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死了?”佘英男接到消息大吃一惊,她走出营帐望向泰山方向,那个灭杀齐日月的人就在泰山之巅。
阴影处说道:“是的,陛下她死了,而且山顶那位不知道动用了何种手法,假传圣旨令大乾派出重兵,大概三天后就到。陛下的男宠争风吃醋竟然一下子过来四位,而陛下留在宗庙中的魂灯怕是已经熄灭,后续如何发展你得心里有谱。”
“哼,不是我如何发展,而是宗老们必然瓜分陛下手边的势力,而且陛下那几个男宠都不是省油的灯。我的优势在于近水楼台先得月,天甲卫就在此地,就在我的掌握之中,山顶那位希望我牵制大乾,控制大乾。”
阴影处的气息变得凝重,叹道:“陛下也是昏了头,意图染指中土神州,那位天符宗宗主的掌控能力不是一般的强,每走一步都夯实基础再走下一步,步步为营也就罢了,他与杜妙蝉搭档,偏偏走一步可以看到十步之后,可谓雄图大略!如今我们都成了他棋盘上的棋子!”
佘英男转身回转大帐说:“棋子也分重要棋子和弃子,我要想办法做那最重要的棋子,传令让天甲卫几个督头来见我。”
“如何交代此事?”大帐之外问道。
“自然是暗仙所为,陛下与李宗主一见如故,没有人逼她进入黑暗天宫,相信李宗主很快就会发出讣文,我们要做好夺权的准备。”佘英男展现出凌厉之姿,她出去闯荡多年,对权势有了新的见解,为什么自己只能当辅弼之臣?做武照那样的女皇岂不更好?
齐日月一死,镇压在佘英男头顶上的大乾气运顿时消散,有种称之为野心的心思开始膨胀。
此刻,李辉坐在泰山之巅,挥笔一气呵成写了篇讣文通知大乾女帝已薨,至于什么时候送出这篇讣文,那是杜妙蝉的事情,把握时机还得看老杜。
“小子,你这里有好酒吗?”忽然,泰山之巅多了一名粉雕玉琢男童。
李辉起身相迎:“前辈来得好快。”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诸天最大的强援北极玉竹散人,这位散人有能力迎战东极道圣帝君或者紫极星辰帝君。
站在这位散人的立场上,他投靠道门无法得到高位,进入紫霄宫永远是一个外人,加之心性使然,不愿意与当今阴冷残酷的道门为伍。
如此一来,他成了游离于道门之外的大鱼,就算压制在男童外表下的实力极为凶狂,等道门和紫霄宫腾出手来,焉能错过他这等诸天第一等祭品?
虽说那些暗仙与道门好像不在一条道上,可是道门既已露出狰狞面容,不会轻易收回爪子的。
从暗仙独力进攻中土神州可以看出来,他们不信任道门和紫霄宫。也许紫霄宫真的想要控制暗仙!想想也对,付出如此大代价让仙人回来当家做主,那不是有病吗?所以部分仙人当年留下的后手或许会成为踏脚石。
李辉仰望星空说:“轮回生变,众仙陨落,大道哀鸣,天地破碎,旧的时代已经过去,无论道门和紫霄宫有着什么样的野心,都该终止了!”
玉竹散人一屁股坐到石墩上,看向几日前李辉与杜妙蝉对弈留下的残局说:“这盘棋还没有真正接近尾声。大雷音寺的西极光明心佛快要到了,紫霄宫的东极道圣帝君和紫极星辰帝君或许会联袂而来,暗仙南极仙翁和赤脚大仙也在蠢蠢欲动。然而在这盘棋之外,还有轮回眼生出的黑发和最先进驻紫霄宫的那个人,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碰撞,甚至有能力掀翻棋盘。”
“掀翻棋盘?”李辉摇头说:“棋盘如果与石桌相连,甚至与泰山相连,看他们如何掀翻。”
“哦?”玉竹散人看向李辉说:“小子,你比之前更有自信了,不会是得了藏在广寒天宫的混沌磨盘就自以为掌控了一切吧?”
李辉一笑:“前辈果然知道这东西,不过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不会因为得到一件所谓的宝物就忘乎所以。”
“这么说你另有成算?”玉竹散人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小看这小子了。
“我很久没有真正制符了,等会吕纯阳过来,还请前辈多加指点。至于我嘛!要回宗门一趟。”
“放心去吧!本散人在剑道上还算可以,如果中土剑神能将我这两下子学去,也算他的造化。”
“多谢!”李辉施礼之后盘坐下来,法相已经出游回归宗门,去寻绣球做开战前的最后准备。
李辉刚刚出游,星空忽然变暗,在一阵震彻心神的沉闷响声中,就见一座座古老仙宫和仙府浮现而出,同时还有数百座飞来峰出现。
玉竹散人嗤之以鼻:“哼,滥竽充数,只有三座仙宫有些看头,其他那些仙府从未在传说中出现过,能培养出寻常天将就算不错了。”
远方出现金光,就见四十九头身形庞大的龙龟出现,它们闷头向前拖拽一座宏伟寺庙。放眼望去,众佛陀罗汉盘坐在寺庙空中,正在聆听广大佛音,阴冷的虚空竟然涌现出无数金莲。
“咦?大雷音寺这么早就出场,比我的预计提前好多,而且……”玉竹散人露出会心微笑。
很显然,大雷音寺开始偏向中土神州一方,没有任何佛陀越过李辉定下的警戒线,却反而与众多仙宫相对,这是一个非常有利的信号。
今天好像赶场子一样,很多魔气森森宫殿逐渐飞抵,同时玉界各大家族的战船到了,再之后武装到牙齿的大乾铁骑先一步抵达,热闹得超乎想象。
就在这时,又有高人到场,虚空震动,就见成群纵贯星河的多眸巨兽游来,很多多眸巨兽的背上搭建了木屋,离得多远就能感受到强盛的气血脉动。
形似降魔杵的飞舟向前飘来,从飞舟之上传来笑声:“哈哈哈,好兄弟,哥哥来也,你让我请的人一个不差,不来就打到他们来为止!”
那些暂居木屋的修士心有戚戚然,心说:“平素都是我们不讲道理,遇到比我们更不讲道理的混蛋,只能投入这场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