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和无力感。”
“为什么？”余梓桐问我。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卖力表演的嫩模们，说：“你看看她们，都还只是学生，却像是商品一样被对待。”
“可她们不这么觉得呀。”余梓桐说，“你管她们做什么？”
我说：“我看不了这些事，感觉资本的运作太过肮脏，把人变得不像人。”
余梓桐笑了笑，说：“宝宝，记住你今晚说的话。”
“怎么了？”我问她。
“因为再过几年，你可能就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了，现在的你还很单纯，还有一颗纯洁的心，但等你进入名利场，进入权钱交织的漩涡，到时候，你可就由不得自己了。”余梓桐意味深长地说。
我哭笑不得，自嘲地说：“像我这样的人，撑死就是打工的命……”
余梓桐忽然掐了我一下，说：“早知道你这样，我宁可被狗日也不给你，真没出息！”
我“啊”了一声，问她怎么了。
余梓桐说：“你是我余梓桐睡过的男人，你要是一点志气没有，是一个毫无斗志的废物的话，那我真的就不如给一条狗，你以为我谁都给啊？傻子吧你？”
说着，她给了我脑袋一个爆栗。
我挠着头，说：“可是我确实是普通人啊，没家世没背景，我这样的人，怎么进入名利场？”
余梓桐气呼呼地看着我，一个猴子偷桃掏了我一下，说：“这么没出息，你干脆别要它了。
“知道伏尔泰吗？他说过一句话：一个人如果没有他那种年龄该有的神韵，那他也就会有他那种年纪特有的种种不幸。
“我睡过的男人，必须得是人中龙凤，你要是年纪轻轻就跟四五十的人一样没了斗志，那你要青春干嘛？傻子！
“我还等着你把我从我老公手里抢走呢，你这样还怎么抢啊？”
余梓桐哼了一声，气呼呼地甩开了我的手。
我茫然地看着余梓桐的背影，心里百感交集。
现在的我哪里知道，一生中能遇到一个鞭策你，激励你的女人，是多么的幸运。
我追了上去，和余梓桐一起进了酒店。
酒店里的设施都是最新的，装修风格是欧式的，看上去很大气，也很洋气。
我赞叹着酒店里的装修，余梓桐却来了一句“附庸风雅”。
我奇怪地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余梓桐说：“谁家奥丁骑着四个腿的马啊？搞这个的人一点常识都没有，还有，这酒店的风格也乱七八糟的，有文艺复兴时期的作品，还有雅典时期的艺术作品，关键是他们还没有分区陈列，而是一股脑地堆在一起。”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问她：“你……学什么的？”
“我在海外留学过啊，平常没事的时候就去卢浮宫玩。”余梓桐说。
我听后感觉有些窒息，海外留学，卢浮宫，这些词汇我只在网上见到过。
结果，对于我身边这个女人而言，居然只是日常。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样的女人，居然还跟我睡过。
我感觉大脑有些充血，一时之间没法接受这种落差。
我以为我努努力就能赶上余梓桐的脚步，结果余梓桐告诉我，网上那些网红的视频内容，基本上是她的日常。
我简直要疯了。
“怎么，自卑了？”余梓桐微笑着问我。
我点了点头，说：“是个男人在你面前都会自卑。”
余梓桐“切”了一声，说：“那说明他们配不上我。”
“那倒也是。”我叹了口气。
我又何尝不是呢？我这样的人，别说是配余梓桐了，连鱼子酱都不配。
“又来了，我说过了，我睡过的男人都是人中龙凤，你要是再这么死气沉沉的，我以后就再也不找你了，让你想我想的发慌。”余梓桐哼了一声。
我赶紧说：“别别别，我没有死气沉沉，只是一时半会有点难以消化。”
“走啦。”余梓桐拉着我上楼。
我们进了包厢后，王皓轩便找了位置坐下，他的两个保镖则一左一右地站在他背后。
聂总也找了个位置坐下，但并没有挨着王皓轩，大概是因为上次的事件，让聂总对王皓轩多了一丝戒备。
而我则坐在了聂总旁边，聂总似乎没有反感的意思。
余梓桐也挨着我坐下，她们表姐妹俩一左一右地挨着我。
服务员立马开始上菜，王皓轩还让人拿来了罗曼尼康帝。
吃饭期间，王皓轩没有表现出丝毫不妥的行为，正经到让我以为他被夺舍了。
聂总酒量不好，每次喝酒的时候，我都替聂总喝了。
但这酒的度数可不低，我才喝了三杯，就感觉到有点上头了。
这时，外面来了几个人，他们跟王皓轩打招呼，然后找位置坐下。
王皓轩跟聂总一一介绍来者，他们都是在鸢都有头有脸的老板，但大都是搞娱乐业的，像是会所，商K，浴场啥的。
聂总一一认识了，那些人给聂总敬酒，聂总就喝了，这次她没让我挡酒。
想想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要是聂总不喝让我替她喝的话，未免有点太不给面子。
但他们人可不少，酒的度数也不低，等一圈人全都敬完酒了，聂总的眼神已经开始迷离了，脸也变得酡红起来，整个人看起来轻飘飘的。
王皓轩笑着说：“聂总喝多了，余小姐不如替她喝点？”
余梓桐也没推辞，对于他们敬的酒，也都喝了。
余梓桐的酒量比聂总好点，但一大圈人都敬她，她酒量再好也扛不住。
而且，这些人都是有目的地敬酒，不把她灌醉肯定是不会罢休的，就算她抗住了第一轮，第二轮扛得住吗？第二轮抗住了，那第三轮呢？第四轮呢？
余梓桐终于还是喝醉了，迷迷糊糊地说自己没醉，还要接着喝。
我也有点头晕，但意识还是清醒的。
我以为王皓轩要动手了，就紧紧地盯着他。
但奇怪的是，王皓轩还没有动手，而是提议去KTV唱歌，唱完歌再去会所按按摩，做完这些，就可以签合同了。
聂总听了之后，迷迷糊糊地答应了，于是，我们就又坐着王皓轩的车赶往KTV。
我们去的是丽城商K，这个KTV，老鸢都人都懂。
下车后，余梓桐和聂总的情况稍稍好了一点，但脚步却有些虚浮。
我扶着她们进了KTV，到了一个大包间坐下。
随后，便进来了一群穿着超短裙的妹妹，现场的人各自挑选了一个，有的对这一批不满意，就让换了下一批，直到挑选到满意的妹妹。
等挑选完妹妹之后，又进来一群男模，王皓轩大气地让聂总和余梓桐挑一个。
聂总没要，余梓桐倒不客气，随手点了一个小奶狗。
房间里灯光变暗，只有氛围灯在亮。
氛围灯交替闪烁，将桌子上的酒瓶子照的反光。
余梓桐似乎跟那个小奶狗玩得挺好，然而，他们聊着聊着，小奶狗就把手放在了她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