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青鸾嘶喊着往里冲,才刚走两步嘴巴被死死捂住,随即她对上了叶氏那双愤怒的眼睛。
“跟我回去。”
叶氏阴沉着脸把她带离原地。
院内烧烤的九方鸢:“我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
翠花:“狗叫的吧!”
回到凤栖院,九方青鸾咚地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娘,娘青鸾求求您,救救冥王吧!府里的冥王是假的。”
“我刚才也听到了。”
叶氏看了她一眼,冷声道:“你就是如此听我话的?”
九方青鸾这才想起,她刚才还说听娘的话,结果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她又因为冥王出了院子去找九方鸢麻烦。
虽被及时拉回了,但母亲应该很生气吧!
九方青鸾偷偷瞟了一眼夜自己的母亲,只见叶氏凤目森冷,面若寒冰,一看就是气极了。
但现在冥王哥哥生死不知,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咚。”
九方青鸾再次往地上磕了一个头。
“娘,只要您能救冥王,青鸾什么都听你的。”
叶氏看着她这幅为别的男人担心的样子,眼里划过一道失望。
真是她养的好女儿啊!瞧瞧她说的什么话,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跪倒在她面前。
“你给我起来。”
叶氏厉喝道。
“不,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九方青鸾紧紧抱住叶氏的大腿。
一看就是铁了心,要以此威逼叶氏答应。
“呼哧!呼哧!”
叶氏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娘,青鸾求您了。”
叶氏低头,看着女儿这幅卑微的模样,又气又心疼。
真是造化弄人,谁能想到好好的冥王会一战陨落?
这丫头从小就知道,以后是要嫁给她的,十几年的倾慕成了泡影,难怪她接受不了。
“哎~”
叶氏叹了一口气,给她点时间来遗忘吧!现在她一门心思都在冥王身上,说什么她都会阳奉阴违。
倒不如先假意答应她,再徐徐图之吧!
府里的冥王是假的倒也是件好事,明日借婆婆的手把事情闹出来,把九方鸢赶出王府,青鸾的心思也就不会一直在这上头。
叶氏俯身扶起九方青鸾,“娘帮你救他。”
“真的吗?”
九方青鸾一脸惊喜。
“自然。”
……
九方家的事自然也传进了司空珩耳中。
“王爷,九方鸢回府后,除了回王府偷了车标外,一直在给九方家添堵,属下看着她并不像细作。”
灯光下,司空珩长发如墨垂于腰间,骨节分明的手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在权衡司甲话里的真伪。
司甲见此,安静的立在一旁。
良久司空珩开口道:“明日我亲自去盯着她。”
“啊!”
这么突然的举动,把司甲给整懵了,小小九方鸢哪里需要王爷亲自去盯着。
这不显得他很没用吗?
“王爷这……”
司空珩抬眸望向他,“高端的猎手总会把自己伪装成猎物。”
“是。”
既然王爷都如此说了,司甲也不好在劝,行了礼便出去了。
司空珩抬头望着满天星辰面色复杂,脑中回荡着李太医今早对他说的话。
“王爷,您的腿,臣真的无能为力,但若能找到前几日替你看过腿,让你好转的神医您就能站起来。”
九方鸢,那神医真的是你吗?
……
福禧院。
叶氏把府里的冥王是冒牌货的事告诉了贾氏,贾氏一听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总算可以把九方鸢那小贱人赶走了,还能顺带让老大那个废物参她一本,让皇上赐死她。
“走,去客院。”
这么振奋人心的事,她一刻也等不了了。
于是贾氏带着一大群九方府里的女人们,浩浩荡荡地朝着客院出发。
她也不让人通报,一马当先冲进去,进入小花厅时,九方鸢正坐那喝茶,眼皮也没抬一下。
姨娘和庶女们条件反射地跪在地上向她行礼,“请王妃娘娘安。”
九方鸢手抬了一半,只听贾氏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花厅响起,“一群软骨头,都给老身起来,不许给这个小贱人请安。”
姨娘们和庶女们行了该行的礼,立马起身整齐划一往后退,以贾氏为首的嫡母团体和以九方青鸾为首的嫡女军团就这样被隔了出来。
九方鸢眉头微挑,有意思,这老太婆又送上门来求虐了。
听听!都敢直接喊她小贱人,这脸打起来可真是师出有名。
她往贾氏身后扫了一眼,该断腿的贾云霞该破相的九方青鸾都整整齐齐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这怎么行呢?
不是说,腿断了?脸毁了?头破了吗?
锅都提前一天让她背了,她们还好端端的,这种委屈她可咽不下。
“祖母的头还没破啊!”
九方鸢放下茶盏,先声夺人。
她坐着其他人站着,气势上她就赢了大半。
贾氏听到她如此说,懵上加懵愣是想不明白,她的头怎么就该破了?
这时九方鸢左手拿起桌上的花瓶,右手拿起旁边空着的凳子,一脸为难,“祖母喜欢瓶破,还是木破?”
贾氏:????????
她听不明白,只是觉得心跳的突突的,就像要跳出来一样。
楞了几秒,她才意识到她又被九方鸢牵着鼻子走。
贾氏决定先发制人。
“别东拉西扯。”
怎料九方鸢不知何时站位她面前,手里还高举着那个花瓶,对着她笑道:“祖母我喜欢听响。”
贾氏:“关我……”
屁事。
“嘭~”的一声,花瓶砸在了她额头,发出一声脆响。
贾氏定格在原地,九方鸢喜欢听这种响。
鲜血趁着她不注意流了下来。
“啊!”
贾氏捂着头尖叫。
她竟然被九方鸢先发制了。
“啊!”
她顺势就要往地上躺,九方鸢把手里的椅子往地上一放,把贾氏按在上面,满脸惊讶,
“祖母,您昨日的伤,怎么到今天还在流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