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珘坐在院子里,看着发黄的落叶一片一片落下…… 啥也想不出来,瓶颈期。 最近连写的推理故事,都特别的悲伤,秦炳锐读过后,直接抹眼泪,问姐姐为何要让深情男主角死掉。 洛珘告诉他:“不深情的才能好好活着,而且活的特别潇洒。”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严轩同皇城司的人每日去找白虎的尸首,人也一样,动不动失神,发呆,有一次居然掉到河里。 叶禹程看在林老爷子的面子上,让他回去休息。 所以,他就天天看洛珘写的推理话本子,一边看一边惆怅…… 秦炳锐忍不住讥讽他:“你对白虎就这么深情?当初为何要追捕她,现在有的后悔了吧?” 严轩摇摇头,叹口气道:“我难过是白虎的死不明不白,它没有错,却只能承受这种命运。但是捕捉它,也是我的职责所在……” 秦炳锐一击爆头,十分无语道:“若是你深爱的人,没有任何过错,只因为你的家人或者你的上司不喜欢她,不允许你们在一起,你也要为了所谓的职责服从吗?” “这,根本不是一码事。” “有什么不是一码事,感情和职责冲突的时候,你选什么?” 严轩一听,怔愣住。 洛珘噗嗤一笑:“你就别为难严轩了,人一开始,当然是考虑自己的利益为主,随后才会被所谓的情感支配摇摆不定,忘恩负义之人多的是,不过是大家都会隐藏罢了。” 严轩一听急了,嚷嚷道:“我可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人。” 洛珘淡淡回了句:“我又没说你。” 秦炳锐将严轩拉出小院。 “你不知道我姐最近心情不好吗?你别去打扰她,免得她将你写进话本子里,将你写得特别惨。” “啊,好吧。” “走,心情不好就得去打斗打斗,咱俩出去比试比试武艺,你这样可不行,往后怎么成为大将军……” 严轩一听,觉得也有道理,便同秦炳锐出去比试。 洛珘继续望着落叶,发呆。 她最近感觉自己人虽有些蔫蔫的,但是身体特别精神,好像有了一股力量源源不断的涌入,莫非真的是重生后的快速恢复? 想到这里,她掏出一支流星镖,对准落下的枯叶,又快又狠,可惜还差了那么一点。 不过就以莹贵人这虚弱的身子来说,她现在的实力算是恢复的特别迅速,当然不能和现世的自己比。 洛珘起身,准备去收回那支飞镖,却听到宁王朱锦佑一股子邪气的声音飘来。 “洛珘姑娘不错嘛,居然还有这等实力。” 洛珘回头看到朱锦佑站在小院入口处,双手抱肘,一副闲散的模样。 她立即将飞镖收回,低着头福了一礼。 宁王直逼她的眼睛:“姑娘最近在躲着我?” 洛珘心里苦呀,怎么能直面一个和自己有过鱼水之欢的男子,关键是,他还不知道。 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看到他,就想起那不堪入目的一幕。 “民女只是觉得,王爷身份高贵,我应该得与你保持距离。” 朱锦佑轻笑一声道:“你以前可没这样。” “自从白虎出事,我突然想明白的。与绝对的权利而言,我确实挺弱小的,所以,民女不敢得罪。” “话是这么说,那你最新写的那则推理故事本王可没看出来。” 洛珘莫名其妙:“我没写啥吧?” “你写的是一位寡妇,利用对她一往情深的邻居男子来对付经常来骚扰她的纨绔子弟,最终借用他人之手杀了那名纨绔公子,深情男子也因此断送了前程。” “这个故事,是深情的男子为了女子,将骚扰她的人偷偷解决罢了,女子根本不知情,怎么到你嘴里,变得这般下作。” 果真是什么样的人,理解什么样的故事。 洛珘轻哼一声,“宁王殿下一看就是心思缜密之人,不太相信他人的深情,所以才会觉得所有人都在互相利用。” “那洛珘姑娘可是相信情深似海的感情?” “也不至于情深似海吧,但是那种为了爱的人牺牲,应该是有的。” 毕竟,她就是为了夏凉死过三次的人。 宁王没说话,只是盯着她,唇角似有似无的笑。 洛珘摸摸自己的脖子,有些瘆得慌。 “你看着我做什么?” “姑娘的脖子是不是受过伤,最近发现你,紧张的时候喜欢摸自己的脖子。” 洛珘暗地里一句,卧槽,这人的观察能力可真是强。 “没什么,就是喉咙有些不舒服。” 洛珘想往屋子走,见宁王跟着进屋,又看看屋子里也没个多余的人影,紧张。 便拿出新画的画本子给宁王过目。 “这是我最近创作的画本子,准备取名叫《梦里不知身是客》,宁王殿下要不过目过目,再给小女子提点意见可好?” 朱锦佑总是怀疑她有意无意的躲避,就连递给他画稿,眼神都没聚焦,果真是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