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慎怒2(1 / 1)

陈炎平道:“父皇,您太小看胡县令了。他可不仅仅只是拿到了高逊的把柄。他也拿到了洛阳知府的把柄。”

陈解问道:“洛阳知府有什么把柄?”

陈炎平说道:“当然是洛阳知府与洛阳王府之间的往来的证据。”

陈炎平对外面唤道:“宋玉,东西拿来了吗?”

宋玉应了一声,从怀中拿出一本书来递给了陈炎平。

陈炎平拿着书又呈到了陈解的面前。

陈解看了看,说道:“一册论语而已。这能说明什么?如何是证据了?”

陈炎平呵呵笑道:“请父皇撕开封皮。”

陈解疑惑着,撕开了那本论语的封皮。在封皮的夹层里,居然还有一张厚厚的纸张。陈解把那张纸拿了出来,虽然是一张五千两银的源丰票号的银票,而且还是记名的银票,取银人必须是存银人本人!而这个存银人就是洛阳知府本人。

陈炎平道:“这本论语是胡慎当初与儿臣说是知府大人送给他的。”

胡慎再也不挣扎了,再挣扎也没有用。他只是怀恨得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炎平笑道:“陈炎培收买洛阳府上上下下的人最低是五千两,包括嵩县通判高逊,也包括卫戍军的参将们。那他收买洛阳知府要不要花五千两或是更多呢?当然要了!但是洛阳知府家中可看不出来有那么多的银子。儿臣去一过趟,洛阳知府两个儿子为了争一对花瓶而争吵。可见他们家根本就没有巨款,如果有,他们家两个儿子不会打成那样的。虽然不和气,但看在银子的份上,还是会老老实实得把孝戴完的。再想到洛阳知府老老实实得听着胡县令的话,儿臣便明白了,这些贿银一定是在胡县令的身上,被他当作证据收藏着。而胡县令那里儿臣也去过,能让人最为起疑的,也就是这一本论语了,所以儿臣料定,东西就被胡县令藏在这本论语里面!”

陈解用一种饱含心虑的眼神看着陈炎平。

陈炎平又说道:“胡县令用这个为证据要挟着洛阳知府帮他一同去弹劾洛阳王,还派自己的亲信到知府衙门里去,也就是派到嵩县去做细作的那个人,以上交证据为要挟,不让洛阳知府与洛阳王有说清楚的机会。皇叔被洛阳知府一弹劾,陈炎培也蒙了头,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明明已经收买了的洛阳知府却要反过来弹劾自己,于是派府卫首领王炽来知府衙门了解情况。胡县令的亲信接待了王炽,为了不让洛阳知府看到,那位胡县令的亲信与王炽离开衙门,到别处说话。他们还能说什么!是告诉王炽洛阳知府已经弃暗投明,并且手上有洛阳王嗣子陈炎培写给嵩县县令的密信!但是胡县令的亲信却没有回衙门,而是被胡县令叫到了城外,在城外胡县令亲手杀掉了自己的亲信!然后就把人埋在了路边。是这样吗胡县令!”

胡慎哼了一声,不说话。

陈炎平笑了笑,对胡慎说道:“你可以反对呀,因为本王并没有证据。反正事到如今也不需要别的证据了吧?您说是吧胡县令?既然你的计划不成功,父皇没有来洛阳城。你也可以另想办法,或是拿这张银票去找陇南赵家,以此为要挟,让他们就范,与你合作。反正这张银票留着就是有大作用的。就算是洛阳知府死了,你也不舍得把它毁了。”

胡慎又哼了一声。

陈解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你看见了?”

陈炎平笑道:“王炽若是要杀人,用不着埋。他是洛阳王府的府卫,陈炎培跋扈惯了,弄死一两个不听管教的下人不算是事,他们有无数种的借口杀人,杀完人还不用负责。”

陈解问道:“你王府里也这样吗?”

陈炎平连忙摇头:“父皇,儿臣王府里怎么可能会这样,下人们听话得很,儿臣在银子上可从来不亏待别人。”

陈解说道:“那些对你不善之人呢?”

陈炎平觉得陈解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他连忙转移话题说道:“父皇,别打叉,与您说正事呢。”

陈解面露微笑得说:“行吧行吧。你接着说接着说,朕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来。”

陈炎平整理了一下被陈解打乱的思路,说道:“于是,最让人误会的场景出现了!那就是所有人都以为,那个背叛了高逊的细作是被王炽叫出去杀死的!但实际上不是,而是胡慎做下的。胡慎杀完了人,只是盖上了一层薄土,因为胡慎还要让别人发现这具尸体,他要把命案嫁祸到洛阳王府的头上!洛阳王府里的人是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他们想知道洛阳知府的变化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陈炎培就联系了张茂公,让张茂公去盯着洛阳知府。张茂公是何许人也,被人盯了好几天,如何能不被他发现呢。而且张茂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那就是他要强拉张兵入伙。”

陈解并不知道张兵是张载的后人,所以陈炎平在这里并不提起这件事。

陈炎平又说道:“张茂公之前绑架了夏家的夏晓荷,并送到了青楼妓馆里,并也打算绑架夏晓孟,那个夏晓孟就是张兵的亲儿子,想以此为要挟,逼张兵与自己合作。阴差阳错得被儿臣救了下来。张茂公其实很担心自己的目的被别人发现。所以想要来一个祸水东引,于是他故意让朱中堂发现自己正在调查洛阳知府,把朱中堂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洛阳知府身上。”

陈解说道:“原来是这样!”

陈炎平说道:“不止只是这样,在张茂公眼中,洛阳王是不可能会出危险的。因为他也很清楚父皇您与洛阳王的感情深厚,是不会真的对洛阳王如何。只是张茂公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一个胡慎在从中做梗而已。然后,朱中堂便与父皇您陈情,父皇您便让洛阳知府进京述职!朝廷要让洛阳知府进京的消息一传到洛阳王府里,陈炎培马上感觉到大事不妙!因为根据他们的了解洛阳知府手上还有一封密信呢,但当时这封密集还在胡慎手上!而胡慎要做什么呢?胡慎告诉洛阳知府,洛阳王不会放过知府大人,而现在只有一条路走,那就是拿着密信去告发洛阳王!洛阳知府无奈只得听从,所以这个时候胡慎才把密信交给了洛阳知府。”

陈解说道:“洛阳知府,哼,还真是无能呀,被一个知县耍得团团转!”

陈炎平说道:“父皇,您误会了,其实洛阳知府害怕的不是胡县令,而是您呀。”

“哦?这话怎么说?”陈解问。

陈炎平说道:“父皇您对臣工们所做的许多事都可以挣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是犯了大错,最多也只是流放充边而已。官场上迎来送往的,过手银子,百两千两,您也都可以不在意。但您无法容忍一件事,那就是因具体之事而贪污受贿。其二,洛阳知府的身份是很尴尬的,因为他是张载的同宗亲族呀,张载可是犯了谋反罪之人,他怕自己只要有一点过错传到您的耳中,特别是受贿之事,他是必死无疑。”

陈解说道:“洛阳知府是张载的亲族?这事朕并不知情!这是巧合吗?”

陈炎平说道:“当然不是巧合,陈炎培做事跋扈,但他也不想让太多的事情传到您的耳中,所以这个洛阳知府必须是他王府关系密切的自己人。可洛阳王并没有吏部人脉,他只能靠收卖,但又必须安排一个可以控制得的人来做这个洛阳知府,那怎么办呢?陈炎培找了张茂公,张茂公便向陈炎培推荐了自己的同宗亲族,而且还从洛阳王府那里得到了一笔不小的经费来打通吏部的关系,然后张茂公便把自己的同宗亲族安排到了洛阳知府的位置上来。”

陈解说道:“张茂公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炎平说道:“还是那件事。张茂公从张世丙留下的密档里发现了妙生师太的事情,也知道了我们皇家的秘密。”

陈解道:“宝藏庵之事朕已经听说了,原来是你做下的。妙生师太把事情都知道你了?”

陈炎平说道:“是,而后妙生师太喝下了毒茶死了,那个毒茶是张茂公潜伏在庵里的一个小尼姑下的。”

陈炎平又道:“张茂公在想,如果以后自己的行动失败,也可以借用洛阳王不是太祖皇帝亲生之事来怂恿洛阳王造反,所以张茂公把大本营设在了洛阳城中,且张茂公又与洛阳王府合作着。陈炎培给张茂公银子,张茂公再把银子分给龙堂三司里的李其格与李经承。让他们传一些宫里、朝里的消息给洛阳王府。而且张茂公还想拉拢一批自己人,一来为自己打掩护,二来为将来洛阳王造反准备一些必要的人脉。”

陈解说道:“其心可诛!”陈解虽然这么说着,但他微微把心放了下来,因为他知道陈炎平并不知道真相,也许妙生师太没有对陈炎平说清楚。陈解很肯定陈炎平不是在故意说谎,因为他了解自己儿子说谎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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