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桑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想再问,金夫郎此时也看出了金玉桑那点子心思了,脸上有些不好看,勉强压下心里头的不悦,悄悄的在金玉桑的腰间拧了一把,暗暗的瞪了他一眼,金玉桑感觉腰上一疼,还未来得及痛呼出声,随之便见金夫郎瞪过来的眼神,心头一震,立时把痛呼连带要出口的话都咽了回去。
只是他心里头却是极不满的,很是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不让他问下去,但是却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思,悄悄的用手轻抚了抚被拧痛的地方,嘟着粉唇,做无声的抗议。
金夫郎才不管金玉桑如何不满,见他不再乱问话了,这才满意了。
杨玉华等人并没有发现他们俩父子的互动,径自说着话。
不一会儿,冬晴和四月一个双手捧琴,一个手拿紫衣竹箫先后回来了。
“大爷,您的琴取来了。”冬晴说着,便把琴摆放到琴案上,然后退至一旁。
四月随后也双手持着紫玉竹箫,恭敬递给方善:“三爷,您的箫。”
方善接过箫,金夫郎眼尖,见到那支箫后,立时惊喜的瞪大了眼,“好箫,三夫郎,这支箫可否让妾身看一看?”金夫郎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除了琴以外,也学了箫,不过他最喜欢是箫,主要学的也是箫。
“有什么不可以的?金夫郎也喜欢箫?”方善笑着把紫玉竹箫递给金夫郎。
“呵呵,我在未出阁前,主要学的就是箫了。”金夫郎边说着边欢喜的接过紫玉竹箫,爱不释手的轻抚翻看着,嘴里还不自禁的喃喃赞叹着,“好箫,好箫!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紫竹箫。”金夫郎自然认不出这竹箫的材质。只以为这箫是紫竹所做的。
紫玉竹与紫竹不仅名字像,就连外形也长得极为相似,若不是真正识货的人,是很难区分开来的。
但是紫玉竹仙家灵物,而紫竹不过是凡物而已,外形虽像,但是两者之间实际上却是天差地别。
事实上不仅金夫郎认不出来,方善自个儿也以为这是紫竹做的箫,当初叶景依知道他喜欢吹箫,便亲手用紫玉竹制做了一支给他。但是并没有说出紫玉竹箫是紫玉竹做的,毕竟紫玉竹在这凤原大陆可是没有的。所以方善便一直误以为这支箫是紫竹所制的。
因为是叶景依送给他的,因此他特别珍惜。他还不知道这支箫还是叶景依亲手所做的,不然定然会非常欣喜感动,也不会有那翻想法,让心里难受。
“金夫郎过奖了,只是一支普通的紫竹箫而已。”方善谦虚的笑道。
金夫郎笑了笑。没再说话,爱惜的轻轻的抚弄着紫竹箫,眼神里全是掩不住的喜爱。就跟当初方善得到这支紫竹箫时候的神情一模一样。
好半响,金夫郎这才依依不舍的把竹箫还给方善。
“三夫郎,不知道这紫竹箫是从哪里得来的?”金夫郎忍不住问道。
方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这支竹箫是妇君送予我的。我也不知道妇君具体是从哪里得来的。”见金夫郎失望的模样,方善连忙接着道,“若是金夫郎真想知道的话。待我回去后,便问问妇君,再给你回信。”
闻言,金夫郎大喜,“那真是太谢谢你了。这支竹箫不仅制作的紫竹品质极好,最重要的是手工更是顶尖的。不是大师级的师傅是做不出来的,这样手艺的大师极为难得,非有缘人不得见,若不是这样,妾身也不必如此麻烦三夫郎了。”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方善笑道,随后转首向杨玉华,“大哥,今儿兴致这么好,要不咱们合奏一曲,只不知弟弟有没有这个荣幸与大哥合奏?”
“我正有此意,那咱们就来一曲《蝶恋花》(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大家就随便看看,不要计较呵)如何?”
还未等方善回答,金夫郎便立时欣然叫好:“好好,《蝶恋花》好,光听这曲名,就知道这曲子肯定应景,妾身等人可要大饱耳福了。”
“既如此,大哥就《蝶恋花》吧。”方善温和笑道。
见方善点头,杨玉华坐到琴案前,素手轻拔琴弦,片刻之后,一曲如流水般的轻快悦耳的琴音流泄而出,紧接着空灵幽远的箫声和着琴声婉转的响起——
琴声清冽、透澈;箫声空寂、幽远。两者合在一起,琴箫合鸣,空远、飘渺、清逸,宛如仙音绕耳。
金夫郎和金玉桑父子听得痴了。
柳溪儿和宁织儿,虽然心情复杂,但是也是听得入了迷。
不知何时,乐声停了下来。
众人回过神来,金夫郎率先大赞出声:“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两位夫郎真是琴艺箫技高超,看来皇城第一才子之名要易主了。”
“就是就是,两位哥哥的琴艺和箫技可比那个骄蛮嚣张傲慢不可一世的的‘第一才子’强太多了,他根本就不能与两位哥哥相提并论。”金玉桑连声附合道。
提及那个皇城第一才子还满脸的不屑,鄙视。显然他与那位皇城第一才子很不对付。
“没想到大哥和三弟第一次合奏竟然如此的默契,此曲可谓是绕梁三日,犹如仙乐临耳。”柳溪儿也跟着夸道。
宁织儿连声附合。
“哪里有你们说得那么好,大家太过夸赞了,我们的曲艺也是普通而已。”比起妇君来,他们确实算不上技艺高超,充其量只能算是普通水准。
“大哥说的对极,大哥的琴艺和我的箫艺比起妇君来,实在是差太多了,可不敢说技艺高超。”方善也摇头说道,这可不是谦虚之词,而是他真心这么认为的。
若是他们的弹奏的技艺真的有那么好,那他们不应该这么快就清醒过来。
方善想起了第一次听叶景依吹箫时,待她弹奏一曲毕后,他还迟迟没有回过神来,还是妇君把唤醒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