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是大自然永恒不变的定律。
修真界同样是谁的拳头大谁做主。
乾坤子现在被关少琴拿捏到了七寸,不得不同意关少琴的要求,可是在他看来,这都是暂时的。
苍云门自八百多年前一战后,人才凋零,法宝失传,真法失传,曾经一度门下弟子不足千人,直到三百年前,也不过只有两三千人而已,既然苍云门能重新崛起,玄天宗又为何不可呢?
现在玄天宗虽然处于困境,但情况要比以前的苍云门要好许多,起码门下弟子过万,再加上一些直系小派散修,弟子将近三万之众。苍云门玉机子励精图治这么多年,也只勉强将苍云门展的与现在玄天宗并驾齐驱而已。
七星山一场大战迫在眉睫,就算苍云门取得了胜利,也势必会实力大损,到时玄天宗自然依旧是傲立正道之巅,关少琴凭什么有能力夺走玄铁令呢?
现在玄天宗有的时间隐忍等待,可是最缺的也同样是时间。
乾坤子可以慢慢的等待苍云门的实力被天界的天人六部一点一点的消灭,可是他的身体状况,却非常不容乐观,别看他刚才一怒,将杨灵儿都震的向后滑行丈余,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的身体已经快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二十年是极限,他甚至都不敢保证,自己还能不能活十年。
一旦乾坤子撒手人寰,局面那就不好说了。
所以乾坤子一直在为自己死后打算,为玄天宗铺好道路,不论怎么说,玄天宗未来最大的敌人就是苍云门,所以乾坤子要在临死前,将苍云门的力量拖垮,这才是他不出兵也不许其他正道门派出兵湘西的原因。
只要苍云门垮了,缥缈阁就容易对付了。
他对李玄音道:“南疆怎么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江清闲与左秋还没有对叶小川动手吗?”
李玄音道:“左秋师妹与叶小川私交甚密,除掉叶小川之事,如果让她动手,她或许会直接告诉叶小川。至于江师弟,他最近很难接触到叶小川,身边还有几个苍云门弟子暗中盯着,难以有下手的机会。”
乾坤子道:“现在只能稳住关少琴一时,只有南疆那边得手了,关少琴才会死心塌地的站在我们这边,告诉江清闲,只有一有机会,马上动手,绝对不能耽搁。”
南疆,十万大山,万元山营地。
叶小川与完颜无泪赏完朝霞回来,已经的快中午了,刚到山腰,就被那些正道弟子堵住,百里鸢双手掐腰,准备教训教训这个整天不见人影的臭小子,结果一看叶小川鼻青眼肿的,似乎很是狼狈。
完颜无泪对几个准备教训叶小川的仙子笑道:“我已经帮你们教训过这小子了。”
叶小川欲哭无泪。
想到昨天晚上被完颜无泪猛捶一顿,气就不打一处来,打算抽时间去找玉玲珑秋后算账,当面质问她为什么要陷害自己。
打算去找云乞幽,结
果看到云乞幽难得的从阿香的木屋了出来了,就坐在不远处的一张长凳上喝粥,左肩膀上蹲着旺财,右肩膀上蹲着富贵,旺财还是昏昏欲睡,富贵则是不时的仰着脖子让云乞幽喂她米粥。
叶小川走了过去,道:“云师姐,你怎么出来了。”
旁边的格桑也在喝粥,只要左秋熬粥,她总会过来蹭两碗。
只听格桑道:“阿香的屋子是待不了了,封于彦与那个大和尚抱头痛哭了一宿,现在还在哭呢。”
叶小川想想两个大男人抱着大哭的场面,身子就不由得一抖,一屁股挤坐在了云乞幽的身边长凳上,让左秋也给他盛一碗米粥。
云乞幽看了他一脸狼狈样,皱眉道:“你一宿没回来,怎么一回来就变成这样?”
叶小川哼哼唧唧的道:“我被那个妖女陷害了,竟然说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结果昨晚就被无泪姑娘打了一顿。”
云乞幽一愣,随即清冷的容颜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就像是天上的冰莲忽然绽放,令人不敢直视。
叶小川道:“云师姐,我受此千古奇冤,你不安慰安慰我也就算了,怎么还笑啊。”
云乞幽没有说话,倒是端着一碗紫米粥过来的左秋似乎听到了他刚才的话,低声对他道:“你活该,谁让你对她那么好,别人误会那孩子是你的纯属正常。”
叶小川用眼神将左秋给瞪走了,结果左秋很没有眼力见,走了之后没多久,左手马扎,右手米粥,又凑了过来。
不仅她凑了过来,那些正魔弟子也有意无意的往叶小川身边靠拢,连魔教的李仙月等人也在。
六戒和尚开口道:“小川兄弟,最近一个多月,你总是神龙见不见尾,如果有什么行动,可不能忘记洒家啊。”
其他各门派的弟子,都是纷纷点头。
前阵子叶小川与格桑等人忽然消失,回来之后也几乎都在阿香房间里,导致他们的情报工作都做不下去了。
叶小川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伸手招来在一旁鬼鬼祟祟的孙尧,道:“我最近一直与云师姐在照顾阿香姑娘,南疆之事我几乎没有过问,都是让孙师兄处理的,你们想知道什么,就问孙师兄,别问我啊。”
于是一群人就围着孙尧叽叽喳喳。
孙尧那叫一个铁面无情,一句:“军事机密”,全给打了,结果从人群挤出来的时候,似乎比现在的叶小川还狼狈,不知道被踹了多少脚,连衣服都破了好几处。叶小川见他糗样,乐的哈哈大笑。
旁边的李问道很是伤心,他已经感觉出来了,自从孙尧来了之后,自己的地位明显下降,很多机密之事叶小川都没有让自己参与,而是孙尧贴身跟着叶小川。甚至以前平日里给苍云门传递消息的工作,都被孙尧接替了。
想了想,自己最近最大的工作,竟然是联系苍云门,让中土的弟子在各大酒馆寻找两个美女小吃货,这让李问道的心里很不平衡。可是他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种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