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是个妥妥的顽主,自己的老爸都死翘翘了,到现在还不着边,一直联系不上。 眼下最重要的是找一个人来主持公司大局,不然那些对手可能趁乱,把公司彻底搞垮的! 可,如果要自己亲自上阵,那就有点为难自己了。 自己只是一个社会大嫂,哪有什么能力带领大家争霸风云。 与其将来像赵立龙这样被别人干死,还不如找个代理人,自己坐吃山空。 胡美月知道伏虎跟随了赵立龙多年,对公司的业务和人脉关系都十分熟悉。 于是,她把目光投向了这位忠诚的手下。 “伏虎,你跟了赵立龙这么多年,对公司的情况了如指掌。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我需要你站出来,暂时主持大局。” 伏虎微微一愣,自己虽对赵家忠心耿耿,跟随赵立龙多年,也熟悉公司业务,可也就是他对公司太熟悉了,所以知道自己在公司的话语权。 也对自己有几斤几两心知肚明,在外面打打杀杀或为老板冲锋陷阵还行,要是让他打理一个公司,那他还真的有自知之明。 “嫂子,谢谢你的信任,可我的能力有限,这事你得需要找一个有能力,又在公司有一点话语权的人。” 胡美月考虑了一番,他知道其他的那些老股东,都是被黄土埋了半截的人,赵立龙在的时候,就是投了点钱,然后跟在赵立龙后面,什么都不干,等着分红的。 要是让他们管理公司,岂不是一团糟? 胡美月心中暗自思忖。 她知道,公司里不乏野心勃勃的人,但真正有能力、有担当的人却寥寥无几。 她需要一个既能镇得住场面,又能带领公司走出困境的人。 “那你觉得谁合适?” “嫂子,我觉得张阳可以。” 伏虎突然说道。 胡美月一愣,张阳? 他倒是在赵立龙嘴里听说过张阳的事迹,原先还在秦氏集团担任过集团安保部经理。 那可算是正规的集团公司,是因为秦啸天有眼无珠,才被自己挖到这边来的。 只不过听赵立龙说,张阳的经营理念和自己有些不合。 可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接班人,稳住公司大局才是重要的。 至于和赵立龙生前的那些观点不同,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能给公司带来效益就可以了。 “张阳?他行吗?” 胡美月故意质疑了一下。 “嫂子,张阳对公司的情况了解得很透彻,而且他有胆识、有谋略。更重要的是,他和秦氏有矛盾,对公司忠心耿耿,不会有二心的。” 胡美月沉思片刻,她知道现在不是犹豫不决的时候。 如果张阳真的像伏虎所说的那样,或许他真的能够带领公司渡过难关。 “好吧,伏虎,你去把张阳找来,我亲自和他谈谈。” 胡美月终于下定了决心。 伏虎正准备掏出手机给张阳电话。 “伏虎,还是我亲自和他说,这样有诚意。” 伏虎拨通电话后,胡美月亲自和张阳通话。 张阳看到是伏虎的电话,心想这小子是不是要给自己拜年了。 可接通电话后,却是胡美月的,这让他大吃一惊。 毕竟自己虽然跟了赵立龙不久,但和胡美月也只是见过几次面,算不上很熟。 “张阳,我是胡美月。现在公司遇到了一些麻烦,你龙哥......我要你马上回东莞。” 胡美月的声音在电话中显得有些沉重。 张阳一听赵立龙死了,犹如晴天霹雳。 他沉默了一会儿,“嫂子,我知道了,我尽快赶回来。” “好,那我们见面再详谈。” 胡美月挂断了电话,心中松了一口气。 张阳接到电话的时候,正是大年初一。 寨子里一片节日的喜庆。 他和老爸刚忙完初一早上的餐食。 托南这边有个传统,初一早上只吃汤圆和一些素食,预示着新的一年里团团圆圆,和和美美。 而且只有男的做饭,这一年才会六畜兴旺,顺风顺水。 也是给辛劳了一年的家庭主妇一个休息的机会。 可突如其来赵立龙的死讯,打乱了张阳这一年的计划。 他还本想着,年后要重新找点什么事情创业呢? 张阳挂断电话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深知赵立龙的死绝非偶然,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可,托南这个小地方不通火车,况且初一县车站都放假了,自己又没有开车回来,借林婉晴的车让华子骑摩托赶,时间还没有初二坐班车到临沧转飞机快。 于是张阳只有耐着性子等到初二了。 张阳把老板暴毙的事告诉了父母,他必须马上动身回东莞。 当然赵立龙和自己都算是混社会的事,他自然不可能告诉父母,不然哪家父母会放心自己的儿子在刀尖上舔血。 知道张阳要出远门,张父张母初二早上,早早就把鸡杀好,献了家堂。 托南这边初二早上是要杀鸡献家堂的,还要献粑粑丝(现在用饵丝代替),预示着这一年巴巴适适。 献完家堂,那自然是要看鸡头鸡卦了。 初二早上的鸡卦管上半年,火把节的鸡卦管下半年。 一家子和华子围坐在一起,吃这顿团圆饭,过后又要各奔前程了。 张父手里拿着鸡卦,非常满意地笑道:“看来今年咱家没什么坎坷。” 华子一个外地人,虽然在游历缅北时知道瞧鸡卦这事。 当依旧挺好奇,“伯父,怎么个说法?” “你们看这叫四平卦,左为神、右为人(鸡卦的骨头左方代表神灵,右方代表祭祀的人家)。神家有头有脚,人家有头有脚,预示人家该做的都做了,神家也领受了。” 张父继续说道:“这就是四平八稳,只要我们脚踏实地地干事,就会一帆风顺。” 张阳对于这些一点也不觉得新鲜,自己从小就耳濡目染了。 张阳还给华子补充道:“看鸡卦要特别注意的一点,就是鸡骨头里的小孔,必须用竹签插进去才算。” 张母也插嘴道:“那鸡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