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够了就过去了,明天开始你就是一个新的时鸢了,我们把那些不喜欢的人都留在今天,以后就只爱那些喜欢你在乎你的人,好不好?” 沈知砚哄得温柔,时鸢眼泪更止不住,说话的声音也伴着抽噎断断续续: “可是,可是,他们都不喜欢我,没有人,没有人在乎我。” “谁说的?”沈知砚鼻子发酸,捧着时鸢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时鸢,你不能只看到那些不在乎你的人啊,他们不在乎你,以后也不要再搭理他们,不要再为他们去伤心难过了好不好?” “你要多看看身边这些关心在乎你的人啊。” “你知不知道刚刚乔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哭成什么样了,她现在在国外都快急死了,恨不得长翅膀飞回来,我刚刚告诉她你没事的时候,她给我回消息还在哭呢。。” “你知不知道姜奶奶为什么愿意到山上去养病?她就是想再多活几年,你一直一个人她不放心,想着能多陪你几年是几年。” 他说到最后,声音逐渐哽咽, “你知不道我刚刚接到乔妍电话的时候有多害怕,害怕你伤害自己,害怕这次也没拉住你,害怕你丢下我一个人。” “我们都很在乎你,你多看看我们好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时鸢哭得更凶了。 不知道还说些什么,只能一直重复着这三个字。 沈知砚将她重新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我们要听的不是对不起,我们想要的是你好好地活着,开心地活着,我们都不舍得对你生气,所以你也对我们好一点好不好?” 时鸢调整着情绪,从沈知砚怀里抬起头, “沈知砚,我是不是很麻烦,每天这么多事,还那么敏感,你会不会嫌弃我?” “怎么会?”沈知砚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声音轻柔, “我巴不得你多理理我呢,以后你有什么事都跟我讲好不好?这样我就不会觉得是自己单方面地粘着你了。” “好。”时鸢闭上眼,像是自言自语:“明天会是新的一天的对吧?” 沈知砚把她的头揽在胸口,手指深入发缝轻轻地按着, “明天就是新的一天。” -- 第二天时鸢醒来时,她还被沈知砚搂在怀里。 她轻轻动了动,想要从他怀里出去,沈知砚立刻醒了,把她搂得更紧了些, “再睡会儿吧,今天就不去上班了好不好?” 时鸢见他醒了,从床上爬了起来,闻言摇了摇头, “不行,这几天十月刊得拍好,而且祁卓也不在,我必须得去公司。” 沈知砚也从床上起来,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祁卓这人到底怎么回事,把公司就丢给你,自己去国外潇洒。” 两人都没再提昨晚发生的事,一切都像前几天一样有序进行着。 如果不是家里的那些刀具都离奇消失的话。 如果不是时鸢脸上还未散去的手指印。 如果不是两人都有些肿的双眼。 如果不是沈知砚从床上起来后往窗外望去,有些不经意地说了句: “时鸢,十六楼有点太高了,我们搬到松明居去好不好?” 她都要以为昨晚只是一个噩梦了。 沈知砚照常送时鸢上班。 为了不成为公司的同事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她选择了戴口罩。 只是把时鸢送到公司后,沈知砚没有去医院,而是去了瑶湖的别墅区。 姜川和苏瑾月带着孩子们在瑶湖的别墅区住,偶尔才回老宅。 沈知砚刚到,就看到姜泽拉着行李箱从里面出来。 他看到沈知砚也有些诧异,“知砚哥,你怎么来了?” 姜晚晚也提着一包不知道什么东西出来,看到沈知砚也是一愣。 忙着往外运东西的两人对视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姜家和沈家是世交,但是沈家的老人去世后,两家来往就少了。 也就是姜奶奶和沈知砚他妈妈陈书瑜关系好一些。 剩下的姜川苏瑾月和沈辞清相互瞧不上,姜泽姜晚晚也和沈念不对付。 哦,时鸢和沈知砚关系好像不错来着,但是时鸢都八百年没回过瑶湖这了,沈知砚来这里是? 沈知砚看着他们堆在门口处的大包小包问道: “你们这是?离家出走?” 姜泽放下箱子摆摆手,“不不不,我就是打算搬出去住了。” 姜泽姜晚晚考上大学后,姜川苏瑾月就给他们俩在学校附近都买了一套房子。 本来就是为了让他们上学能方便一些的。 姜晚晚大一刚开学就搬过去住了。 姜泽嫌搬家麻烦,而且大学时间都很宽裕,就一直在家住着。 但是昨天听到爸爸妈妈对时鸢做的那些事情之后,他确实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对待他们了。 当然,他也并不是觉得他们对他不好。 相反,相比时鸢这坎坷的二十几年,他们对他真的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