想让柳轻心担心。

“这般说来,你这也算不得洁癖。”

“只是遭人陷害的多了,身体本能的自保反应。”

“不算坏事。”

翎钧不说,不代表没有发生。

但柳轻心知道,人心险恶,燕京那边,恐多得是,比当年还是个孩子的翎釴,脏污的手段。

若翎钧的厌恶,是因此而起,那她便没必要,给翎钧“医治”,这有利于他自保的本能。

回到卧房,翎钧小心的将柳轻心放到榻上,然后,微笑着,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他家娘子,真是好看,怎么看,都不会让人生厌。

“你看我作甚”

柳轻心被翎钧看到发毛,眉头微拧,拈起茶盏,给他倒了半杯。

自沈鸿雪走后,翎钧便“猖獗”了起来。

整天像抱闺女似的,能抱着她走,就绝不让她脚沾地。

院子里的下人们,看多了,也不再觉得稀罕,连柳轻心自己,也在几次抗议无效之后,选择了认命。

“没话问我”

翎钧一边说着,一边伏在了,放置在他们两人中间的小桌上,以一种仰视的角度,盯着柳轻心。

“问什么”

柳轻心扬了扬眉,险些被翎钧这幼稚样子气笑。

想说就说,何必非等着人问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做事,就不能磊落些么

“那三封信。”

“还有,我刚才在书房里,都跟那李素,说了些什么,你,不好奇么”

见柳轻心不接话茬儿,翎钧只好自己把问题,抛了出来,满心盼着,她能顺坡下驴,给自己个台阶来下。

今晨,他就想跟柳轻心说那三封信的事来着,可惜,还未来得及,就被她“意外打断”了,他困得厉害,想着等睡醒了,再跟她细聊,哪知,那李素,又如她猜测的一般,大晌午的跑来打搅。

这会儿,可算是有闲暇了,她却却

“你想说,自然会说,不需我跟你问。”

“你若不想说,我便是问你,你也不会跟我说实话,我何必,跟你讨那人嫌”

柳轻心说的云淡风轻。

她信任翎钧,知他不会害自己。

所以,她根本不介意,他是不是有事,未告诉自己知道。

秘密这种事,之所以被称之为秘密,就是因为,事主不希望与之无关人知道。

若无与事主决裂打算,就不要心存打听念头。

很久之前,她的老师,曾这么告诫过她。

她一直,铭记于心。

“好罢。”

“我想告诉你。”

“不管你想不想知道,都必须乖乖听我说。”

翎钧知道,自己无法在“斗嘴”上,赢过柳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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