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直指
“皮卡丘……抱歉……”
三小时后单独回来的主人轻抚着它地额头,缓缓吐露出了一句──由于刚刚服下治疗药物,昏睡的它仅双耳轻抖了一下,便再也没有任何反应了……看来主人她也或许知道:皮卡丘的这种痛苦,只不过既然无法放弃那个成为PM大师的目标,一切便也只能够继续再这样走下去……但至少她能够知道这也就够了──比起以前视乎这样做正常,一点都没有感觉的我、和许许多多的所谓好“训练师”来说,这样也就够了……
(下午,PM中心大厅,视讯电话前)
“……不行啊小纹,你这么重要的事情,先前没向我报告就算了。不过即使会对渡先生过意不去,我也不会接受──你跟他签订的那种契约。”
假情假意对主人所发生的事情嘘寒问暖一番后,看来大木博士这个虚伪的家伙终于也要露出真面目了──看他面上流露出这般对主人不悦的嘴脸,绝对就是在说明他很在意主人的擅自决定,是一种在亵渎他权力与权威的不敬行为!
“大木博士,这个是为……为什么呢?”
没有料到前一秒还和颜悦色、下一秒不但变得一脸严肃,还否决掉自己的决定……颤动的口气揭示出了主人的惊诧。可恨的家伙,居然这般玩弄主人的心理──再在下一秒的变脸中,我仿佛又看见了他眼神中闪烁出某种得意的笑意……
“唉,我说啊……小逸他到底是跟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大木他叹口气问道,这话感觉就像根棒子,一棒就将主人惊诧愣住的脑袋给打低下去……不得不回避、不得不感到心虚,毕竟是那种只因生气、只为吵架而动粗的事情,能够说出口吗?
“那是……小逸他怎么了吗?”
“之前他很激动在荧幕前,我见他紧握着拳头恳求我:要我不要让小纹你,接触到任何有危险的事情啊……”
“为什么──他要这样子说呢?”
仿佛被小逸的行为给刺激到,主人她也突然提高声调──那是一种愤然不服的怨气……一点都没察觉到这根本八成有可能是大木那家伙,又再玩弄、又再挑拨是非的可恶伎俩啊!
“呼,原因还是跟以前一样啊……他依旧说小纹你对于PM太过溺爱,因此根本就没有办法训练好PM,更遑论在遇到危险时能够保护好你自己。本来,我一直认为他那些说法只是他个人的偏见,因为过去你和皮卡丘赢得的各项成绩,能够让我始终确信──他那种种说法依旧只是他的偏见,但近来经由发生的种种的事情,却又让我对你感到担心了呀……”
“博士您是指……常盘森林的事情?”
“没错你想想看,光只是遇到一个火箭队中的小角色,就已让你陷入如此危险的状况……更何况订约后,渡将要你去做得那些事情──这可不是说笑的啊!”
第一次,是这家伙演出担心的模样,可是怎么会……这么传神啊?难道之前都是我误会他了吗?不──不可能的!这种只因为我之前不察没有给他面子,就施压主人折磨我的家伙才没那么佛心,这家伙一定只是不想让一颗可供自己玩弄操纵的棋子,平白无故地让渡拐过去用罢了──定是这样子没错!
“请您放心。我,没有问题的。”
面对主人的执着,又一次窥见到他眼中所闪现出的不悦;气氛,似乎已经到了某种的临界……
“是吗?那么小纹呀……请你给我和小逸一个证明,一个能够让我放心、能够令小逸他明白:他的恳求只会是无谓行为的证明。”
“请问,证明是什么呢?”
“呵,别这么样紧张啦小纹,只是我希望……你可以在拿到首枚徽章前,替菊草叶它完成最后耐力训练的内容。”
浑蛋!你这可恶的臭老头,居然到现在还是、还是一直想要再修理我这么只无助、无法反抗的PM吗?可恨──可恨呀!我受够了!难道你这家伙还以为可以跟先前一样?再一次如玩弄主人般玩弄我的心理吗?你休想──休想啊!没错,只要当作没听到就好了,不管再怎么样恐惧还是只要当作没听到就好了……
“这是什么呢?为什么非得要在拿到徽章前呢?”
“呼,因为我知道你已经开始对新拿到的PM进行训练了,所以我想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对于菊草叶它耐力训练的部分,也必须要尽快画下一个完美的句点才是呀;况且呀,现在它的状态看起来还满不错的,比起上次已经来得有素质多了嘛。”
住口、住口呀!你这家伙──就是看不惯我撑作成无所谓的样子吗?这次我才不会又被你、被你给玩弄到失控的地步啊!
“可是大木博士,皮卡丘它现在还没有……”
“嘿,当然这我是知道的。因此,这就是我希望:小纹你给我的另一种证明呀。”
贱X的老头,有什么好笑的呀?把主人晃点成呆若木鸡的样子,是那么好笑的事情吗!
“那、那是?”
“哈难道已经做为一位:PM训练师的你还不明白吗?如果不依靠PM,就无法对PM进行训练的训练师,是永远都无法独当一面的啊……因此我就是希望你可以证明:你能够亲手──为菊草叶它完成最后对于物理性质的耐力训练呀!”
见这家伙兴致高昂的说着,我这才明白:原来这一次,他想要逼迫修理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明知这样会使她非常难受,但却又硬逼要她去这么做的主人她!
(一小时后,尼比市郊区墓地,小洛坟前)
“喏,真得很抱歉呢……一直到了现在,才想到再来看你;或许以后……可能再没有这个机会,但我保证依然永远都会──想起你的。”
告别后,朝着小洛的墓碑,主人趋向前有走去,轻轻将一束鲜花放下──与那些可能是渡所放置的另几束已枯萎花束并列……自跟大木那家伙谈完话后,主人便沉默到现在才又出声,本看她那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担心,还好似乎并没有多大影响;虽然有些过意不去,但其实我现在倒和她心情相反:轻松舒畅的快活想笑。在知道不用像上回再打什么鬼的痛楚放大药物、且又加上知道是主人亲自要对我做的那种训练──这根本就再也没那般值得我恐惧了。反正主人下手再重,凭其体力也绝不可会超过皮卡丘它的啦;再加上以我现在已经所拥有的耐力基础,接下来就算再接受那种所谓物理性质的训练也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