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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怀远回到自己的小院里面的时候,在小院里面又引起了一次地震,正在为他做饭的柳儿迎出来,结果看到高怀远吊着膀子,当即惊得连手中的盘子都掉在了地上打成了碎片。
“少爷!您怎么受伤了?”柳儿立即惊呼了起来。
一听到柳儿的惊呼声,正在屋子里面练字的李若虎等人立即飞奔了出来,看到高怀远果真右臂吊在脖子上,于是立即冲过来对高怀远问道:“少爷,今天遇上什么事情了?为何会受伤了?要不要小的抄家伙帮忙?”
高怀远用左手手指在李若虎头上弹了一下,又将吊着的右手解开,伸展了一下之后,对柳儿说道:“稍安勿躁,若虎你又忘了我来京之前交代你的话了!你们放心,我只是受了一点小伤罢了,而且还是太医亲自处理的伤口,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事情!柳儿你也不必担心!”
柳儿看他右臂虽然包扎着,但是活动还算自如,手指也能屈伸,这才拍着凸起的胸口松了一口气,白了高怀远一眼道:“你呀!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每次出去,都要带着一身伤回家!在襄阳的时候你差点没命了,从黄州回来,还是满身是伤!现在刚来京城才几天时间呀!居然就又和人动手受伤了!快说说你今天是怎么受伤的吧!为何在京城还有人敢伤了你呢?”
“你们可不要太高看我了!别看我在大冶嚣张的很,但是到了京城之后,像我这样的芝麻绿豆般的小官,敢欺负我的人可就多了去了!呵呵!走在大街上,随便碰上个人,保不准就是个大官,以后看来你们和我都要更收敛一些了呀!呵呵!
其实事情不大,就是早晨到王府和王府的侍卫头干了一架,被那厮拿刀刺伤了手臂,伤口不深,只是皮外伤罢了!那厮今天吃错药了,非要找我麻烦不可!”高怀远一边解释一边朝屋子里面走。
“什么侍卫头?居然敢欺负少爷,我看他是不想活了吧!居然还敢拿刀刺伤少爷!他也不想想少爷您是玩儿什么的!他居然还干在您面前耍刀?那厮是谁?我这两天守着王府,盯上他,等他出来就阉了他!为少爷解解气!”李若虎气哼哼的说道。
“你们给我进来说话,小心隔墙有耳!不要大声喧哗!”高怀远站在堂屋里面对李若虎叫道。
柳儿赶紧将高怀远脱下的官服接过去挂在了衣架上,转身和李若虎站在了高怀远的面前。
“若虎,你这个性子以后要收敛一些,京城乃是藏龙卧虎之地,这里随便一个当官的就能向捏蚂蚁一般的捏死我们,别动不动在这里也喊打喊杀的!我已经说过了,只是小冲突罢了,用不着你去替我报仇!
不过你也别小看了我,现在已经用不着你替我报仇了,你以为他刺我一刀,就能全身而退吗?这会儿恐怕他妈看见他都认不得他了!而且那厮已经被殿前司押入大牢,听候处置去了,你想替我出气,难不成杀入殿前司找他去吗?”高怀远接着又训斥起了李若虎。
“啊?那厮被抓到大牢了?那我看就算了吧!我没本事闯大牢!嘿嘿!何况我也觉得,什么人有本事伤了少爷您,还全身而退呀!估计这会儿那厮要伤的更重吧!少爷您也不是吃亏的主嘛!少爷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我这不是看不得少爷受气嘛!”李若虎一听,立即挠着头讪笑道。
“你这家伙现在越来越学得油嘴滑舌了,总之你们记住,这里不是大冶县,而是京城,做事万不能像在大冶县的时候那样大大咧咧的!若虎我看你还是恢复以前的性子比较好,做事也更沉稳一些!在京城里面大家不管是做事还是说话,都要特别注意!听见了没有?”
柳儿和李若虎等人都赶紧点头答应,李若虎这个人其实高怀远还是放心的,他性子很沉稳,平时见人话也很少,只是对自己忠心过头了一些,看不得自己吃一点亏罢了!
高怀远这才将白天的事情给他们几个说了一遍,几个人听说事情的处理结果之后,都大觉出气,为那个肖凉的下场拍手称快。
这件事随着太子府那边的偃旗息鼓,最终没有继续朝更坏的情况发展,只用了两天时间,对于肖凉的处理便下来了,肖凉被夏震以行凶伤人以及以下犯上等罪名,处于重责五十军棍的处罚,另外将其官职一撸到底,充军发配到了琼州找了个最苦的地方受罪去。
结果肖凉领了五十军棍之后,险一些被活活打死,只留了半条命便被赶出了临安府,踏上了前往琼州的道路,而从杭州到琼州去,自然不会有人给他路上好吃好喝好招待,还派官船送他,两个小校押着他要一路走到雷州之后才坐船渡海,到底受了这么重的伤之后,肖凉还能不能走到琼州,那就看他自己的运气了,不过大部分人都不看好他的前途,估计他走不到琼州,就会倒毙在路上。
夏震之所以会对肖凉处置如此之狠,关键还是在于史弥远的态度上,而且他也恼恨肖凉给他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要是有人利用此事告他御下不严的话,还真是够他吃不了兜着走的!不过他也留了条后路,没有活活将肖凉当场打死,算是也卖给了太子赵竑一个面子,总算是给肖凉留了一条命,至于他能不能挺到琼州,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听罢了对肖凉的处置情况之后,贵诚感到心情大好,这一下他倒是要看看王府里面的这帮下人,到底还有没有人敢不拿他当成回事了!而这件事的处置,对于贵诚在沂王府的地位,也确实起到了相当大的提升作用,以前不太尊重贵诚的那帮侍卫或者内府下人,现在再看到贵诚的时候各个都毕恭毕敬,生怕再冒犯了贵诚,让贵诚觉得好过了许多。
而高怀远到底还是心善,听说了这件事的处理结果之后,觉得对肖凉来说,处理的确实过重了一些,毕竟肖凉当时对他动刀子,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而本质上,他和肖凉也没有什么大仇,却毁了肖凉一生,高怀远多少有些自责,觉得肖凉之所以落这样的一个悲惨下场,和他也多少有些关系。
至于太子赵竑那边,得知此事之后,赵竑又大发了一通脾气,这件事他觉得自己很没面子,以前他的侍从他都维护不了,被人收拾的如此凄惨,让他颇有些接受不了,最终还是在真德秀的劝解下,才算是多少感觉好了一点,毕竟不管怎么说,这次肖凉暂时是抱住了一条命,没有被当即格杀也算是多少给他了点颜面,不能说夏震做绝了!
于是赵竑派人在打听出押解肖凉离京的时候,让手下的人为肖凉送去了一些钱,顺便还让人交代两个押送的差官,路上务必要照顾好肖凉,假如肖凉路上有失的话,就找他们的麻烦,吓得两个差官屁滚尿流,他们这样的小兵,根本不知道什么高层的纷争,有赵竑这个当今太子的吩咐,他们哪儿还敢去折腾肖凉呀!何况还收了太子一些钱,他们恨不得将肖凉给当太爷供起来拉倒。
赵竑这么做,其实没什么目的,只是觉得在肖凉的这件事上,他没有出什么力,心中多少有些惭愧,才这么做的,但是这么一来,倒也等于救了肖凉一条性命,要不然的话,他带伤上路,别说到琼州了,恐怕出不了两浙,他就要倒毙路边了!
于是肖凉在被押解出京的时候,扭头望着恢宏的临安城,强忍伤痛跪倒在地,重重的朝临安城磕了几个响头,算是对赵竑的答谢,他心中笃定的认为,假如有朝一日赵竑登基以后,他肖凉肯定还会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的!
“走吧肖大人,路上我们弟兄俩会好好照顾您的!定不会让你受苦便是!只要在要求的日期前,赶到琼州就行,路上咱们走的会尽量慢一点的!”一个差役拄着个棍子背着肖凉简单的行礼对肖凉说道。
肖凉咬牙切齿的对着临安城自言自语说道:“姓高的!你等着,待到老子有朝一日回来的时候,定要将你挫骨扬灰,弄你个家破人亡不可……”
一行三人缓缓的离开了临安城,肖凉心中一片凄凉,虽然以前他的官职不大,但是平日里和他称兄道弟的狐朋狗友还是有不少的,但是今天他落难了,要被逐出京城,为他送行的人却连一个都没有,这真是人情淡薄呀!
高怀远可不会吃饱了撑得跑去给肖凉送行的,他即便心善,也没到同情心泛滥的程度,对于肖凉的事情对他来说,已经过去了,至于肖凉的死活,在这样的权力斗争之中,这样的牺牲品将会多如牛毛,他可没办法去帮他们,何况肖凉这厮这次是诚心自找的,怪不得他什么。
所以他的注意力又放在了眼前的事情上,自从肖凉出事后,王府侍卫便没了头,连续多天这个侍卫总管都被空缺着,仿佛夏震已经忘了这档子事情一般,别人也猜不出个什么原因,只有王府的侍卫们自己在偷偷的议论,这次肖凉倒了之后,殿前司到底会派来个什么人,接替肖凉。
而高怀远也在暗中观察着事情的进展,这次他干倒了肖凉,其实对他也没多大好处,收益最大的反倒是贵诚,使贵诚的威信在这件事之后在王府中达到了一个高峰,没人再敢不拿他当干粮了,所以贵诚倒是很高兴。
但是对高怀远来说,却得罪了一大帮人,因为他可不是殿前司系统的人,他隶属于吏部,算是个散官,这次和肖凉发生冲突,并且逼得肖凉倒台,在殿前司系统之中,他便可能成了公敌了,当兵的自古以来便护短,自己人之间打破头都没关系,但是却不能受外人的欺负,肖凉这次恰恰就是被外人给欺负了,而且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散官,不少殿前司以前肖凉的同僚,都暗中议论,想有朝一日找高怀远的麻烦,为殿前司争口气。
但是事情的变化实在太快,让高怀远都有所始料不及,在几天之后,高怀远突然在沂王府接到了吏部的通知,说让他到吏部走一趟,只说要他半点事情,却没告诉他具体的事情是什么。
于是高怀远到贵诚那儿告假,跑了一趟吏部,到了吏部之后,才惊闻,自己居然被调入了殿前司当差,等于从地方官转入了殿前司系统,成了个正儿八经的当兵的!等于一下由官的身份变成了兵的身份,这种事情在宋朝可是不算多见。
高怀远急忙打听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可是吏部这边只是回答,这次的事情是上面之间操作的,他们也不是很清楚,他们也觉得有些奇怪,这种情况他们以前也绝少遇上过,要知道殿前司统辖着守卫京畿的殿前马步军,是南宋眼下一支重要的军事力量,也是皇帝手中掌控的一支重要军事力量,经过近百年南宋的发展之后,原来北宋的兵制几经改变之后逐步的南宋兵制也开始稳定下来,殿前司御下的官兵,大多数是从各处精挑细选出来的,算是南宋的一支精兵,一般人进入殿前司并不容易,因为殿前司的官兵要比地方驻屯军的待遇好上不少,不少人都想进入殿前司系统之中,不过这支精兵眼下有些变味,南宋自从稳住了阵脚以后,金国便再也无力渡过淮河和长江,进犯临安城了,所以这支兵马看似精锐,但是实质上却并未参加过什么战争,多在京中承担一些守御和维护地方治安的事情,里面的派系更是错综复杂,也是权利争夺的一个砝码。
而高怀远真有点想不到自己眼下会突然间被调入殿前司,而吏部的人将手续办好之后,交给了高怀远,让他这两天尽快到殿前司报到,看看殿前司那边会对他有什么安排。
高怀远拿着给他的东西,想不通这个事情,现在他是贵诚的侍读,本该留在沂王府之中陪贵诚读书,怎么现在却将他调入殿前司,难道是史弥远这个老贼因为他和肖凉的这件事,烦他了,准备找个由头,将他从王府踢出去不成?
高怀远有些想不明白,但是也只能先离开吏部衙门,回到了大街上,他抬头看看天色尚早,于是留意了一下身前身后,没有发现有人关注他之后,转身朝处于外城东南方向的一个僻静小巷走去。
在轻轻叩打了几下小巷中一个不起眼的院落的门环之后,不一会儿时间,有人将院门从里面打开。
一个年轻人出现在高怀远的面前,一看到高怀远便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开口便要叫,但是高怀远立即抬手止住了他的叫声,摇摇头回头看了一下,闪身走入了这个小院之中。
“纪先生这会儿在做什么?”高怀远对开门的这个人问道。
“少爷,您今天可算是过来了,小的们很是想您呀!纪先生现正在书房看书,少爷这边请!”迎接他的那个年轻人立即恭敬答道。
原来高怀远趁着这个机会,溜达到了纪先成在京城的住所,自从他到京城之后,也只到过这里一次,一般情况下,纪先成不让他轻易到这里,怕给他惹来了什么麻烦,但是今天,高怀远却很想在去殿前司之前,先让纪先成给他分析一下眼前的这个事情,毕竟这种事纪先成要比他了解的多。
纪先成果真正在看书,听到了叩门声之后,说了一声请进,高怀远这才推门而入,纪先成看到高怀远过来,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不快的起身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少爷过来了呀!我不是说过了吗?少爷没事的时候还是少来我这里为妙!一般情况只要若虎他们跑一下腿就行了!”
“纪先生不要急,谁说今天我没事呀!我这可是有重要的事情来找你帮忙呢!”高怀远赶紧笑道,不过心里面对纪先成这种态度并不生气,毕竟纪先成这是为了他好。
纪先成一听高怀远有要事找他,于是这才露出笑意,请高怀远坐下,吩咐手下看茶。
听罢了高怀远的话之后,纪先成也低头琢磨了一阵,过了一会儿之后,忽然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的呀!我大致想清楚了,少爷不必为此事担心了,这件事对你来说是件好事,你只管去殿前司报到既可,不会是要将你踢出沂王府,更非是要将你弄到殿前司当大头兵去的!”
高怀远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于是问道:“纪先生如此说可是想到了什么了吗?为何会这么确定呢?”
纪先成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态,笑答道:“少爷莫要多问,现在还是赶紧去殿前司报到吧!看看我说的有错没有!我现在先不告诉你为什么,你回去之后自己可以想想,以后少爷还是要多在这方面动动脑子为好!毕竟以后在临安会遇上许多事情,你要自己去分析原由!少爷还是请吧!”
高怀远在这个小院子里面没呆够一刻钟,便被纪先成给赶了出去,郁闷的不得了,于是只得惴惴不安的朝殿前司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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