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百久得到李明凌同意和亲,准备嫁往胤国的消息时,并没有太多震惊。 李明凌为何叫翠雀。就是因为陛下希望她的性格,长大后就如那翠色小雀般活泼开朗。果然长成了陛下所希望的那样。为人很讨人喜欢。既没有公主的架子,心性还比较开朗。就连为人处世方面,那都是比较大度豁达。就只是,脑子里偶尔想的事情有点“坑”。 但无论身处在哪里,都会活的很自在。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翠雀准备替红鲤嫁往江安时,大家在心里都没有反对。 唯一令她惊讶的就是红鲤。 没想到她会这般对待,从小就对她很好的翠雀! 红鲤从小胆子就有点小,不过虽性子软糯,但为人总是暖暖的。 只是没有想到,小时候明明那么乖巧懂事的红鲤,长大后会变成这样! 想到翠雀那日来我这,那般伤心的嚎啕大哭。 述说着红鲤这些年,在人前一样,人后又一样的诸多变化。 宴百久跟翠雀感觉一样,对于红鲤都有些迷茫。 明明你从小很了解的人。 到底是随着境遇不同而改变了心性! 还是本就隐藏着本性,从小到大都会伪装? 玉秀捧着一摞账本走进书房时,看着宴百久坐在窗边发呆。 轻手轻脚的将账本放在书桌上。 宴百久回过神儿来,走到桌前看着桌上的账本。后又陷入沉思来。 正月十五一过,翠雀便会嫁往胤国。 还有三个多月便会与翠雀分离。 此生再见! 不知何时相逢! 宴百久越想越有些难过,连看账本的心思都没有。 索性彻底摆烂头枕在桌子上。 一侧的脸贴着桌面,听见有人进门的动静,懒懒的抬起头来。 眨了眨眼睛,思索着自己没看花吧! 李明凌带着胤王玉纳西站在桌前,弯下身子还冲着自己眼前摆了摆手。 “你现在出宫来,有正事吗?”宴百久坐了起来,确定自己没看花。 李明凌直起身子一脸奸笑:“嘿嘿嘿!” 后又佯装严肃来:“我来自然是有正事!” 宴百久站起身来像玉纳西作揖行礼“胤王陛下” 玉纳西的手虚抬了一下:“宴小姐,不必客气!” “论辈分,还得随着翠雀称呼你一声二皇嫂呢。” 相互客气一番之后,宴百久招呼两人坐下并嫌弃道:“你能有什么正事?不抓紧时间绣嫁衣,跑来我这?” 说完又想到了什么,嘴里啧了一声便开口说道:“你该不会是找我来给你绣嫁衣吧?” 李明凌翻了个白眼儿:“哪能啊!我还没那么懒!” “我这次来是向你讨要嫁妆的!” “你可得出三份!” 说完嘴角上扬,眼里露出精光,还一脸算计的表情。 可在宴百久眼里,就像个十足的“二货”! 宴百久觉得自己,也算是见过点大世面的人。 没想到啊! “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啊”! 宴百久觉得在自己人生履历里,乃至以后传给女儿的家妇学术里,李明凌那“不要脸般的大脸”绝对会被载入家传史册,用来警醒后代! “你的脸是有多大?我一个人就得出三份!还要不要点儿脸!” 李明凌哼了一声:“哼!要三份我都是客气了,你应该给我出五份!” “我去!” 宴百久觉得自己有点堵!好像要吐血的感觉! 宴百久觉得自己“低估了她!” 她不应该用“厚颜无耻”来形容,那对她都是客气了! 这都是可以直接动手打人了! 心想着“我打她一顿改改恨,一定不会有人怪我!” 宴百久愣神儿的功夫,其实心里已经开始上下其手的殴打李明凌几百次了。 李明凌看着宴百久皱眉头,眼珠子还转来转去,就知道她一定是在心里合计怎么揍自己一顿。 “可!” “今日,我李明凌一定让你这个抠搜的守财奴出出血!” “你我不是最好的闺中密友吗?比那亲姐妹都亲。你得出一份吧!” “作为看着我长大的二皇嫂,你不也得出一份吗!? “二皇兄不在家,你不也得代表兄长出一份吗?” “这不就是三份吗!” “而且!” “作为从小看着我长大,并且对我疼爱有加的宴将军,宴叔叔,你不也得替着出一份吗?” “再说公主出嫁,我这又是去和亲,于情于理作为一品大员家的家眷们,不得恭恭敬敬准备一份贺礼吗?” “这不就是五份吗?” “我还有好几份没说呢!” “但是一想,咱俩的关系谁跟谁啊!我也就只能马马虎虎简单的让你准备三份就行了!” 宴百久觉得自己有点接不上话“我那意思就是,我还得谢谢您老,替我着想呗!” “不用跟我客气,咱俩谁跟谁!” “作为姐妹我总是要照顾一下你的!” 李明凌说完,脸上居然用的是体谅的表情看着宴百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