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宝有点懵,她只知道自己的肚子里都是装饭的,重要脏器是什么?
饭袋吗?
还好不懂的她此刻沉默了,否则她二哥会不会疯不知道,仵作一定会疯的。
小团子认真的竖起耳朵。
萧仲朗“哦~”了一声,似乎秒懂,可却没有明确说出来到底是什么。
仵作给萧仲朗一个眼神,“对吧!”
萧仲朗点头,“对对!”
只有旁边的白辞一动不敢动,他确定肯定自己在小团子脸上看到了懵逼。
“她父母不在,我们也不能随意打开死者腹腔,现在一切都是只是猜测。”
仵作有些无奈的开口。
听到这个,暖宝眼睛一亮,“我可以不用打开腹腔也能知道里面的情况,你们要找什么?”
仵作不明白小龙神有神识可以用,但还是仔细画出一个位置,“麻烦您看看这里面是否有银针。”
暖宝点头,神识认真探查起来,很快她便在死者的身体内找到了许多银针。
“不只这一个地方有,这里,这里,这里全都有。”
见暖宝指着死者左胸的位置,仵作也明白了死因。
“凶手将银针插入她的身体,银针随着血管流动,插入心脏后毙命,这应该就是死者的死因了。”
说罢,仵作赞赏的看了小龙神一眼,这能力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有的。
暖宝瞬间就找回了自信。
“去,找纸笔过来,我给你露一手。”暖宝写字不好,但画画还是很可以的。
萧仲朗的药箱里纸笔常备,暖宝拿着笔趴在尸体旁边写写画画起来。
不多时,一张写真图出现在仵作面前。
死者腹腔内所有的脏器都一清二楚呈现在纸上。
最令人惊叹的是插在脏器内所有的银针都被暖宝画了出来,有几根,扎在什么位置,长短如何,一目了然。
仵作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只有神能办到!”
萧仲朗那个得意荣耀的样子,比他自己画出来还要忘形。
对有神识的小龙神来说,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她见仵作此刻心情激动,顺嘴就问起了当年的事。
“当年那个小女娘的死因是什么?我记得刚才那个婶子给我说她被发现的时候是神志不清的,说明当时并没有死啊。”
仵作甚至都不需要回忆,“我印象挺深的,当时她是被人勒死的,按理说她白日里被人侵害,家里人应该会看的很牢的。”
“可没想到晚上她居然被人杀了,而且还发生了二次侵害!”
不知为何,暖宝想到了一个可能。
那婶子说王家女娘的父兄去将陈海生给打瘸了。
估计那女娘担心,想去看陈海生的情况。
结果遇到了想杀人灭口的凶手。
这才断送了性命。
否则,只要她将凶手是谁说出来,就不会有事了。
暖宝心中有些唏嘘。
现在他们可以知道死因,也猜测到了凶手的身份,但如果无法让凶手认罪,那这两起残忍的犯罪就不可能得到昭雪的一日。
知县已经准备了临时的公堂,准备升堂了。
仵作将他们得到的死因告诉知县,并把小龙神画的图一并呈上,也让他在审问的时候有些依仗。
到此刻,暖宝也并不能看出来这位知县到底如何,这让她好奇的紧。
“升堂!”
知县威严的声音让场面立刻变得肃穆。
暖宝坐在白辞的背上旁听。
“威武——”
衙役们声音洪亮,那文浩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文阿友却瞪了他一眼。
一个眼神让文浩瞬间回神,那丝慌乱也消失无踪。
暖宝心道,看来这文浩更害怕他爹。
“下跪何人,因何在此?”
知县问话,文浩扶着他爹颤颤巍巍跪了下去,“启禀大人,小,小人文浩,这是我爹文阿友,我,我们不知为何在,在此。”
“文阿友,你儿文浩腿脚行动自如,你为何要让他扮作行动不便欺瞒他人?”
文阿友伏在地上,抬头却丝毫不见慌乱,“大人,我儿子小时腿脚行动不便,这是全村都知道的,何来欺瞒之说。”
他根本不承认欺骗。
“既然如此,那你儿子的腿是什么时候好的,又是如何好的,你且说来!”
文阿友随口道:“我每日为阿浩捏腿,没想到时间久了竟然有效果,他就好了。”
知县冷哼一声,“我们已经了解到,你曾在出海的船上做大夫,是也不是?”
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他也无从抵赖,只得点头,“我不过就是会点跌打损伤,头疼脑热,怎么可能会看复杂的病呢?”
“不论你会治什么都不重要,你治好自己儿子的腿,这本是天经地义之事,你为何隐瞒于众?”
文阿友抹了一把脸,“他好不过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有时候走路还会跌跌撞撞,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连暖宝一时间都找不出问题。
但没想到知县话头一转,“有许多村民来为你求情,说你曾帮助过他们。”
文阿友愣在一旁,并不明白知县为何提到这个,想到可能是他找不到什么证据,想放他们离开,便找了这样的话头。
想到这里,文阿友也不禁露出一丝自得。
“有婆婆上山采药跌断腿,你帮她治好却分文未收。”
“有孩子半夜高烧昏厥,你将人救了回来。”
“还有孕妇产子血崩,你一针下去,挽回了血崩之势,否则将会一尸两命。”
“文阿友阿,你可是在十里八村都有不错的口碑!”
明明是审案,可知县却硬是将公堂变成了文阿友的庆功专场。
这下不仅文阿友,就连他儿子文浩都一脸的与有荣焉。
“快将文公扶起来!”
文阿友连忙摆手,“大人,可不要折煞小老儿啊!”
两个衙役将文阿友扶起来坐在推椅上,还贴心的帮他盖好腿。
“说起来本官近日忙于雪灾之事,夜里睡不安稳,总觉得这边脖子像是吊着一根筋,文公可有方法?”
文阿友此刻早已被哄的不知天有多高,他一脸不在意,甚至还有几分不屑。
“并不是什么难事,小老儿只需一针便可见效。”
知县闻言大喜,甚至起身走到了文阿友身边蹲了下去,方便他扎针。
要命,文阿友这下简直都愿意为知县大人去死了。
直接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布袋,里面卷着银针。
文阿友拿出针,暖宝走过来看着布袋里稀稀落落的针,“这也是用许久的吧!”
文阿友看了眼暖宝,眼中此时还带着笑意,“用了几十年了呢!”
“怪不得少了许多。”
文阿友愣了一下,下意识瞪了儿子一眼,接着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快速看向暖宝。
却见她只是好奇的看着他手中的针,并无丝毫不妥的表情。
但他的心才放回一半,仵作上前,“可否让我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