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染青上次回凤府省亲时,将琉璃坠交给二哥保命,关键时候或许能派上用场。
那也是到了最后一步,有当初在天牢内的交集,她预感到夏傲天应该会念些旧情,怕只怕边关打起来,二哥万一死在战场上?
呸!
呸呸!
胡思乱想什么?
凤天宇那脸皮厚的吉人自有天相,老天指不定看不上他。
凤染青想来想去,不知不觉在朝凤殿来回踱步,将秋菊和冬雪晃得头晕眼花。
这样晃来晃去的结果算是等到了一个人,不过来的人却不是皇上,而是小丸子亲自引着凤阁老来了朝凤殿。
“爷爷,你怎么来了?”
不等凤阁老行礼,凤染青奔过去扶住他,还和在宫外一样亲昵:“皇上也是,大晚上的怎么还折腾爷爷,爷爷的身子可禁受得住?”
“爷爷在腾龙殿用过晚膳没有?”
现在孙女毕竟贵为皇后,凤阁老想客气一下,说用过了。
凤染青压根不等他回应,吩咐秋菊:“快,快,让小厨房下碗面来,记得搁两个荷包蛋,多放些葱花。天气冷,葱花可以驱寒呢!”
看着孙女忙前忙后为他安排,在这样寒冷的冬夜,凤阁老感觉心里暖暖的,刚才在腾龙殿确实只吃了几口点心填饱肚子,也满脸慈爱任着凤染青安排去。
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下肚,被冷风吹过的身子也暖和起来。
凤阁老吃面时,凤染青在一旁伺候着,什么食不言寝不语,那都不是应该用在她身上的。
凤阁老吃面,她便缠着问:“爷爷,孙蝉儿那边安份吗?你可要防着长平侯老夫人一点,上次听二哥说长平侯老夫人将长平侯宠得不像话,成天泡在青楼酒巷,家业都败光了。她若是上凤府打秋风,你要明霞盯着点,怕孙蝉儿心软,拿钱给了长平侯府也等于是送去青楼酒巷,饿他几回,长平侯才知道民生疾苦。”
“你啊,还是这么古灵精怪,都做了皇后还算计着长平侯老夫人,说到底她是你姨奶奶。”
凤阁老是饿得狠了,将面汤都喝得一点不剩,凤染青忙拿着帕子去给他擦嘴。
凤阁老惊得不轻:“爷爷自己来。蝉儿那孩子嫁给一笑后转了性子,和明霞处得很好,也帮着料理凤府的事务,说起来,府中有两个得力的女眷,爷爷倒是省下不少心,你二哥和三哥在边关也安心。”
凤阁老一提起凤天宇和凤文韬,她又隐隐开始忧心起来。
她蹙眉问:“爷爷,边关可是打起来了?”
“是小战了一场,南唐这边有些伤亡。”
凤阁老宽慰她:“青儿不用忧心,你二哥和三哥都还好,开通边境贸易一事北漠国那边也给了准信,算是允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小战一场有些伤亡并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值得几个功肱大臣在皇上的腾龙殿吵起来?
还有,关于开通边关贸易一事,什么叫算是允了?
凤阁老这样闪烁其词,多少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凤染青直直的朝他看过去,迎上那双睿智的睛眼:“爷爷,你今晚来朝凤殿,是皇上的意思。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