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渔穿着白大褂，戴着黑框眼镜，此时她扯出了一抹大大的笑容：“好久不见，咱们又见面了呢！” 周素脸色骤然大变，眼底仿佛掺了冰刀一般，那股恨意让她快要抓狂，恨不得把眼前的姜小渔给捏扁。 直接将手中的不锈钢饭盒狠狠掷了出去。 唰…… 只听见细微的破空声音，饭盒猛地砸向了姜小渔。 姜小渔有些不屑，侧身直接躲了过去。 饭盒直接‘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甚至还险些砸到饭菜。 这道突兀的声音吸引到了许多人的注意，长相彪悍的女管理员直接冲了过来。 “周素，你瞎闹腾什么呢？不好好吃饭就给我饿肚子！” 女管理员体格庞大，一看就知道是这里的武力担当，涨红着一张脸，瞧着特别恐怖。 一向嚣张跋扈的周素倒是一改往日的火爆脾气，一副委屈的样子：“管理员，这个女人我认识，她是我的仇家，进医院就是为了对付我的，你要跟领导汇报开除掉她！” 姜小渔眯了眯眸子，想着可不能被曝光，连忙道：“绝对不是这样的，我不认识她，她是胡言乱语，一个精神病人的话并不能相信。” 管理员倒也袒护姜小渔，直接掐着腰质问着：“周素，你今天该不会没吃药吧？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把饭盒捡起来，然后去面壁思过！” 周素气呼呼的，恶狠狠的剜了姜小渔一眼，不过碍于管理员的淫威，还是乖乖捡起了饭盒。 望着过去面壁思过的周素，姜小渔一时心里五味杂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在这里过的是挺惨的，可这一切都是周素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一个人……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浓。 姜小渔完成自己的工作后就躺了下来，躺在精神病院的值班室，这种感觉格外奇特。 想她可是堂堂的海洋馆馆长，平日里也不会沦落到干杂活的地步，现在倒好，累死累活的。 还是要尽快拿到U盘，这样一来就能尽快结束这样的苦逼生活了！ 就这么胡乱想着，她很快进入了梦乡之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几道身影出现在了走廊里。 她们推开门板，只听见耳边传来‘吱呦吱呦’的作响声，这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给我狠狠教训她！” 随着一声令下，几个女人纷纷挥起了拳头。 然而就在拳头落下的瞬间，床上的人儿一个翻身直接起身，同时双脚不停踹着眼前的几个人。 砰砰砰…… 几乎是一脚一个，所到之处只听见痛嚎声不断。 姜小渔打开了灯，映入眼帘的便是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几个人，她们穿着一样的病号服，这会儿鼻青脸肿的，甚至有的还在痛哭流涕。 她轻哼一声：“刚才你们一进来我就听到了声音，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偷袭我？说，是不是周素派你们过来的？” 见这几个病号不吭声，姜小渔干脆直接凑上去，一把扯住为首的那人的领口，另外一只手抡起了拳头：“信不信把你们打成猪头？” “呜呜呜……是周素，是她！” 姜小渔听了并不觉得意外，毕竟在这里只有她跟自己有仇。 唯一觉得惊讶的便是，周素竟然在这种地方也能命令精神病人替她做事。 她扯扯唇：“周素许诺了你们什么好处？” “好处？棒棒糖算吗？” 女人歪着头，嘴角处拉丝，泛出了点点光芒。 姜小渔有些头疼，是了，她差点忘了这群女人大多精神不太经常，确实有可能会被一根棒棒糖收买。 她想了想，收回了拳头，轻声道：“对不起哦，刚才阿姨吓到你们了对吧？不要害怕，阿姨给你们两根棒棒糖，能不能替我做一件事呢？” 说着，她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棒棒糖，这糖还是没收的阮阮的，小家伙最近吃糖有些凶，就怕她会蛀牙，所以拿走了她的糖。 咳咳，阮阮对不起，妈咪可不是故意牺牲你的糖糖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局着想…… 就这样，姜小渔用两根棒棒糖收买了女人。 她要女人时刻关注周素的动向，当然她多少还是有些怀疑眼前的这个病人能不能帮到自己的。 刚送走这群女人，她的耳边就响起了阮阮的咆哮声：“妈咪，你为什么把我的棒棒糖给了别人！” 姜小渔脸色变了变，咳咳，差点忘了她的眼镜里面有芯片，小奶包们能时刻关注到自己这边的情况。 她满脸尴尬：“那个……我只是觉得物尽其用而已，可以用两根棒棒糖换到有用的线索，我觉得挺不错的。” “妈咪，我总觉得换不到线索，要知道她们可都是精神病人呀……呜呜呜，你还我棒棒糖！” 阮阮气鼓鼓的，声音里带着不满。 姜小渔有些头疼，连忙开口承诺她会双倍补偿阮阮。 阮阮听了，这才肯作罢，等哄好了奶包，她自己也犯了难，是不是不该指望这帮精神病人会提供有效的线索？ 两天后。 姜小渔打着哈欠在食堂里打饭，这几天除了干活以外就没了别的了，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事情根本没有任何进展，再这样下去她就要被累瘫了！ “嘻嘻，送我两根棒棒糖的朋友，你好呀？” 就在这时，那天的女人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姜小渔点点头，很是熟练的帮她盛饭。 “你不记得我了吗？你不是要我盯着周素吗？最近还是有所发现的呢！” “嗯？” 姜小渔闻言，顿时眼前一亮：“你说的是不是胡话？” “当然不是啦！周素在医院还是比较有威望的，厨房采买的阿姨很喜欢她的，这次她跟阿姨讲话，我偷听到了一些消息。” “什么？你偷听到了什么？” 女人顿时伸出了两根手指：“再给两根棒棒糖好不好？” 姜小渔有些无语，摸了摸口袋，还真掏出了两根棒棒糖。 她怀疑眼前的女人就是为了棒棒糖才接近自己的，开口道：“拿去吃吧。” 女人笑嘻嘻的接了过去：“谢谢你啦，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阿姨跟周素说今晚行动，还说什么外面有人支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