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连忙找了不少的大臣,找出各种理由来将大皇子留在了京城当中。而刘曜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这京城当中也就自然是掀起了一场口水仗。
但和风起云涌的前朝相比,这后宫当中却是显得很是平静。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
圣上将很多大臣都是拒之门外,除了放几个在朝廷上待了三十年的老臣还会偶尔召见几次。
大臣们不能直接见到圣上,但是这折子却是递得很勤快。
这是翩跹这日里第三次看到汪全搬来的一摞折子。翩跹单单是看着都觉得头疼。
安文帝正在用正早膳,正好看见翩跹一副头疼的样子,嘴角不由轻笑。放下碗筷。
翩跹连忙将帕子递了上去。
安文帝说道:“怎么,朕都没烦你倒是烦了。”
“翩跹不敢。”
安文帝擦了擦手后,将帕子递给了翩跹,漫不经心的说道:“有什么不敢的,朕也早烦了。”
翩跹收拾完帕子后就是道:“圣上还是要小心龙体,毕竟圣上的病症也还痊愈。”
“朕自有分寸。”安文帝走到书房当中,突然转过身子对着翩跹说道:“洛翩跹……你觉得现在……朕选监国是不是时候。”
翩跹连忙低下头说道:“奴婢不敢妄议朝政……”
安文帝看了眼翩跹,说道:“朕只是随口问问,但说无妨。”
翩跹眼神一动,沉默良久,带着几分试探的开口道:“对于朝政之事,翩跹实在不清楚,但是以大夫的角度来看,圣上如今身体未好全,还是多多休息为好。”
安文帝若有所思的看了翩跹一眼,对着翩跹清澈的眼神,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也是没有说出来,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罢了,问你你也不懂。”
随后也就是转身离开。
翩跹如释重负。但眼睛中却是藏着折射不出的担忧。看来圣上是有眉目了,一旦选出监国来,那么整个朝廷又是会更加动荡不安……
也不知道,洛家和刘曜到底能不能守得住本心。不行!自己还是应该要做一些事情!
用完午膳后,安文帝要批阅奏折,翩跹反倒是有些闲余的时间可以好好休息下。
翩跹刚从乾清宫出来正好就是看见许宁前来接班。翩跹侧过身子让许宁先过去。
“今日圣上龙体如何?”翩跹一般都是负责照看夜间和早上的情况,所以许宁循例问了下。
“昨日夜里说是睡不着,我开了个宁神的方子。其他的也就是没有什么问题。”翩跹回答道。
许宁点了点头,突然随后就是压低声音说道:“我刚在来这的路上碰见了洛小将军,看着洛小将军的模样,洛小将军说过一段日子就是要大婚了,还不知道你能不能回去。他看起来倒也是有几分担心。”
翩跹眼神一动,抬起头看了眼许宁,就是说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也就是没有办法……”
翩跹说到这里语气突然一转,就是说道:“昨日里我突然想到圣上的病症不知道能不能用长谷子做药引。”
许宁沉思了片刻后才是说道:“这个想法倒是新奇,不过还是在考虑下。”
翩跹点了点头。说道:“大人,不妨现在我们就去药房讨论。”
许宁冲着翩跹点了点头,随后二人也就是到药房去了,两人先是围绕着药方仔细讨论一番后,翩跹突然间自书中抽出一张纸来,随后拿着笔在上面涂涂写写,递给了许宁,上写着几个字:“洛家今日出了什么事情。”
许宁看了一眼,不着痕迹的从这旁边抽出一支笔,写道:“姚相病危。”
翩跹的脸色刷的一下就是白了。姚相的身子骨在翩跹的进宫之前虽然是弱了一点,但明显还是没有到病危的地步,更何况,现在洛宇卓和姚黄的婚事将近,这个时候若是姚相出事了,那么至少这婚事必须得推迟许久,这几日朝堂之上风起云涌,稍有不慎,那么……真是不敢想象。
翩跹压低的声音问道:“真的?情况当真危急?”
许宁点了点头。
翩跹心中思绪万千,突然起身,想要往外走去,但却也是突然停下了脚步,慢慢的踱步回来了。
翩跹本来是想着去跟圣上请求去姚家看看,但却也是觉得不妥,圣上怕早就是知道这个消息,但却是不透露给自己,想必圣上有他自己的考量,若是自己这样撞上去不知道是否会弄巧成拙。
翩跹咬了咬唇才是说道:“这样的话……终究也就是只能拜托大人了。”
许宁看着翩跹点了点头。
这些日子来怎么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发生呢……
而且这些事情怎么总是觉得是冲着自己来的?
不可能吧……是错觉吗?这些事情看似都是巧合但这当中似乎都是隐隐约约的透着某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等着许宁离开后,翩跹还是依旧呆在药房当中,这是圣上默许的事情,圣上需要翩跹在这里时不时的将圣上要让他人所知道的消息散布出去。
翩跹刚坐了没一会儿,果不其然,这门外就是响起了轻微的响动。
翩跹嘴角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佯装着不知道。
但是来人却是明显出乎了翩跹的意料……
“翩跹。”
听着来人的声音,翩跹的手下意识的就是一抖。几乎连书页都是要托不住了。翩跹急忙回头,就是见到眼前的男子长身而立,嘴角的笑意温文尔雅。
“刘、刘曜!”
翩跹下意识的就是叫了出声。可是一下就是被刘曜给捂住嘴。刘曜附在翩跹的耳边就是说道:“小声点。”
“你怎么来了?不行不行,你一来了,圣上那边肯定是会知道,这样的话对你不好啊!”翩跹带着三分欣喜,七分害怕的看着刘曜,一脸焦急。
刘曜老神在在的将翩跹搂在了怀里,安抚似的说道:“放心,我这是有备而来。父皇不会怪罪我的。”
“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翩跹明显还是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
“这几日来父皇不就是把你放在外面当成一个大诱饵,如今父皇明明知道我对你有情,我若是一直不出现不反倒叫人起疑心吗?”刘曜安慰的拍了拍翩跹的肩膀,眼神几乎都温柔的要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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