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幽冷笑了,整个人阴森了许多倍。
他一边笑,一边出去,等到门口的时候,就已经笑够了,他恢复了冷峻、沉着,开门而出。
门外,那四人还等在外面。
那月兮浅浅冷漠的脸色已经消融了不少,她大概有所感应,再展露出和善之色,有些委屈对坤天震道:“寺丞大人,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一定要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不用委屈,你确实很好。”坤天震平静道。
听到这话,另外三位眼睛微亮,尤其是司方正道,难得展现笑容。
他问:“那么,寺丞大人,是否需要……”
“不用,我自己处理,你们等着恢复名誉就行。”
坤天震直接打算了司方正道的话,说完之后,他就头也不回,迅速离去。
而那四人看着他离去,面面相觑。
“少卿大人的手段,属实让人钦佩!”司方正道感慨道。
“咱寺丞大人也并非是迂腐、蠢笨之人,何为明路,我早说他能找到的……至于女人,要我说,那两个加起来,还不如月兮姑娘一根寒毛呢。”蓝渊道淡淡说。
而月兮浅浅被夸奖,自是笑容满面。
司方北辰战败后,他们四个面色铁青如粪,直到此刻看着坤天震去‘一锤定音’,他们终于展现了笑容。
“月兮评事大人,还请将我们监视到的李天命,微生墨染行踪,告诉寺丞大人。”蓝浙沧月细心说道。
“我懒得追上去和他说,省得他以为我要抢,直接传讯石通知到位就行了。”月兮浅浅怡然自得道。
“那就期待寺丞大人,大展神威了。”司方正道深深眯着双眼。
对于接下来的一切,他已经迫不及待。
而今局面逆转,此刻飞在天上的是李天命他们,而在地狱深渊低谷的,是司方北辰和其家长们。
前者终于飘上天,终于放松,终于前途无量,而后者跌落谷底,成为百万年大笑柄,甚至连其家人都岌岌可危。
“这种尘埃落地,传奇诞生的时刻,谁又能想到,这一局,还能被扭转?”
蓝渊道有感于此,忍不住悠长笑着,眯着双眼,轻轻鼓掌。
……
“哥,真就这么决定了?现在就动手?”
混元府云雾之处,当坤天嗔听完兄长说的所有决定后,连他也是愕然的。
“不然呢?少卿大人都已经给我下最后通牒了,我放着大造化不要,就为了情义二字,非要去逆风送命?”坤天震冷冷道。
坤天嗔咬咬牙,道:“哥!其实我知道,你是大好人,你是讲义气的,但凡那两个女的不给你摆脸色,老老实实伺候你,你绝对会为她们奋勇而行,手持真理,哪怕对抗少卿大人,也在所不惜对不对?”
“行了别吹了,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都特么看尽半生浮华了,就别提什么少年意气了,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武力和权力,才是男人真正的雄姿。”坤天震目光炽热说道。
“行!行……”坤天嗔咬牙,也被说服了。
他也是有一定心理斗争的,毕竟不是刚刚三方联合嘛?不是刚刚见证了李天命的恐怖天赋嘛……怎么忽然就要把这逆天小辈给宰了呢!
若是宰了他,自己也没任何可能,再和紫血鬼皇谈一场甜甜的恋爱了。
可惜,可惜!
不过,一想到李天命方才展现的天赋,他也就释然了。
“毕竟少卿大人绝对看走眼了!那司方正道为了留住儿子的尊严,肯定不会向少卿大人描述李天命逆天到什么程度,这恰好便宜了你,哥!”坤天嗔兴奋道。
“什么叫便宜了我?要便宜也是便宜我们兄弟俩,这么多年了,哥有什么好东西,没分你?”坤天震教训道。
“那是,哥对我最好了!所以我才说,你是个好人!就是这世道太特么脏污了,咱若是不灵活应对,早特么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坤天嗔深深感慨道。
“行了,别感慨了,抓紧时间出发。”坤天震道。
“哥,你知晓那李天命的位置?”坤天嗔问,“如果他一直在墨雨祭天身边,我们也没机会。不如利用紫禛来吸引他过来?”
“不用,司方正道他们已经给我调查清楚了,那个叫微生墨染的幻神修士才是这小子的破绽,那幻神修士的老巢就在超级宇宙线源的神狱内,现在这师徒两人正往神狱而去,显然是要回家庆祝去了。毕竟那小子自以为马上要去太禹了,也得回老巢收拾一下。”坤天震冷笑道。
“神狱?就是那个太古邪魔转移的地方?他们胆子可真大啊,敢住在那里?”坤天嗔道。
“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加上那幻神修士有制造结界的能力,在太古邪魔面前隐藏自己不是难事,届时我们进去,也需要留点心思,小心太古邪魔。”坤天震说道。
“明白!”坤天嗔闻言冷笑,乐道:“他们倒是选了个好地方!这神狱绝对是我们动手的天选之地!等我们进去,他们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先别乐观。那微生墨染据说有些本事,届时交给你牵制,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那小子人头,以免夜长梦多。”坤天震冷漠道。
“哥,以你湮灭之境巅峰的实力,处理一个千岁小屁孩,甭管这小子有多少手段,还不是手到擒来?”坤天嗔自信满满道。
“也别过于放松,务必尽全力,争取一步到位。拿下这小子,回来直接宣布结案,我们也可光速撤走,留地给他们混元府内斗了。”坤天震冷笑道。
“一旦结案无罪,他们双方就回到了同一起跑线,到时候少卿大人来点小手段,这墨雨祭天就完蛋了!”坤天嗔啧啧点头,忽然又有点恍惚,道:“说起来,小时候咱犯错了,祭天哥很讲义气,把事包揽在他身上,害得他挨了不少毒打,咱这样害他,是不是……”
“闭嘴!”坤天震瞪了他一眼,“小屁孩挨打,那是小事,是皮肉之疼!现在咱要是替他扛,这是致命之危险!一点皮肉疼,用命去换,值得吗?至于吗?别搞这种道德审判,我们现在还是小孩吗?”
“也是!哥,你说得对……不值得,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