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奕知的感冒果然只是小事情,当天晚上喝了三大碗姜汤——大厨灌的,睡觉的时候又多加了一床棉被,第二天早上就生龙活虎可以绕地球跑八圈了。
于是拍戏照常进行。
沙漠这边戏份只占全片的五分之二左右,还主要是蒋黎的戏,不管是徐奕知还是聂以卉,都跟打个酱油没差。尤其是聂以卉,她的戏份刷刷刷就拍完了,在她告诉徐蒋二人自己明天就要离组的时候,二人还不相信。
“这就要走了?”蒋黎抓着手上的牌,油渍还在,是喝粥那天的那副。
聂以卉放出了自己手上最后两张牌,“大小王炸!”又笑眯眯地补充:“是啊,戏都拍完了嘛。”
徐奕知在心里算了算,聂以卉之前说要在这边呆五天,今天的确已经是第四天了。
蒋黎看着场上的牌,目瞪口呆,指着徐奕知说:“我以为奕知姐你有一张王的!”
徐奕知摊了摊手:“我也以为你有一张才没管的。”
聂以卉打了个响指,道:“okokok,两个人不要吵架,这都是因为我牌技好。我觉得我可以去香港拿个雀圣。”
导演似乎尤其偏爱请全剧组的人吃饭,只要有重要演员离组,他都要请一顿。聂以卉离组那天也是如此,他让大厨回家,大手一挥带着大家全部进城吃饭。
吃完饭,聂以卉就要搭着当天凌晨两点的飞机走了,所以导演也没灌聂以卉,反倒是把蒋黎和徐奕知灌了个饱:“喝!你们俩不怕!大不了明天休息一天,咱不拍了!”
徐奕知和蒋黎推脱不能,还被其他工作人员起哄:“喝喝喝!你俩快喝,喝醉了明天就不用上班了!”
导演笑看众人,挨个用手指点过去,道:“你们这些小崽子,明天不算工钱啊。”
饶是这样也不能阻止众人劝酒的热情。蒋黎很快就喝得话都说不清了,徐奕知还能保持一点清醒,红着眼睛看向聂以卉,道:“以卉姐,你劝劝导演啊。”
聂以卉坐她俩对面,摊摊手,事不关己的模样:“我怎么劝得动?”
导演好酒量,敬完白的敬红的,中间插两杯啤的,还扣上一顶“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的大帽子。
徐奕知不敢不喝,看着已经趴在桌子上的蒋黎,竟然觉得有些羡慕。之前想过要不要锻炼一下蒋黎的酒量,此时此刻也很犹豫了。
这种喝法,还不如一开始就晕了呢……
徐奕知站起来,说要去上厕所,结果走了两步,走出来的路线都是弯的,被导演嘲笑:“走弯路了走弯路了,小徐啊,真是不经喝。”
徐奕知回头想辩解说导演你看看蒋黎已经晕了,结果一开口就觉得要吐出来,只得加快了步伐朝卫生间跑去。
喝得太多吃得太小,徐奕知扒着墙壁吐了半天,不多时只吐得出来液体了。好在清醒了一些,她洗完脸回包间,就看到导演已经倒了,趴在桌子上跟蒋黎一个姿势。
聂以卉端着个高脚杯,笑得十分优雅,道:“我帮你把导演灌倒了。”
徐奕知的表情立刻充满了崇敬。这叫什么,这叫高人不出手,出手必杀人啊!
聂以卉轻飘飘地笑了笑,说:“既然导演已经睡着了,那我也要动身赶飞机了,大家玩得愉快,我先走了。”她站起来,对编剧告别,从徐奕知身边擦肩而过。她拍了拍徐奕知的肩,似乎是想说什么,最后也只吐出了两个字:“加油。”
徐奕知点了点头。
导演自己都喝断片儿了,大家兴致也就没有那么高了。除了几个剧组内著名酒鬼,其他人都各自在城里找酒店睡了。
城里毕竟不比乡下,酒店多,这个时候装下全剧组也绰绰有余。
男士们先就近给女士们安排好住宿之后,才一个一个往更远的地方找。
徐奕知、蒋黎、汤岁和邱梦分的酒店就在饭店隔壁,还是很方便。徐奕知和邱梦架着烂醉如泥的蒋黎一起下楼,同剧组的几位男演员不好搭手帮忙,不过还是在左右护送着四位女性去了隔壁的酒店,一直到进房间。
徐奕知和邱梦把蒋黎架着进房间,对同行的男演员道谢:“谢谢你们送我们过来,你们也早点找地方睡吧。”
男演员笑了笑,说:“待会我们还得过去把导演也扔房间里。看导演醉成那样子,估计明天上午是肯定清醒不过来,不能开工了。你们可以安心睡。”
徐奕知笑说:“谢谢。”
男演员一走,汤岁问:“你一个人能不能行,要不要我们帮忙给蒋黎擦完身子再回房?”
蒋黎看了汤岁一眼,汤岁立刻举起来手作发誓状:“我不是想吃豆腐!”
汤岁偷偷瞄了瞄邱梦,推了推邱梦,邱梦也立刻举起了手发誓:“我保证不看小黎的裸/体!”
徐奕知哭笑不得,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汤岁放下手,小声嘀咕:“我这不是怕你吃醋了揍我么……”
徐奕知点了点汤岁的额头,道:“现在知道寒碜我了啊……还是帮我给蒋黎擦擦吧,她一喝醉就难伺候。”
汤岁嘿嘿笑了两声,说:“还是奕知姐教得好。”
三个人合力帮蒋黎稍微擦了身子脱了外衣之后,把蒋黎塞到棉被里了。汤岁和邱梦很自觉地退了出去,关上门的时候还非得不怕死地加上一句:“夜还长,你们明天可以晚点起~”语气特别轻佻,还眨了眨眼睛。
一说完,就飞速带上了门,生怕徐奕知过去揍她。
徐奕知无奈地笑了笑,“蒋黎睡这么沉,谁有心思干别的啊。”她看向蒋黎,蒋黎裹着被子睡得特别安详,一点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徐奕知叹了一口气,只能认命的去洗澡。
一身酒味,被水冲了半天才冲干净。徐奕知心想,也不知道蒋黎带着酒味睡觉难不难受,不过自己也没力气抱着她来浴室过一遍水,只能随她去了。
一出浴室,看见蒋黎翻了个身,把被子都给掀开了,半截身子露在了外面,她连忙去把蒋黎摆正,把被子裹好。
蒋黎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甚至还咂了咂嘴。
徐奕知躺在蒋黎旁边,一躺下就闻到了非常浓烈的酒精的味道,她朝蒋黎那边嗅了嗅,发现是蒋黎衣服发出来的。
蒋黎身体被擦过,倒还好,可打底衫上的味道却挥之不去。徐奕知越闻越觉得不对劲,这样下去自己一晚上肯定睡不着了,于是又爬起来,把蒋黎扒得干干净净,只剩内衣之后,才又躺了进去。
虽然她看着蒋黎雪白的躯体很有性趣,可是今天被酒精折腾得实在太累,加上蒋黎自身没什么主观能动性,那点细微的*被掐灭在了摇篮里。
想想还是觉得不甘心,徐奕知伸手捏了捏蒋黎的胸,自言自语道:“酒量这么差。”又把灯都给关了,仅留个床头昏暗的一盏。趁着灯光看向蒋黎,那姑娘睡颜格外安详,跟个小孩子似地。徐奕知的嘴角不自觉勾出一个微笑,轻声道:“晚安。”
蒋黎翻了个身,面朝着徐奕知,又咂了咂嘴。
这一觉两个人都睡得挺沉的,隔天徐奕知起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蒋黎已经起床了。
蒋黎刚刚从浴室出来,想必是刚刚洗过了澡。
她身上就裹了一条浴巾,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外边走,看见徐奕知已经醒了,愣了愣,道:“奕知姐你醒了。”
徐奕知半坐起来,伸出手道:“吹风拿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蒋黎四处看了看,都没看到。她问:“是不是在床头柜里?”说着弯腰拉开了床头柜。
浴巾本来就短,蒋黎一弯腰,几乎什么都遮不住。徐奕知这个角度正好看到蒋黎浴巾藏也藏不住的沟壑,想来另一个角度大腿也露出来了吧。
徐奕知吹了个口哨,道:“大早上的这么刺激?”
蒋黎一惊,立刻站直了,甚至还用双手捂住了胸。
徐奕知道:“别捂了我昨晚都看光了,”说着侧身在床头柜里把吹风拿了出来,接着道:“我还摸了呢,现在害羞会不会太晚了?”
蒋黎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接话,维持着一个动作。
徐奕知拍了拍床,说:“坐着我给你吹头发啊。”
蒋黎这才坐下了,身体有些僵硬,双手依旧捂着胸。
徐奕知一边吹头发一边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想看我也可以给你看。”顿了顿,又说:“要是介意我看的话,也可以先把衣服穿上,下次我不看了,我们慢慢来。”
蒋黎把手放下了,似乎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徐奕知没有听见,调小了吹风,把头附在蒋黎嘴边,问:“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到?”
蒋黎细小的声音传过来,似乎在徐奕知心上挠了挠痒痒。
蒋黎说:“摸都摸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