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跹一听这话,却也是笑开了,张口就是说道:你还真是高看了自己,若你真的是女子,怕是我也不敢娶你做娘子。”
“为何?我也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随行左右,我可还能保你平安。这行军打仗,在这安国我也是排得上好的。”自从翩跹接受了刘曜之后,就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一般,和翩跹相处起来也是越来越孩子气了起来。
然而翩跹却也是乐于见到刘曜这孩子气的一面,靠近他,去了解他的方方面面,见到一个自己以前完全不知道的刘曜,这就像是一只最最坚硬的刺猬忽然翻过身来,向你露出他柔软的肚皮来,这让人心里也是感动。这些日子以来,翩跹的眼睛里都是带着光彩的。
“你,下得厨房?”翩跹不相信的问道。那挑起的眉头里面,满是挑衅。
这刘曜笑了笑,眼里满是得意:“这你就知不知道了把。虽说我连饭都不是很会煮,但我的烤鸡做的可是不错,在漠北打仗的时候,一遇到青黄不接的年份,谁也不去打打野味,这一手绝活也就是这样练出来了。”
翩跹笑道:“那好啊,你看看你什么时候给我做一只烤鸡过来啊。”
“想让我下厨?就这一句话?哎哟,洛女官,你这下好像就是太没有诚意了把。”刘曜有些油腔滑调的说道。
“不是说娘子吗?这不是你的本分吗?要是不好好做,那我可就是要休妻了哦。”你跟翩跹油腔滑调,在翩跹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翩跹可就更是会从善如流。翩跹得意的挑了挑眉,说道。
但这刘曜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怎么可能就是这样就作罢了呢?
“本分?”刘曜忽然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随后猛地就上前一步,笑的很是狡诈的说道:“说起本分,除了做饭,在其他事情我也是会好好尽自己本分的哦……”
刘曜的忽然靠近和他那噙在嘴边意味深长的笑容,让翩跹一下子就是明白这所谓的本分到底是什么了,这脸一下子就控制不住的冒出了热气,羞恼的瞪了这刘曜一眼,可是看见这刘曜那灿若星河的眼睛,这让翩跹有些经受不住,连忙不自在的撇过头去,不去看刘曜,然后骂道:“你、你无耻!”
刘曜无所谓的笑了笑,故意逗着翩跹说道:“我也只无耻你一个人啊。反正都是自家人,咱不怕。”
翩跹一时间也竟然是无言以对,也就是只好再狠狠的瞪了眼刘曜。
刘曜见着翩跹就像是只炸了毛的小狐狸一样,除了生气却也再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一般,心里一阵窃喜。眼瞧着这天也是有点晚,倒也是不逗翩跹。
说道:“好好好,我无耻了,来,快把这粥喝了,喝完以后好好睡个觉。最近你也是累坏了。”
说着也就是拉着翩跹的手,将翩跹带入房间。
翩跹刚开始也是好大不乐意,但这之后,却也是顺从让刘曜牵着自己的手走到了桌子边。如果翩跹真的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狐狸的话,那这刘曜牵手的举动可是恰到好处的给翩跹顺好了毛。
这刘曜将翩跹按在桌子边的椅子上之后,从那食盒里面就是拿出一碗还是冒着热气的小米粥,递给翩跹。
翩跹接过,一小口一小口的往自己嘴里送去。
刘曜看着翩跹这样乖巧的模样,像是赞赏般的说了句:“真乖。”
翩跹差一点就被呛到,抬起头狠狠的瞪了刘曜一眼,刘曜回以一笑,翩跹却又是急急的低下头去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粥,这刘曜坐在一边,随手就拿起翩跹放在一边的册子翻了起来。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却也是完全不显尴尬,似乎两人本来就是应该如此。相敬如宾,却又是可以相濡以沫。
翩跹脑袋里冒出的想法,差点让翩跹自己噎到,翩跹索性放下了碗筷。
刘曜虽然是在看着书,但其实却也一直分着神在翩跹那边,然后看到翩跹这番举动,就是说道:“吃好了?”
翩跹点点头,随后拿过食盒,将碗筷收拾干净。
刘曜有些遗憾的说道:“你怎么不多吃一点呢?这样我又没了继续留下来的理由了。”
刘曜的话成功的让翩跹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翩跹狠狠的瞪了刘曜一眼,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刘曜,到现在我才发现这刘昭绝对是你亲生兄弟没有错,这清妃娘娘那般清冷孤傲怎么就生出你们这两个不着调的儿子啊。”
刘曜却是不恼,只是说道:“难道翩跹你还是没有发现吗?这刘昭只有对着那赵若蝶的时候才会更加无耻,若是说一般的时候,其实刘昭还是很有分寸的。”
“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和刘昭自然是不同,我唯有对着你的时候才会这般。洛翩跹,你在我心里是独独一份的。”
刘曜嘴角噙着个温暖的笑容,眼神专注的看着翩跹,那样子单纯的像是个孩子。
翩跹心里猛地一跳,这眼神里也是渐渐的流露出一些不一样的神色。
刘曜对着翩跹的反应很是满意,已经是直起身子来,刘曜高大的身形已经是将翩跹牢牢的罩在里面。翩跹的心猛地一跳,一双眼睛很是无辜的看着刘曜。
忽然刘曜一弯腰,蜻蜓点水般的在翩跹的唇上烙下一吻。
翩跹当时就愣在了原地。
刘曜看着翩跹的眼神有空白慢慢的转向清明,忽然又是一下,刘曜伸出手来。一把就是将翩跹搂在了怀里,随后略一低头就是吻在了翩跹的额头上。
翩跹原本挣扎的动作也就再次销声匿迹,翩跹顺从的就是被刘曜搂在怀里,手缓缓的就是搂上刘曜的腰。
“洛翩跹,我很开心。”刘曜一低头就把头埋向了翩跹的颈窝。
翩跹嘴角不由浮起一个温柔的笑意,也是用力的抱了抱这刘曜,笑道:“我又何尝不是呢?”
刘曜那埋在翩跹颈窝的脸上忽然也是绽放一个温柔的笑意。翩跹透过窗子看向外面,今夜,月光正好。
不知为什么,翩跹的心里忽然就像是找到了自己已经缺失很久的部分。翩跹满足一笑。无论未来会如何,但今夜,自己应该就是幸福的吧。
翩跹送走刘曜之后,这阿蓝这才是回到了翩跹的屋子里,今夜是阿蓝守夜,翩跹刚刚将那一头的青丝松开,就看见阿蓝欲言又止的进来,翩跹不由好笑的说道:“阿蓝,想说什么就说吧。这样缩头缩尾的都是不像你了。”
阿蓝深深的看了翩跹一眼,这翩跹透过这镜子对上阿蓝的眼神,翩跹已经是猜到这阿蓝想说什么了,翩跹开口说道:“你要是想说刘曜的事情的话,阿蓝,我自由分寸。不用再提了。”
“可是……阿蓝总是觉得……”这话题一打开,阿蓝就是止不住的开口。
翩跹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是在担心什么。刘曜的身份,地位,抱负,他绝对不是我心里原来想着的那个人……可是阿蓝啊……”
翩跹忽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默默的将视线移到了那镜子上面,镜子中的女孩,风华绝代,青发红颜,美得让人心惊,但那眼里却满是无可奈何和悲凉。
只听翩跹清越的嗓音中染上了沧桑的说道:“这世上总会有那样一个人出现,即使他与你想象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但是你仍然想为他奋不顾身一次,不论其他。”
“那赵王殿下就是那个人吗……”阿蓝嘴唇动了动,眼里却满是不认同。
翩跹怎么可能看不懂阿蓝的不认同,可是翩跹却也只是笑了笑,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低头梳发。
“无论你你们是认同也好,不认同也罢,反正,我也只是想要这样做一次罢了。”
“这不是我认识的小姐,我认识的小姐遇到再大的事情都是会死死抗住,不让自己被感情所左右,她不是现在这样的……”阿蓝看着翩跹,情绪激动的说道。
翩跹却也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这嘴角缓缓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意。
自己现在很是疯狂把,但自己却也是完全分不出神去细细的想着这个问题。疯就疯吧。自己承受了那么多也总该好好疯一次,就算是这次摔得头破血流又是如何?外祖母为了全家国大义,母亲为了家族安定,谁都没能好好的过完这一生,一生凄苦孤独。但自己如今却也是难得用不着背负那么多,为什么,也就是不能好好的成全自己一次呢。
不想最后如同她们一般,三个人,总应该有一个人要幸福吧。
……
“今日给这所有人都送去这清热败胃火的汤药去,既然这病症看起来对这些青壮年更是厉害,那么就让这些人平日里也得好好的注意些,原来的每日的清洁工作要做的更加到位,这食物一定要煮熟,水一定要煮开,每天一定要勤换衣物,再次吧这些跟那些士兵和村里身体还好的人说说。”翩跹第二日刚刚出了门便迎头撞上黎光,这黎光随着翩跹一起要去病房的时候,边走就一边对黎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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