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
江叙白下朝后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不许所有人进去。
书房内江叙白负手而立,书桌后面挂了一幅真龙画像,江叙白盯着画像一言不发,眼中弥漫着阴郁。
想到了今天早朝发生的一切,他不由得咬紧牙关双手握拳,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门口的心腹听到里面的动静都低下了头。
“江淮景你的皇位本就该是我的,一个被蛊虫控制的怪物怎么能配做皇上呢”寂静的书房响起江叙白阴沉的声音,他脸上的表情十分恐怖与外人眼中的如玉公子有着天壤之别。
江叙白有着十分深的心计,他不允许自己的情绪失控,只不过今天的事情太出乎他的预料了所以没有控制好,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来人,把牧先生叫来”恢复正常的江叙白声音冷冽的朝外面喊到,又吩咐了自己的心腹进来把地上的狼藉收拾了一番。
江叙白从来不会让除了他心腹以外的人进入书房,牧戈是他最信任的幕僚况且手段不俗,是有资格进出书房的。
不一会牧戈便匆匆赶来了,一进门先朝着江叙白行礼,江叙白微微颔首便请他入座。
“世子召我前来想必定是因为燕王入狱一事”牧戈刚做定便直抒胸臆。
江叙白朝他微微颔了颔首,便请教“牧先生感觉此事该当如何”。
牧戈沉吟一番便开始陈述自己的观点“此番燕王让世子归京便是因为此事,只是没有想到那皇帝小儿竟出此招,但我们也不算毫无准备,而我们的突破点便在那位姜贵妃身上”。
江叙白也点了点头,赞同的说“先生大才,只要姜贵妃发现了江淮景蛊毒发作时的场景定会想着逃离她,到时候我们再派人去与之交谈,定会与姜贵妃达成协议,父王那里是宁国公在审相信也出不了乱子,过段时间再把此事推给江湖中闹事之人,父王也就自然没事了,而江淮景定回事我们的瓮中之鳖”江叙白把之前的计划再次阐明。
牧戈也微微点头,满是皱纹的脸上也扬起微笑,他问“不知世子接下来派什么人与姜贵妃交涉是否已经有了人选”。
江叙白微微点头站起身来走到书桌前方负手而立,他清冽的声音响起“之前未回京时救了一个女子,现在在我房内做活”。
牧戈未明白他的意思,江叙白转头看向牧戈继续说“那人正是宁国公的嫡女姜雪凝,她与姜贵妃是一门姐妹,且对我情根深重,我先许她正妻之位,再派她与姜贵妃交涉,先拿姜贵妃的姨娘作伐子,在许她事成之后让她进宫为妃,定会让她归顺于我们”。
是的江叙白任认为没有人能拒绝让进宫享尽荣华富贵这个奖赏,近朱者赤,牧戈也认为他的计划也是相当完美,甚至拍手叫好。
姜雪凝自从进入燕王府之后就没有见过江叙白了,她最近被欺负的很惨,被江叙白原先的四个贴身丫鬟轮流欺辱,每天还都吃不饱,在这寒冷的冬季还要用冷水洗手。
但是姜雪凝却没有后悔过,因为她认为她这是在为她的爱情做奉献,如果要是回府了凭借她的姿色一定会被暴君纳进宫中,她喜欢的人是世子,想到江叙白的模样姜雪凝的脸上出现了两抹可疑的红晕。
在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丫鬟可云见她这副模样,眼睛都要翻到天上去了,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有点姿色就想肖想世子做什么梦呢,可云见她艳丽的容貌心里暗恨,恨不得划花她的脸。
“想什么呢,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世子喊你去花厅赶紧的”,可云的姿态十分傲慢,说话十分的刻薄,硬生生把俏丽的面孔变得十分尖酸刻薄。
姜雪凝听到她不客气的话,刚想回怼就听到了后半句话顿时心花怒放,朝着可云翻了个白眼,就扭着腰前往花厅走去,可云见她这副作态牙咬的痒痒,死死盯着她的背影。
姜雪凝刚走进花厅,就看见了穿着一身白色锦袍面冠如玉的江叙白。心跳立马加快,脸上也带着红晕,姿态也更妖娆,慢腾腾的朝江叙白走去。
江叙白抬头就看到了她这副姿态,眉头微皱心下不喜,他不喜颜色太过艳丽的女子,姜雪凝身上穿着一件绯红色的衣服,这是她压箱底的衣服了,这个颜色把她衬的更加娇艳她特意穿上的,江叙白却感觉俗不可耐。
他强忍着心底的不喜,朝着姜雪凝微微一笑让她坐下,姜雪凝满心满眼都是他,所以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江叙白开始了忽悠大法,先是把自己的情感解剖一番,然后又是对着姜雪凝来了一番深情告白,把本就深爱着他的姜雪凝感动的痛哭流涕,最后江叙白拿出杀手锏,做出承诺。
“阿凝你放心我这辈子非你不娶,绝不纳二色”江叙白一脸深情的望着姜雪凝,绝口不提不遵守承诺的后果,姜雪凝内心的感到快要溢出来了,她眼含热泪扑到江叙白的怀里嘴上说着“只要你心里有我哪怕是妾也行”。
江叙白并没有捅破姜雪凝的身份,而是将计就计表现出无论如何都深爱她的形象,于是姜雪凝成了江叙白的妾,本人表示特别开心。
对于姜雪凝来说虽然是妾,但是她在江叙白的心中已经是正妻的位置了,等到她的身份一恢复,她就会成为江叙白的妻子了。
所以姜雪凝并不担心,况且江叙白可是承诺过绝不纳二色的,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没有任何脑子可言。
在宫里的姜柔被021直播看到了这一幕,没有忍住直接笑出了声,蠢,真是太蠢了。
江淮景听到姜柔轻柔的笑声,被吸引过去了注意力,他去年刚及冠,在本朝有规定皇帝未及冠之前不可办在宫内举办宴会。
所以如今的江淮景不知为何有了些许上进心,所以纪清源就趁着他的这股劲就为他安排了一些折子,让他自己去批。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而今年需要举办宴会,后宫之中有且仅有姜柔一人所以年宴的任务就要落在姜柔的身上。
江淮景得知此时坚决反对,他认为姜柔身体娇弱不适合处理太过繁杂之事,于是自己把宴会的事情担了过去,姜柔的任务就是在书房内陪着他,他在忙姜柔躺在贵妃榻上看话本。
江淮景放下手中的朱笔走向姜柔,走到贵妃榻前俯身把姜柔抱了起来,随后又坐到贵妃榻上。
他把头埋进姜柔的脖颈处深嗅一口,把自己体内的燥意压下,低醇的声音响起“笑什么呢,那么开心,我都要忙死了,你还在这笑,小没良心的”说着点了点姜柔的额头。
姜柔立马讨巧的圈住江淮景的脖子撒娇道“我只是看到了书里好笑的地方才笑的,皇上辛苦了嘛~”最后一句尾音拉的很长,江淮景觉得很甜,甜到心凯里了,他恰好最近喜甜一点都不齁得慌。
江淮景没准备放过她,低头擒住了那一抹柔软慢慢研磨着,两人之间慢慢的升起了粉色泡泡。
李德全刚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自行退出了,是他来的不是时候了,他出门看看天,天色还早呢,皇上怎么这般着急。
内务府的小太监在外面等着见他出来,就问“李公公皇上说什么,那梅花树什么时候转移啊”。
李德全心里叹了一口气,只能自行做主,他吩咐内务府的人把梅花树先不动,等皇上旨意,不过先做好准备,因为可能就是这两天的事。
不过李德全也没想到这件事一耽搁到了第二年才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