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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成义看了一眼付大全,听他好像看戏一般的点评着双方的战局,仿佛是置身事外一般,于是笑道:“付兄,你现在变得可是有些太不厚道了点了!现在死的可都是咱们汉人,你犯不着用这种看热闹的心情去看这场战争!还有你说的那些话,我也不太同意,彭义斌他们都是义军,那会像你这样阔绰,大批装备弓弩呀!他们大多可都是要靠在战场上收缴,才能装备弓弩之物,哪儿像你一样,有将作军,大批为你制作弓弩呢?”
付大全立即点头道:“刘兄说的不错,我是不该如此!受教了!呵呵!现在我是已经习惯了战场的气氛,忍不住总要审视一下战况!你看到没有,我们左侧就是李福的兵马,这厮一直在盯着咱们呢!看样子李全对咱们还是不放心呀!”
刘成义也一直在观察战场的形势,不过他毕竟没有付大全的实战经验丰富,开始倒也没有太在意他们左侧的李福的那支兵马,被付大全这么一说之后,他才意识到问题所在,看着亦步亦趋的李福的那支乌合之众,刘成义也觉得有些嗤之以鼻,笑道:“夜郎自大,就李福这些兵马,想要控制住我们,简直如同痴人说梦!你打算什么时候举旗为号呢?”
“不急!李全现在全军还没有行动起来,我们现在倒戈为时太早,再等等再说!等李全的兵马都动起来之后,我们再行动效果会更好一些!”付大全显然比刘成义的经验丰富,可以很好的把握战场的态势。
“全军停下!列阵守御!”接着付大全便下令道。
飞虎军随即便停了下来,以长枪手和刀盾手在外,立即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阵,彻底停顿了下来,一步也不再朝前迈进了。
“快看那边,将军大人!飞虎军停下来了!”一个裨将一眼看到了飞虎军的动态,立即便对李全叫道。
“你去传我将令,命付大全立即继续攻击,不得停顿!娘的,他这是想坐山观虎斗呀!居然一点力气都不愿意出!告诉他,只要他牵制住彭义斌左翼军,便算是大功一件,不见得要他死拼!”李全立即扭头望去,接着便下令到,现在他也不指望飞虎军给他充当马前卒了,只要飞虎军继续保持对彭义斌的左翼的压力,他就谢天谢地了,至于帐可以打完了之后再算,现在他也不能拿付大全怎么样。
那个裨将立即朝着飞虎军方向飞马驰去,而李福看到飞虎军停下来之后,也随即跟着一起停了下来,这个李福现在怎么看付大全都不顺眼,觉得付大全有问题,于是便令手下将矛头对准了飞虎军,战场上立即出现了奇怪的一幕,李全军的右翼整个停了下来,而且隐隐中相互之间还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当那个裨将策马奔到了飞虎军阵列之外的时候,飞虎军的兵卒丝毫没有给他让路的意思,反而将刀枪对准了他。
这个裨将立即举着他的大枪叫道:“我乃李大人麾下偏将,要见你们将军大人,快快让路,让我过去!”
这个时候一个飞虎军的小将大声喊道:“大敌当前,不知这位将军找我家将军又有何事?您说出来好了,在下会代为通传的!”
“节度使李大人有令,令你们继续前进,牵制彭贼左翼军,为何现在却驻足不前?大人说了,只要你们牵制住彭贼左翼军,便算是大功一件,不见得死拼!”这个偏将大声对飞虎军喊道。
这个时候飞虎军阵列忽然从中一分,付大全策马走了出来,用手中马槊朝着李福军一指叫道:“这位兄弟,请回去代为通传一声,问一下节度使大人,我军正在进兵之中,这支兵马为何会对我军摆出如此姿态?难道不信任我军不成?还是要趁机攻击我军侧翼呢?假如这样的话,请告诉李大人,我军恕难从命!”
这个偏将扭头一看,李福的兵马居然刀枪对准了飞虎军的兵阵,弓上弦,刀出鞘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心道我的老天爷,李福呀李福!你这个时候怎么能这么干呢?我们是和彭义斌打仗,又不是要你攻打飞虎军,你即便是监视飞虎军,也犯不着这么干吧!
“这个……这都是误会!请付将军速速起兵,我这便回去禀报大人,这一定都是误会!”这个偏将自己都觉得没法解释,这仗还没真的彻底打起来,自己这方反倒先剑拔弩张的对峙了起来,这仗接着可怎么打下去呀!
“还是请这位兄弟先回去弄清楚这件事比较好,假如这支友军对我军如此敌视的话,那么请恕在下不能继续前进,我们是来帮李大人打仗,而不是来送死的!弄清楚这件事再说吧!”付大全用手中的马槊指着李福的兵马,大声对这个偏将叫道。
这倒好,付大全一下便将屎盆子都扣在了李福的头上,等于告诉李全,你们自己看看吧,不是我不肯出力,而是李福这家伙逼得我们不得停下来了!
这个时候李福也看出了付大全的想法,立即策马冲出了他的本阵,来到了飞虎军一箭地前面,用手中大枪指着付大全骂道:“姓付的,你不要血口喷人,老子早就看出你不是什么好鸟,大人有令,让你们进攻,但是你们却拖拖拉拉不肯上前,难道不是心怀异心不成?居然还敢怪我对你们如何!告诉你,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要是再敢裹足不前的话,小心老子翻脸无情!”
那个偏将几乎要被李福给气的一头撞下马去了,这会儿是要对付彭义斌呢,可是李福却跑来和付大全打起了嘴官司,这岂是一时半会儿能说得明白的事情?再这么下去的话,这仗就没法打了呀!
于是他赶紧勒马跑到李福身边,劝道:“李将军,请您先回您的军中,这会儿我等要同仇敌忾,不是自家人闹意见的时候,还望李将军以大局为重!”
“哈哈哈哈!原来李将军从来都没相信过我们飞虎军呀!难怪从我们行动开始,李将军便一直对在下的飞虎军虎视眈眈,既然你们不信我,那么何苦又招我们前来助战呢?这仗我看没法打了,我本一心想要为李大人效命,这可真就应了那句话了,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呀!既然如此,那么请恕在下万难从命!”说罢付大全策马便回了他的阵中,再也不搭理那个李福了,而飞虎军随即也将刀枪弓弩对准了李福军,同样作出了对峙的架势。
这个偏将眼看劝不住李福和付大全了,于是只好飞马回到了李全帅旗下面,将情况告诉了李全,这会儿气得李全杀人的心都有了,他心道自己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猪头兄长呀!即便我叫你监视飞虎军,也没让你拉着架子跟飞虎军干呀!
“传我将令,令李福立即率兵朝中军靠拢,去告诉付大全,这都是误会,请他勿要放在心上,打完这一仗之后,我定会处置此事的,绝不会让他吃亏便是!”李全无奈之下只得再次下令。
那个偏将立即再次拨马跑回了李福军中,到阵前找到了李福,告诉了他李全的将令,李福牛眼一瞪道:“不成!我看姓付的压根就没打算跟咱们好好干,我走了的话,这厮万一倒戈,岂不令我军侧翼大开?不行,我不能走!”
要说实在的,李福这次的感觉还真是准确,眼光也相当不错,只是事情却做得有些过了头了,偏将听罢几乎要哭出来了,谁让李福是李全的兄长呢,这家伙居然敢临阵抗命,这下事情不好办了!
而就在李福和付大全的兵马对峙的时候,彭义斌也已经看出了飞虎军的动态,他现在算是放心了下来,假如飞虎军有心骗他的话,大可大举对他的左翼军发动进攻,这样以飞虎军的实力,绝对能拖住他左翼军,甚至能即溃他的左翼军,而飞虎军却选择了拖延时间,磨磨蹭蹭的不肯发动进攻,这会儿居然停了下来,还和李全另外一直兵马形成了对峙状态,虽然到现在为止,飞虎军还为举旗为号倒戈相向,但是却已经给他帮了大忙了!
而眼下李全中军已动,李全的左翼军也在朝中军靠拢,中军右翼已经形成了突出部,失去了右翼军的掩护,这乃是兵家大忌,战场上这种机会可不多见,战机可以说是稍纵即逝,假如他这个时候不抓住这个机会的话,那么天知道今天这一仗他能不能打赢呢!
于是彭义斌立即抬手指着李全的中军突出的兵马下令道:“传我将令,令左翼骑兵立即出战,迅速插入李全中军,将他的队形彻底打乱,左翼收拢,加厚中军阵列!”
“将军!这么做太危险了吧!游奕军乃我军突击力量,本来是用来牵制李全右翼军的,要是令他们出击的话,一旦飞虎军不按计划倒戈,大举进攻我军左翼的话,我们便无法牵制他了!”一个副将立即劝道。
“废话!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考虑这个事情,付大全绝不会负我,立即传令下去,令骑兵出击!再晚的话李全的中军就要结成一片了,此战关乎我军胜败!即便是赌,也要赌一把了!”彭义斌立即须发皆张怒道。
看到彭义斌发怒,手下的人才不敢再多说什么忐忑不安的挥旗传令,于是陈兵于左翼的那支千人左右的骑兵立即便抖动缰绳,纷纷呼啸着冲了出去,直朝李全前锋军的侧翼杀了过去。
毕竟他们都是义军,虽然看上去兵马数量不少,但是骑兵在两军之中数量都不是很多,彭义斌四万多大军,成建制的骑兵,也只有两支千人左右的骑兵,这可是他的精锐兵马,一般情况下,他是不敢轻易动用这两支骑兵的,而这次彭义斌铁了心要赌一把,将一支游奕军给派了出来。
李全站在帅旗下面看到彭义斌左翼突然冲出一支骑兵,便立即暗叫不好,因为他也看出,自己的前锋军太过突出了一些,后续的兵马还没有能跟上,假如被这支骑兵一冲的话,前锋便会立即溃散,他的部下不是什么久经沙场的精锐,遇上这种骑兵突击很容易发生溃乱,前锋一败,他的大军士气将会受到很大的打击,那么这一场仗,他便算是败了!
野战不似攻城战,双方容易形成对峙形态,往往一点点混乱,一点疏漏,都可能导致全军溃败,他一看到彭义斌的骑兵出击,便暗叫不好,于是立即传令左翼骑兵也出击,攻击彭义斌右翼,牵制彭义斌的兵马不能全线压上,吃掉他的前锋军。
但是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事情已经有些晚了,彭义斌的骑兵都是轻骑兵,速度启动的很快,一眨眼的功夫,便在战场上扬起了一片尘土,像一把刀锋一般直直的从侧面切入到了李全前锋军右翼。
而且彭义斌的轻骑兵没有配备骑弓,而是每个人都配了三支梭枪,当他们冲近李全的前锋军的时候,前排的那些骑兵抬手便投出了一支梭枪,一排梭枪过去之后,立即将李全的前锋军兵卒穿死了一大片,别说他们身上甲胄不全,即便他们全身披挂,装备上北宋的步人甲,也抵挡不住梭枪的穿刺,于是李全正在进攻的前锋军的侧翼立即便混乱了起来,随即挥舞着马刀的那些骑兵便夹着巨大的冲击力,如同快刀一般切入了李全的前锋军之中,令正在进攻的前锋军顿时便跟捅了马蜂窝一般的乱了起来。
本来这些人都是缺乏训练的义军,以前都是干农活的农夫,要么就是车把式之类的行业,受到的训练程度本来就不高,一鼓作气打个顺风仗的话,倒还可以,但是一旦出现混乱之后,便成了一群无头苍蝇一般,骑兵这么一冲,于是这些便争先恐后的想要避开这些如狼似虎的骑兵,结果是造成了更大的混乱。
一时间人推人,人挤人,根本没几个人试图阻止彭义斌的骑兵冲击他们的阵型,一些人惊慌失措的朝后面跑,也有人挤着要朝前冲,有些人被一下推倒在地,再想爬起来就不可能了,满天都是大脚丫子,一会儿时间便将这些倒下的人踩得血肉模糊,这一下李全的前锋军算是倒了大霉了,短短半炷香时间,便溃不成军纷纷朝后面退了下去。
而不过千余人的彭义斌的骑兵,基本上没有付出多大的代价,便在李全的前锋军中杀了个对穿。
“打得好!传令骑兵不要停,把李全的前锋军给我朝他本阵赶回去!右翼抬鹿砦、拒马上前,挡住李全的骑兵再说,冲乱他们的阵型这一仗就算是打赢了!”彭义斌看着开始溃退的李全的前锋军,立即传令道,他也是个经验老到的将领,一下便看出了巨大的机会。
于是令旗挥舞之下,他的军中战鼓隆隆响起,骑兵接到命令之后,于是立即拨转马头,在战场上兜了个圈子,绕到了李全前锋军的屁股后面,像赶鸭子一般的驱赶着李全的兵卒,朝着李全的中军方向赶了过去。
李全一看到前锋军被即溃,于是也立即意识到了危机,这会儿也顾不上李福和付大全还在右侧对峙了,赶紧下令道:“督战队上前,挡住这些溃兵,万不能让他们冲击了本阵,否则的话你们都明白会有什么结果!快!”
留在他身边的那些副将、偏将们也都看出了危机,赶紧令督战队上前,试图阻挡这些如同潮水一般溃退下来的前锋军的溃兵,防止他们冲击到了本阵。
而李全扭头看了一下左右两翼,左翼的骑兵这会儿已经开始冲锋,但是远远望去,彭义斌的右翼却忽然间抬出了不少的拒马、鹿砦等物,摆在了阵列旁边,枪兵上前,将长枪架在拒马之上,形成了一道长枪丛林,横在了他骑兵的前面。
李全立即感到一阵肉疼,于是赶紧传令收回骑兵,要不然的话这么撞上去,他的骑兵将会损失惨重。
他又朝右边看去,结果看到飞虎军还是纹丝未动,连着李福的兵马,也跟斗鸡一般的停在那里,和飞虎军对峙。
气的李全恨不得这会儿便冲过去,一枪将李福捅死拉倒:“来人速速传令李福,不要再愣在哪儿了,飞虎军不动,就由他去吧!令李福立即率军,冲击彭义斌左翼,万不能让彭义斌的左翼在动起来了!要不然的话,这仗就败了!”
有人飞马冲到了李福的军中,将命令传达给了李福,李福也看到了战况的转变,一时间也没了主意,他一边还怕付大全这边的飞虎军出了问题,一边也知道这会儿只能他压上去,阻止彭义斌的大军对他们发动反攻,犹豫了一阵之后,李福恨恨的顿了一下足,指着飞虎军骂道:“好你个姓付的,你等着老子回来再跟你们算账!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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