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吝啬(1 / 1)

陈炎平说道:“其实是张正游在朝堂里卖了一个破绽给爷我,他就是故意那么做的。他能把四哥给卖了,迟早也会把爷我给卖了的。”

黄同士说道:“六爷,我知要入您的六爷党,除了一技之长还得要与您志同道合,心系黎民百姓。但有时也不得不收一些像张正游这样的人以壮其势。一来为了工坊,二来也为了您的志向。”

陈炎平心中想着事,心疑着对赵彦军问道:“张正游可收?”

赵彦军说道:“不可收,但可权当临时之用。”

陈炎平说道:“怕就怕这六爷党的声势太大,让父皇有所心疑,将来行事必受制肘。”

从来不关心政事的于洋突然开口说道:“六爷勿要迟疑。二皇子现已赦封了太子,且朝中之人皆知有六爷党,并与七爷党相乘。四爷党倒了,太子党下一个目标无非是大爷党、三爷党及您与七爷了。六爷何必再有顾虑?迟则失机,失机则失身呀六爷。”

陈炎平看了一眼于洋,心中定了定神,点头说道:“平日只知道海泊是个腐儒,却未想能说出这番道理出来,是以前我小看海泊了。海泊所言甚事呀!此皆因爷怠虑而迟。此事便由爷亲自去找张正游游说吧。”

陈炎平看着于洋的表情,那于洋面有得意之色,但陈炎平心中已经料想到,这话不会出自于洋之口,应该是于矫那位大能人教的。

陈炎平问道:“黄大人,你那里还有什么问题?”

黄同士说道:“别人都是没活做,我这里是活太多,还不得已要分得别人去做。所以现在的问题便只有人手。我知六爷要开书院,其中便有墨学机关,这样的人若是有一些进到我这里来,便能训出许多优良工匠来。”

陈炎平说道:“那本就是为你准备的。这都是后话,书院正在建,要培养出人才来,还得许多时日,你看着收人吧。以前是担心别人看穿爷的把戏,现在看来有一些聪明人一眼便看出来了,也不必做得那么隐晦了,你可以趁着工部帮我们造织机的机会去工部看看有没有可以收入之人。”

黄同士说道:“六爷放心,我一定会把工部给挖空了。”

陈炎平连忙说道:“你挑一些精英过来便是了,也别都挖空了。我们还指着他工部给我们多造一些织机呢。给他们留一些,等哪一天不需要他们为我们造织机的时候再去挖空也不迟。”

黄同士点了点头。

陈炎平转而对那孙再农说道:“人才呀,爷我要很多很多的人才。孙先生,武英学院那边的建设进度如何了?”

孙再农说道:“按度就班。知六爷心急,已经叫工匠们在赶工了,不过教授先生已经请了不少了,有凭郑大学士的关系收来的老学究,也有不得志的举人,闲居的进士,还有教了许多年书的教书先生。总之这些教授先生都是有功名在身的,我反而却是一介白身。”

陈炎平笑道:“孙先生,你知道爷我不会以功名定学问的,且您的学问也不在汉国各翰林、学士之下。”

“六爷过誉了。那些人皆是当代才子,比我有过之而尤不及,我自愧的很。”

陈炎平笑道:“孙先生过谦了,那些教授先生可安顿好了?”

孙再农说道:“因为学院还没有开课,所以平时他们便聚集于城南于家大院帮着校刊蒙学。每月薪银定时发放,他们并无怨言且多褒词,皆叹出资之人美德,却不知是六爷您。”

陈炎平笑道:“可别让他们知道了,要不然他们必连薪银都不要便跑了。对了,他们如何会去于家的?”

于洋连忙说道:“是郑大学士与赵大学士要求的,也是孙先生买了他们的面子,被其邀请过去的。”

陈炎平笑道:“可以呀,学院本就是做学问的地方,不只是要教,而且要论,要悟!”

于洋笑道:“赵先生、林长史与黄詹事以文渊学士自居,而那些教授先生却是以武英学士自居,已经结社论文讨古。”

陈炎平连连点头道:“文人能治国,民之文风不盛则国不治。武人能镇国,民之武风不尚则被外夷可趁……是爷我跑题了,孙先生,学院那里可有难行之处?”

孙再农摇了摇头说道:“学院并没有难处,一切按部就班,但我自己却有一些难处。”

陈炎平连忙说道:“孙先生讲来便是,若是供给之事,不必报于爷我,与赵先生或梅儿说便是了。“

孙再农说道:“吾可治文,但无治国之能,文彩是有,政能不足。而文华却是要酒祝兴的。市面上之酒华而不实,听闻六爷王府里有种烈酒,一角便可消愁矣。”

陈炎平哈哈笑了起来,看了看李盛在,说道:“那是酒楼的李掌柜供给王府的,爷我自己都没有喝过呢。孙先生若是要,找李掌柜就是了。”

孙再农笑道:“找过了,李掌柜并不情愿。”

陈炎平看向李盛在,问道:“李掌柜为何吝啬?孙先生可不是外人。”

李盛在苦着脸说道:“六爷,不是我不给,是不能给。您让小人做的那些个蒸馏酒,它,它,它本就不是用来喝的。是给王府里的那些受伤的府卫用作外伤药。那玩意喝了可是会死的人。王府里的府卫不听劝,喝了一些,差一点就出事。”

陈炎平一愣,说道:“这事爷我如何不知道?”

赵彦军解释道:“是六爷去洛阳期间之事。因为府卫几乎都让六爷带去了,王府里的府卫有一些不足。当时是小候爷任职守卫任务,于是便下令六爷回来之前,王府里留守的府卫们不得饮酒。但其中有一人犯了禁,喝了用于治伤用的那种烈酒,差点吐死。这才知道治伤之酒不能用于饮用。”

李盛在补充道:“烧馏酒要勾兑破其过度之后才能饮用。最好是用陈年已酵过的窖藏烧馏酒勾兑,小人这里的烈酒都是刚制成没多久的新酒,哪里有什么窖藏烧馏酒,所以也就不敢拿出来给孙先生品用了。小人供给六爷您品尝的是……是因为六爷您催着要,所以小人亲自用别的好酒勾兑出来,但口感一直算不得好,小人也一直都在试新酒的破度之法,但现在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更别提小人手下那些个工匠了。所以也就没有那么多可饮用的烈酒了。”

陈炎平笑道:“原来是这样,孙先生,您错怪李掌柜了。但这酒兴又不能没有。要不然这样吧。本王出资让李掌柜拿一些上品的陈年老酒出来,并叫出王府里的厨子,四大青馆里的姑娘也叫上一些来献舞。地点由孙先生定,叫上文渊阁学士与武英院学士好好的大醉一场。花销全算王府的。”

孙再农说道:“我与赵先生一样,并不太喜欢人多。”

陈炎平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孙先生可自设一间赏舞独饮嘛。不过开设武英学院,还得要那些个‘武英院学士’帮忙照应。多多少少也得与他们交流一下感情。”

“六爷说的是。”孙再农接受了陈炎平的意见。

陈炎平问道:“话说回来了,现在你们分门别派,那孙先生算是文渊阁的人还是武英院的人呢?”

孙再农也被陈炎平给逗乐了,他笑道:“知六爷尚文者皆文渊阁学士,学生亦不例外。言六爷是混蛋糊涂王者,自是武英院学士,故学生不在其中。”

陈炎平哈哈笑了起来,说道:“这么说来,那些到武英学院参修的教授都是武英学院了?说的也是呀,知心知情之人方能在爷我的王府文渊阁中静心读书。”

陈炎平转而对于洋说道:“好像刚刚也听海泊自称说自己是文渊阁学士了?”

于洋得意的说:“那是自然。听闻前几日汤御使也到过您府中阅书了。不过我是真没有时间到王府里来。赵先生说六爷要建藏书楼,且已经在预案之列,我也是主持之一。那时文渊阁内的藏书皆要出世,等印书局忙完了这一阵,想来到那时我便能一饱眼福了。”

陈炎平说道:“怕是以后你没那么多时候看书了。不过校对印书之时还是可以过过眼隐的。对了,赵先生把爷我给你做私活的银子都结给你了吗?”

陈炎平说的是钱至坤要开设票号让于洋做印模之事。

于洋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说道:“结了。”

陈炎平笑道:“够你于家花一年了吧?先把屋子修一修,现如今已不是开国那乱局之时了。父皇又圣明,铺张一些不碍眼的。以后难难免免得在于家大院里跟那些学士、翰林们研文,到时有个能让人看得起的明堂说话聊天,自己脸上也有光。多摆一些好东西,省得别人说这说那的。文人的东西爷我这里一定没你们家多,但是金银摆设你要是缺了,只管开口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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