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佛!
问魔!
问道!
李辉本身就是半个佛修,尽管心中一直排斥,可是装起和尚来,保证比真和尚还像真和尚。
问魔!在魔修堆风里来雨里去闯荡,又看到红魔正方踏上真魔路,与之道消魔长,魔消道长。
这满堂弟子之中,要说对佛对魔的理解,无人出其右。千言万语总归要回到问道上来,领悟就是领悟,没有领悟就是没领悟,半点做不得假。
“真的假的?竟有如此悟性?”高台上,元祠恒身边站着一名女修,不过弟子们看不到她。
“被李师收入镜湖一脉门墙,自然要心如明镜高悬于世,英俊师弟可以与我等坐而论道矣!”
“师兄哦!你上次说他很会赚钱,却守不住财,好像有些道理呢!小妹薄有家产,如果投资给他,明年能不能翻倍?”
“翻倍不要去想,加三成可矣!顺便将我这份家当也交给他打理,李师有意将镜湖一脉的烂摊子交给他打理。俗世不是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吗?我们这位师弟就是如此,能从最底层修士中熬到这步,城墙都能抠出二两黄土卖掉。”
“呵呵,有趣!听说他入门后,李师要过去不少蟠桃,不知道用来做什么,感觉好神秘……”
此刻,李辉满头大汗,看向最后一题,心神为之摇曳,实在不敢下笔,却又忍不住多思多想。
“这最后一题在论道啊!浩土宗不愧上门大宗,向大道发起挑战。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这段话的意思是说冲虚与盈满?”
“不对,是说大道如容器,永远取之不竭,乃万物之根本!在领悟过程中,挫其锐就是磨掉棱角,削减认知障,争取和光同尘,这就接近道了!不过,仍然不知道大道如何产生,或许在众生之前就已存在。”
“等等,象帝之先,众生之前?万象演化,大道之始!”李辉感觉脑海怦然炸裂,道之存焉演化万象,似触及到一丝万象境界。
“轰,轰,轰……”竹简已经裂开,尽管李辉并未落笔,可是循着玄之又玄气机,疯狂喷射青气和紫气出来,青紫二气冲霄而起,远方山峰投来一道道目光,多少人怒道:“镜湖一脉?”
这真是青光纳日月,紫气排斗牛。湛然玉匣中,秋水澄不流。
新近弟子李英俊,如一把放在玉匣中的宝剑,刚刚打开玉匣便显露出绝世锋芒来,试问满堂弟子有谁能达到这种程度?
元祠恒已经起身,恭敬施礼高声道:“贺镜湖一脉高徒荣升问道第一堂,从此坐而论道,与我等真传同等待遇!”
他身边的女修出现,掸了掸流云水袖,同样施礼:“恭贺师弟荣登第一堂,为我浩土增辉!”
“师兄师姐折煞英俊,小弟侥幸答题,实有很多未解之处,还望二位多多指教。”李辉赶紧回礼,看得一众小师妹心驰摇曳,暗道英俊师兄生得真好。
某位玉符宗颜值担当正在刷脸,准备攀登高峰成为浩土宗颜值担当,暗道:“要等等,只需两年,等我把身体长回去滴!肯定有很多师兄师弟想砍我,就因为咱长得俊,这世界看脸。”
啥叫玉树临风?
啥叫鹤立鸡群?
啥叫风流倜傥?呃,如今身体缩回去了,还不到时候。
总之,李辉在第一堂早课上露脸了,可谓一骑绝尘翱千里,登堂入室走入问道广场第一堂。
正常情况,真传弟子已经无法教他,只需长老上课来听即可。问题是长老驾临讲道,三五年未必遇到一次,所以在众弟子羡煞目光下,学霸师兄已经不用上早课。
不过,早课只是浩土宗师门生涯的一小部分,开早课为了增加学识,传道授业解惑也,属于积累理论知识。真正被弟子看重的,是前往坐忘凌汛诸峰练法,中午新近弟子需在食堂吃饭。
日上中天,早课已毕,大家排着队打饭。
少男少女正在长身体,要是师门敢发放辟谷丹替代伙食,估计这帮小家伙小丫头得闹翻天。
上好灵稻焖的米饭,宰杀珍禽做的菜式,浩土宗在吃饭上从来不苛待弟子,而且每年都会邀请顶级灵厨前来献艺,等到召开蟠桃盛会时推出全新菜式,让诸宗同喜同贺,弟子同乐!
没有这种气象,何以称为上门大宗?
“快看,李英俊,第一堂课就出尽风头,小小年纪贵为亲传,现在更可以与真传坐而论道。”
“嘁,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多看了几本杂书,把最后几道题囫囵着糊弄上去吗?我等修士要把时间放在修炼上面,下午练法你再看看,先不说有道体出现,单单那个厉长天展现出来的资质,就够他喝一壶了。”
“说得好,下午练法见真章。”
“李英俊算什么?听说才灵动八纹,我们有好多师兄都修到聚灵初了,要不是等着来浩土宗挑选功法,已经修入聚灵中期,多少天骄在此,他顶多嘴皮子功夫厉害,会答几道题而已!”
大多数弟子自视甚高,不是王爷府的小王爷,就是某山区的少族长,平常说一不二,因资质出众,在家中恃强凌弱,觉得没有被收做亲传,那是浩土宗长老眼睛瞎了,而且还是集体瞎。
李辉端着食盒找地方坐,就听有人叫道:“兄弟,这边有好酒,快点过来,我给你占地方了。”
听声音没别人,在宗门食堂大呼小叫说喝酒,也就黄铜良一人。不过还好,这小子没有带上狐朋狗友,估计那些朋党并未通过考核进入山门。仅一名鹅蛋脸少女侧坐,正在文雅夹菜吃。
“嘿嘿,她是我姐,给你介绍一下,初雪一脉亲传弟子。厉害吧?不比你镜湖一脉亲传差。”
鹅蛋脸少女摇头说:“不,按照排序,镜湖一脉可要比我们初雪强得多,而且镜湖一脉每代只有一人,我们初雪一脉却有十八人,待遇怎敢相比?”
声如黄鹂,非常好听。
李辉看着少女,再看向傻大个,气得黄铜良大叫:“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和我姐难道不像?”
“不是不像,是非常不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