婰婰眨了眨眼,抠了抠耳朵。
似不敢相信。
“当真?”
萧皇极笑看着她,轻嗯了一声。
下一刻,他瞳孔骤然放大,婰婰紧张的小脸在眼前放大,温热的手覆在他额上。
“你没发烧呀?”
婰婰疑惑的盯着他,“你不对劲。”
“哪有。”萧皇极刮了下她的鼻子,眼里温柔满堆:“不要胡思乱想。”
婰婰鼻子上被他刮过的地方麻酥酥的,她触电般的收回手,后退了两步,用力揉了下自己的鼻子。
握紧拳头,色厉内荏的扮起凶样:“你又没大没小!”
“嗯,等你见了扶苍后,怕是我便没了继续没大没小的机会了,自然要珍惜些。”
萧皇极还是那般微笑看着她。
婰婰有些纳闷,总觉得他整个人都瞧着怪怪的。
她脑袋一歪:“你真的不对劲。”
萧皇极也学着她的模样将头歪了下去:“婰婰在关心我?”
婰婰立刻把头摆正,瞪着他道:
“大白天说梦话,谁要关心你这小逆徒!”
话音刚落下,外间却有人敲起门来。
南云的声音响起:“王爷,镜魔姐姐和小三宝来了。”
婰婰咦了声,直接朝外走去,嘴里嘀咕着:“来的倒是够快!
萧皇极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生出一种怅然若失之感。
当他以扶苍的面貌与她相见时,不知这哭哭包会否还如现在这般,对他全无设防。
院子里。
婰婰出去二话不说,揪住禾越就要先把这厮这锤一顿。
“一会儿再打!一会儿再打!”
禾越被她拧着耳朵一个劲的叫唤。
“你个天天吃白饭的不干活,还想偷奸耍滑,我抽不死你!”
“唉,这回我真没偷奸!”
禾大姐被她拧的倒吸一口口的凉气。
见萧皇极从屋里出来后,她猛的噤声,挣脱婰婰的魔爪,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道:
“幽王殿下醒、醒了啊?”
南云怀中的木偶翻了个白眼。
萧皇极神色冷漠,状若未闻。
“什么叫他醒了?”
婰婰品出端倪,眯眼盯着禾越:“平时面对老凤头时,你才会摆出这种孝子表情。”
“今儿你居然对着这小逆徒一副低眉顺眼软骨头样,你认他当你爹了啊?”
禾大姐心肝一抖,心里嘀咕:她就算想给扶苍当便宜女儿,这位陛下未必肯给她当爹呢!
“混头子你好好说话,我这……我这纯粹就是……”
禾越急的汗都快出来了,但就是找不到个合理解释。
眼看着就要露馅儿了,萧皇极开口道:
“相府可是也出了状况?”
禾越心里大松了口气,赶紧顺杆往下爬,急忙道:
“我就是被这事给耽误了。”
“今早相府管家到镜园来找我,说是老凤头有些不对劲,我回相府看了眼果真有些麻烦。”
“你别说废话!”
婰婰眉头也是一皱:“到底怎么个情况?”
“三言两语也说不清,你们还是与我一起一趟吧。”
婰婰眼神怪异的瞧了她一眼,嗯了声,却没再说什么。
“那我先走一步。”
她正说着,抓住三宝的后脖颈直接消失不见。
禾越正要追上去,南云却开口道:“你是猪吗?”
禾大姐有点懵,指着自己鼻子:“你在骂我?”
“除了你,你看在场的还有谁像猪?”
禾越心道在场的除了你这木头祖宗就只剩下扶苍陛下了好不好!
这头猪,非她莫属。
“我又怎么了?”禾大姐满心迷茫,“刚刚那个是口误,婰婰应该不至于怀疑吧……”
萧皇极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离开。
禾大姐被这一眼瞅的是心惊胆战,不知自己蠢在何处。
南云面无表情道:“你刚刚说凤启天出了事,请饕餮姐姐过去看看情况对吧?”
“是啊?这有什么问题?”
“怎么没问题?”南云怀里的木偶叫了起来:“你是猪吗?你的法术是摆设吗?不会直接传音给饕餮姐姐?”
“你特意跑过来一趟,不就是怕王爷还没醒来,被饕餮姐姐看出端倪了吗?”
禾越点了点头:“是、是啊……”这又哪儿做错了?
“自作聪明,多此一举。”
南云摇了摇头:“我还在王府守着,你心虚个什么劲儿……”
“你当饕餮姐姐和你一样傻吗?她起疑了!”
南云叹了口气,追着萧皇极的方向而去,嘴里还不断嘀咕:“猪队友,真是猪队友。”
禾大姐抠了抠脑门,愣了半晌,总算把这逻辑给捋清楚了。
她一拍大腿,恼羞成怒:“这能怪我吗?!”
“你们就不能反省下,是不是你们这群家伙心太脏了!”
……
婰婰拽着小阉狗先走一步,刚一离开众人视线,三宝就道:
“婰爷,禾大姐果然有问题。”
婰婰挑眉看向他,“哟呵,成长了嘛,我还没开口,就猜到我要问什么了?”
三宝嘿嘿一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那你是近朱还是近墨了?”
三宝敏锐察觉到危险,端正容色赶紧道:
“咱说正事,我今儿去相府后就见禾大姐神不守舍的,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像是个无头苍蝇。”
“倒是她听说婰爷你来找幽王后,一下子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拽着我就往这边赶。”
婰婰眉梢微挑,眸子却眯了起来:
“不是说老凤头出事了吗?她居然舍得特意跑这一趟?”
“是啊,所以我才觉得纳闷,凤相爷的情况……”
三宝顿了顿:“我也说不准怎么回事,不过瞧着不乐观,禾大姐说像是离魂了,但她也不太肯定。”
婰婰心下了然,低喃道:
“老凤头情况这般紧急的话,禾越那厮不在他身边守着尽孝,还舍近求远专门去幽王府跑一趟……的确是有鬼啊!”
“我去找萧皇极,何至于让她这么慌张呢?”
婰婰抿了抿唇,眼神变得幽沉了起来。
有意思啊!
禾大胸和萧皇极这是背着她有小秘密了?
婰婰和三宝刚出现在相府外的小巷中时,萧皇极也到了。
婰婰丢下小阉狗,回头意味深长的盯着他,眼神凶狠中带着几分玩味,呵呵一声冷笑。
等禾越跟南云都到了后,婰婰即刻发出第二声冷笑。
禾越心头发毛:
“你笑什么?!”
婰婰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爷在笑有些叛徒,叛着叛着就要死了!
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