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毒针(1 / 1)

陈炎平的汗水随即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张茂公骄傲的向前走缓步的走着,并说道:“六爷!您这又是何必呢,还是痛快点吧!别失了您的威仪。要不然让我来帮帮你?”

女尼之中还有张茂公的人,张茂公为了行凶自然不可能让别人往这里跑,哄骗得那些真女尼们全都到前面救火去了,现在这后院之内并没有一个旁人。

陈炎平轻笑道:“不必了。”

陈炎平说完拔腿便跑,向着火处跑去,想以人多杂乱来掩护自己逃离。

而那位小女尼居然僵硬得站在原地,随着陈炎平跑开几步之后,那女尼这才轰然倒在地上。张茂公见得小女尼的小腹上插着一把针筒状的东西,而小女尼的身体一抽一搐着,嘴角不停得向外冒着白沫。

张茂公对随同而来的那名同伙叫道:“休教走了陈六子!”

张茂公不理已经摊倒在地上的小女尼,向陈炎平冲了过去。

陈炎平正当得意快步的奔跑时。只觉得肩膀一痛,像是有人按住了自己的肩头往后拉扯一般,他斜眼一看,却见肩头有一个三尖倒勾爪铆进了进自己的肩头肉里。

陈炎平痛叫了一声,被人往后拉倒在地,那勾爪还嵌在自己的肉里,陈炎平十分着急,伸出去拔那三尖倒勾爪,但一触碰勾爪,伤口部份便传来电击般的据痛。

性命攸关之时,又哪里管得了这一些。

陈炎平痛叫一声,伸手硬要去拔除勾爪,但那三尖倒勾爪的绳索突然一紧,陈炎平又是一阵剧痛。

张茂公的杀手站在不远处正拉紧了绳索向后扯去。

张茂公狞笑着说道:“六爷呀六爷,体面一点死不好么?非要弄成这样,这场面真是让人难堪呀!”

杀手往后拉拽着绳子,将陈炎平在地上拖拽着,越拖越近。

陈炎平痛疼难忍,又叫出声来。刚一痛喊,杀手的一只脚便踩在了自己的脸上。鞋底压往了陈炎平的嘴,让陈炎平吃了点鞋底的泥。

陈炎平连忙去抓那杀手压在自己脸上的脚。

那杀手脚脖子一刺痛,心中大惊,连忙放开了手上的绳子,向后退了两步,他的小腿之上已经被陈炎平扎上了一针。那针筒还挂着上面小腿上面。

刚刚小女尼的死状还没在杀手的眼瞳里消失,自己却又中招了。他完全弄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明明已经看清楚了陈炎平手上并没有别的东西,却不想只这一瞬间,陈炎平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含毒针筒暗器。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对陈炎平不了解而已。

陈炎平的功夫并不在于什么内功,长处更不是那与进士相比贫瘠的诗文写作功底,而是嘴上的功夫与手上的功夫!陈炎平不会什么暗器手法,却会那妙手空空之术,在赵应梅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偷换围棋棋子都不会被发现。

张茂公见那杀手惊恐得后退着,也看到了杀手小腿上的针筒,他连忙从腰中拔出他的尖刀来,要向陈炎平刺去。

陈炎平一手拔出了肩头的三尖倒勾爪,向张茂公掷了过去。张茂公闪身之时,陈炎平已经快速的爬了起来。

陈炎平身上有伤,他知道自己一定跑不了多远就会再次被追上。他连滚带爬得向最近的屋子里闯去。

那是一间禅房,这间禅房比妙生师太的那一间要来得高级许多。

虽然这里也有一个大炕,但是装饰物可不同。屋里有一个神龛佛位,供着一尊大势至菩萨的佛像。墙壁上挂着、法、禅、佛,等大字字画,也不知是谁写的。

禅房的正中间放着一个香炉,说是香炉,但看起来却像是碳炉,铁制镂空造形,还分上面两层,上面是放香的,下面是放碳的。这是两用的碳香炉,看起来十分高级。

张茂公跟入房中,陈炎平却已经藏入了那神龛供桌的桌子底下去了。

陈炎平喘着气,扶捂着自己的肩头。那鲜血从肩头里不停得流着血。

陈炎平撕下了衣袖的一截,压在了伤口之上,却呵呵笑了起来:“真没想到,年年打鹰今年却让鹰啄瞎了眼。”

张茂公阴笑着靠近,说道:“六爷还有什么遗言要说的吗?说完了就快点上路吧。”

陈炎平说道:“本王还是小瞧了你呀。你在洛阳城本王能想得到,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杀了本王对你并没有太大的好处,难道你已经联系上洛阳王了?”

张茂公笑道:“我的大本营就在洛阳,就算是长安城里的人被剿灭了,我在洛阳还是有一些人手的。虽然我现在还没有联系洛阳王,但我知道,洛阳王也想你马上就死!我先杀了你再向他请功吧。你太聪明了,如果不先处理了你。洛阳王怕真的活不过秋后。”

张茂公观察桌子底下的陈炎平,他有些担心自己会像那个小女尼与自己刚刚的杀手一样,着了陈炎平的道。

张茂公十分肯定现在陈炎平的手上没有针筒,但他更知道,在陈炎平身上一定还藏着什么东西,且陈炎平会以自己看不见的手法,再拿出那个针筒来刺入自己。

张茂公还在观察时,陈炎平说道:“能不能问您一下,为什么您要让大皇子的人去绑架夏晓荷呢?”

张茂公答道:“张兵在朝堂里做官做的太顺利了,他已经没有心思与我一起了,他要是不敢向大皇子去要人,夏家姐弟知道真相后,必定怀恨。到时候我再将他们放出来,会令他张兵一家不得安宁的。他若是敢向大皇子要人,不管要没要到人,必然是要陷进皇子之争中去的。六爷应该能想得到这个的,你问这个是在拖延时间吗?你以为还会有谁来救你?宋玉吗?我知道他的武功不错,可他现在面对三个人的围攻怕都自身都难保。寺里的尼姑吗?他们被我的人拦在外面正忙着救火呢。六爷您自己放的这把火有些大了,怕是一时半会救不过来。”

陈炎平想道:“当时张兵若是要不来人,必定与大皇子要结仇的。张兵若是要来了,必定会被大皇子所驱使。不管如何,他都逃不开皇子之争的这个漩涡里。”

陈炎平叹道:“这真是个好计划呀。刘御那里又是怎么回事?你好像闯过城北旧货场的落脚点。”

张茂公也叹了一声说道:“六爷呀六爷,我是越来直佩服你了,这事你是如何得知的?是张兵吗?”

陈炎平说道:“不,是刑部。刑部的人盯着城北货场呢,他们发现了你当时就在场。”陈炎平其实是在撒谎。

张茂公遥头说道:“不会是他们,我在刑部任职许久,除了朱成贵、霍宝康,别人几乎都是尸位素餐之人。他们没那种本事。”

陈炎平说道:“你怎么闯的?是场意外吗?”

张茂公说道:“的确是个意外。那阵子我与源丰票号接触得比较多,我发现姚沐春明明是源丰票号长安分号的掌柜,却想着调查源丰票内部之事。这样的异样,让我怀疑起了姚沐春,所以我跟踪了他,很不巧,那一天他正好要去与刘御的联络人见面,所以就误闯了刘御的老巢。差点死在那里。”

张茂公走到炉边,对陈炎平说道:“六爷还想说点什么临终遗言?您要是不说,那我就动手了。”

陈炎平笑道:“倒是还有一句话。”

“什么?”张茂公表现得很得意:“求饶的话就不必说了。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陈炎平笑道:“这句话就是……反派死于话多。”

“什么?”张茂公虽然不是太明白,但他知道那些尼姑真的随时会来破坏自己的事。

张茂公管不了那许多,他现在只一心要杀陈炎平,他冷笑了一声,向身子前的炉子踢了一脚。那炉子的盖子向陈炎平飞了过去。

陈炎平一点也没有防备,被那炉盖狠狠得砸在了头上,陈炎平一阵的头晕,他心中却是很明白,张茂公一定会在这个档口向自己扑过来,把刀插入到自己的心脏里。

“呃!”一声惨叫传出禅房之外,可那声惨叫却不是陈炎平发出来的,而是张茂公。

张茂公的胸膛传来一阵巨痛,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

一个刀尖没出了自己的胸膛,突出了两寸有余。胸膛的衣裳渗上了血。

张茂公想回头去看看自己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可他已经没有力气向后转了,只是扭着头,不甘心得说了一句:“是谁……”

张茂公倒下了,他挣扎了两下再也不动了,他没有机会再爬起来了。

张茂公的身后的确是有一个人。一个拿着一把尖刀的四五十岁中年人,身上穿着朴素的青色布衣,作马车夫打扮,衣服看上去很旧,还有两个补丁,但洗得很干净。他的头上还带着一顶斗笠,几乎把脸给遮住了。这个人一定是杀过人,而且还不止一个,因为他很了解人体的要害,他杀人只用了一刀,而不是像黄同士一样,不放心对方没死还在多捅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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