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建军转头诧异地看向陆北城。 “这……” 陆北城道:“不管怎么说你叫我一声姐夫了,这是改口费!” 乔建军心花怒放。 现在是八十年代中期了,钱还是很实在的。 这年头,一线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才四十到六十。 普通工人,一个月也就是二十出头。 更加不用说是在这农村了。 他几乎不带犹豫地,一把将钱给抢了过去。 “谢谢姐夫啊,姐夫你可太好了!” 陆北城默了默,想起乔月的交代,趁着乔建军还没走,赶紧说道: “你别嫌少,我手里钱不多,大头作为聘礼都给岳母了!” 乔建军摆手:“没事,没事!” “我不嫌少,不管咋说都是姐夫的心意啊,我懂我懂!” “还是大姐夫你敞亮,不像那个罗刚,穷嗖嗖的,一根毛都看不到!” 陆北城还在想要怎么说出那句话,想不到乔建军自己把话题引到了罗刚身上,他急忙接话: “你二姐夫虽然穷,但诚意也很足的!” “他家的那块玉佩是祖传的,今儿他把玉佩拿出来给你母亲的时候,我刚好瞧见了。” “估摸着,拿到市场怎么也能卖个七八百呢!” 乔建军闻言眼睛一亮:“七八百?这么值钱啊!” “他给我妈了?” 陆北城颔首:“嗯,岳母收起来了!” “还有我给的三千块的聘礼,一起收着了!” 乔建军没啥表情,把最后一口馒头塞嘴里,水舀子丢回缸里,扭头往外跑。 一边跑一边朝着厨房这边吼: “姐夫我先出去了,你随意哈!” 声音未落,人已经跑得没了影子。 陆北城懒散地答应了一声,看着那欢快跑出去的背影,眸底划过一抹冷光。 他转头看向了乔月: “刚才为什么不躲?” “我要是不拦着,那一巴掌就打上了!” 乔月已经擦完了灶台,洗了洗抹布柔弱无助地道: “我一个弱女子哪里是他一个大小伙子的对手。” “打就打呗,他是亲儿子,我一个捡来的哪里敢对着干!” 顿了顿,还是补充了一句: “左右我也习惯了!” 陆北城眯了眯眼,看向乔月的目光里,玩味更重。 一个从小不把她当人看的弟弟,看样子平时没少了欺负她,而且还各种轻贱看不起。 他们的关系这么差,她为何要给这个弟弟钱。 还要他出面给,一给就是十块钱。 她的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看来,他的这个媳妇没那么简单啊! 外面电影临近尾声,电影里的红军联合村子里的百姓吹起反攻的号角! 小树林的这一对男女也完成了他们这辈子人生中的第一次! 电影散场时,两人从小树林里趁乱出来。 刘慧芳拿着小板凳转头找到了女儿和女婿,笑眯眯地过来将板凳塞给了罗刚。 自己拉着闺女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电影里的谁谁如何如何! 乔欣然听得不耐烦了:“妈,这电影你又不是第一次看了,哪里那么多的废话啊!” 刘慧芳瞪眼:“你懂啥,这叫观后感!” 乔欣然翻了翻白眼:“妈我累了,我先回去了,你慢慢走啊!” 她招呼了罗刚,快走几步朝着家里去。 身后,刘慧芳郁闷地嘟囔:“真是没良心,这是女儿大了不由娘啊!” 嘟囔完,抬眼再看过去的时候,就发现乔欣然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 怎么感觉腿并不上! 刘慧芳心中狐疑,却没往心里去,就以为闺女方才坐小板凳硌了屁股。 她和乔欣然是前后脚进的院子。 这会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罗刚和乔欣然还在院子门口腻腻乎乎,没有要分开的意思。 刘慧芳蹙了蹙眉头,急忙嚷了一嗓子: “欣然,该睡觉了,明天还得起早去城里呢!” 乔欣然答应了一声,这才恋恋不舍地与罗刚分开。 眼见罗刚走了,刘慧芳郁闷地数落女儿: “眼看着就要成亲的人了,一点不矜持。” “你们明天登记,登记完跟着他回家就睡一个被窝了,这会粘粘糊糊的像什么样子!” “这要是被邻居看到了,指不定怎么嚼舌根呢!” “到时候,我这个当妈的都跟着没脸见人!” 乔欣然有些羞恼,她不敢和母亲顶嘴,却敢凶乔月。 当下将手里刚换下来的内衣裤丢给了乔月: “看什么看,给我洗了去!” 过去的十几年里,他们一家子的衣服都是乔月洗的。 也包括了内衣裤! 乔月后退,任凭衣物落在地面。 低头,一眼瞧见了内裤上沾染的点点血迹。 乔月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头,不对啊,记得乔欣然的小日子昨天才完啊! 她今早还嘟囔着,说那破玩意总算是过去了,大热天的,搞得人贼难受。 既然过去了,怎么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