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炎被她笑的毛骨悚然。
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纳闷道:“不过你堂堂魔尊没事儿跑人间来做什么?”
“放着自己的真身不用,钻这么一具肉身里?”
婰婰睨了他一眼,道:“你也是阿邪麾下左右手,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听这意思,幽山月造反的事还没传到天界去。
祝炎顿时恼了,头上燃起一团真火,“你敢瞧不起我!”
婰婰看着他头上那团火,吹气儿似的呼了声,直接那将火给吹灭。
眸光幽沉道:“若是烧了这座王府,信不信爷把你嚼成骨头渣!”
祝炎下意识打了个寒战,觉得浑身骨头有点疼。
婰婰没再搭理他,目光落到昏迷不醒的惊鸿身上。
她蹲下去查探了会儿,确认这厮只是消耗过度昏迷了,并未受什么重伤,这才站起身来。
她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
开口又是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呵呵。
祝炎警惕的盯着她,毛骨悚然的要命。
“你能不能别笑,你笑的老子都害怕。”
“你怕什么,爷还得感谢你呢。”
婰婰意味深长道,踢了一脚地上的惊鸿,慵懒开口:
“不过……你是怎么认出他是照无影的呢?”
这么久以来,她都没看出惊鸿是照无影,祝炎却能发现?
“我当然看不出了。”祝炎冷哼道:“这变太身上有天穹印。”
“我在云梦泽里遇到他,刚开始还以为他是个女人,后面若非他自己坦白了身份,老子还一直怜香惜玉着呢……”
祝炎说完,似想起了什么不堪入目的回忆,表情有点难受。
鬼知道,他以为惊鸿是女人的那段时间里,他干过什么蠢事……
婰婰听到‘天穹印’三个字就彻底明白了。
原来如此啊!
难怪她会察觉不到呢。
婰爷笑容灿烂无比,她偏头看向南云,眯眼道:“你也知道吧?”
南云小可爱僵成了木头人,他怀里的木偶一个劲儿的摇头又点头。
“放心,我不打小孩。”婰婰笑眯眯道。
南云终于开口了,声音有点颤:“可是饕餮姐姐你没说你不吃小孩。”
婰婰一挑眉,哼了声:“挺聪明的。”
南云抽了抽鼻子,“我只是打工的,不敢乱说话,饕餮姐姐放过我好不好。”
“放过你?”婰婰臻首一歪,笑的格外妩媚:“行啊,看你表现。”
婰婰说着看向祝炎,沉吟了会儿道:“你脑子不太行。”
“混头子你侮辱谁呢?!”
祝炎当场就要炸毛,婰婰下一句话让他瞬间安分:
“你知道你刚刚卖了扶苍吗?”
祝炎脸色一变,“你……你什么意思?”
婰婰一耸肩:“看吧,说你脑子不行,还不承认。”
她慢条斯理上前,手拍在祝炎肩膀上,维持着灿烂的笑容:
“如果不想扶苍回来剥了你的皮,接下来最好我说什么你做什么。”
祝炎表情一变,色厉内荏道:“扶苍又怎样?他再厉害也管不得老子头上。”
“是吗?”
婰婰笑容淡下来,扭头看向南云,“之前和扶苍一起走到那个冒牌货,是不是上邪假扮的?”
南云小可爱能怎样?
只能点头啊!
祝炎听得是一头雾水,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婰婰深吸一口气,笑容重归灿烂,捏住祝炎肩膀的手陡然用力。
祝炎只听她语气森然道:
“爷这会儿心情不太好,所以你最好老实点。”
“这脚臭婆娘就是照无影的事,你从来没对我说过,今天也没见过我,知不知道?”
祝炎本想顶嘴,但架不住婰婰此刻的表情太过吓人。
他咽下唾沫,嘀咕道:“不……不说就不说嘛……”
婰婰这才松开手,看向南云道:“盯着他。”
说完,婰婰活动了一下四肢,深吸了一口气:
“很好,爷先去解决一下自己身边的叛徒。”
“你们一切照旧,就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如果一会儿扶苍和上邪回来,知道了的话,呵呵……”
婰婰目光在南云和祝炎身上转了一圈,舔了舔红唇道:
“爷饿起来了会干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祝炎浑身发僵,南云一个劲点头。
婰婰离开之际,小南云那叫一个狗腿附身,双手举过头顶,与怀里的木偶一起齐拜:
“恭送饕餮姐姐——”
婰婰消失之后,祝炎忍不住鄙视道:“你们魔族都是群什么狗腿玩意?”
南云睨向他:“你不是玩意,你是作死!”
南云小可爱说着,不断摇头,怀里的木偶惊叫唤:“死了死了,都要死了!”
“扶苍上邪要死无全尸了!”
祝炎听的是阵阵头皮发麻,谁能给他解释解释,现在到底是个什么鬼情况?
……
禾越一直守在老凤头身边,但这心里始终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想要跟过去吧,又怕是去自寻死路。
忽然吱啦一声,门从外打开。
禾越回头就见婰婰慢条斯理的走了进来,她心里咯噔了声,差点直接跪了下去。
“婰、婰爷……你怎么回来了?”
婰婰神色如常道:“惊鸿不知干嘛去了,一直昏迷不醒,我瞧着他也没什么事,就回来了。”
禾越听到这话,心里松了口气。
看样子……这马甲还捂着呢?
万幸万幸。
婰婰走到床边看了眼老凤头,忽然挽住禾越的胳膊,叹了口气:
“老凤头这样,你心里也难受吧?”
禾越心里一揪,无奈的叹了口气,“万幸人还能救回来。”
婰婰嗯了声,点头道:“老凤头还是幸运的。”
“不过这也是因为他迷途知返,找回了初心,没有像凤二傻母女那样一错再错。”
禾越闻言不禁一笑,眸色渐暖:“这点来说,我倒是没白认他这便宜爹。”
婰婰眯眼笑了起来,语气异常欢快。
“是呀,所以说着世上因果守序,天道好轮回,端看饶过谁。”
“老凤头活该他幸运,某些叛徒也活该被打死,你说对不对?”
禾越身上的汗毛骤然竖了起来,偏头正对上婰婰那双笑眯着的幽沉美目。
“你说,爷该一口嚼碎了你,还是剁了你再慢慢嚼碎呢?”
“小、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