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弹劾(1 / 1)

陈炎平问道:“朱中堂认为是什么样的。”

朱成贵笑道:“源丰票号把洛阳王的银子给私吞了!”

陈炎平愣了愣神,抬头正视朱成贵,问道:“朱中堂为什么会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朱成贵笑道:“陇南赵家应该就是源丰票号的幕后大东家!且臣有幸见过前首辅赵文庸几次。皇上也命臣派人监视过赵文庸及其党羽。所以对赵文庸这此人了解至极,他们全是一些墙头草。虽然源丰票号不知道李经承与张茂公的关系,但他们知道张茂公与洛阳王之间的关系呀。张茂公现在也是在逃犯之一,源丰票号应该能想到其中出了问题。私吞下这笔银子,很正常。”

陈炎平皱着眉头说道:“顶多三万两银子,源丰票号是汉国最大的票号,存银何止百万,他们会贪这个小利来与洛阳王反目?”

朱成贵说道:“赵文庸此人也是精明至极,他在前朝就很会搬弄事非,对于朝局还是有些眼力的。从洛阳知府之死再到张茂公被海捕通缉,赵文庸应该是看出洛阳王岌岌可危了。所以就让源丰票号的大掌柜,也就是赵文庸的二公子赵焕龙吞了这笔银子,给你洛阳王那边切断所有联系。”

陈炎平笑道:“藕断丝连!如何能撇得清呢,赵文庸肯洛阳王还不肯呢,他们之间以后一定会有瓜葛,一定会再出点什么事的。爷我正盘算着如何向洛阳王下手,现在看来能让洛阳王就犯的突破口必是源丰票号无疑了。我们就静静得等着他们俩之间的瓜葛发酵吧。父皇就是父皇呀,没催着爷我去洛阳,可见父皇也是想看看李经承这件事以后洛阳王会有怎样的表现。如果表现良好,想来父皇睁只眼闭只眼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叫父皇心中将洛阳王看得很重呢。”

朱成贵说道:“那张茂公现在怎么办?”

陈炎平笑道:“你问爷我呀?那爷我问谁去呀。”

朱成贵啧着嘴说道:“放跑张茂公可是六爷您的主意呀。”

陈炎平说道:“爷我是让你别急着把他抓回来,没说让他真跑呀。你的人把张茂公跟丢了如何能怪到爷我身上,话说回来了,你的人真不顶用,张茂公盯不好吧,张兵也盯不好,张兵化妆出府你的人都没看出来。”

朱成贵无奈得说:“怪臣怪臣都怪为臣不好。现在怎么办,皇上早上可又问起来了。”

陈炎平笑道:“急什么呀,等爷我把那枚玺印挖出来,父皇能乐上好一阵子呢,说不定就忘了张茂公之事了呢。”

朱成贵苦笑道:“六爷觉得可能么。”

陈炎平呵呵笑道:“张茂公决不是一个安份之人,先海捕着吧。总会有消息的。对了,张兵那边如何了,案子是怎么审结的。”

朱成贵说道:“罪名推给了张茂公,就说是他陷害的张兵。六爷不是派人去寻问过那个第一个看见张兵杀人的人么。臣已经将他拿获了,连刑都不用上,只告诉他他的主子已经伏诛了,他就承认了他是玄栗和尚的人,在杀了赵文庸的外孙之后嫁祸给张兵。臣已经让他改口说是张茂公指使的了。”

陈炎平说道:“看来刘邦心中恨的不止张兵一个人呀,还有前朝降臣。不过爷我发现这里面有一个疑点。”

朱成贵说道:“六爷指的是赵文庸的外孙为什么不住东城驿馆或是赵文庸在长安城的家里反而去了西市客栈吧。”

陈炎平点头道:“正是此事。”

朱成贵说道:“臣也犯着糊涂呢,还有,玄栗和尚又是如何知道赵文庸的外孙住进了那家客栈呢?臣有一种直觉,觉得这事可能与源丰票号或是洛阳王那边有些关联。”

陈炎平问道:“赵文庸的外孙进京来做什么公干的?”

朱成贵答说道:“已经派人去了洛阳府嵩县,人还没有回来。”

陈炎平叹了一声,干笑着说:“这样一来张兵算是安全咯。七弟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呢。现在还有人弹劾张兵么?”

朱成贵笑道:“现在还弹劾,那不是找死么。那几日弹劾张兵的奏折就像雪片一样,皇上御书房的书案上被堆得满满的,现在跟没事发生过一样。张兵也谁都不得罪,从没问过到底都有谁参了自己,现在正常上朝、正常上衙。”

陈炎平呵呵笑道:“神仙打架本就是这样。父皇说什么了吗?”

朱成贵说道:“他能说什么,弹劾张兵的主力军就是太子党。皇上还能对曹相骂出脏话来么?”

陈炎平问道:“曹相他自己上折子弹劾过张兵吗?”

朱成贵笑道:“朝堂上就曹相与张兵自己没上过奏折弹劾。连臣都上表了,您知道的,臣要是不上表这戏便做得不像了,被人看出来张兵怕是有危险。”

陈炎平呵呵笑道:“应该是卢胜用卢相带着太子党做下的这桩弹劾案吧,卢相与曹相虽然都是太子党,但貌合神离,很多时候卢相会听曹相的,但在张兵这件事上,卢相可没有曹相那么好的耐性!曹相自己不上奏折弹劾,却是默许了卢相等人的所作所为。呵呵,曹宾呀曹宾,你可真是个会隐忍的人,脏活累活全让别人做去了,自己在父皇面前留了一个清白身。卢相自己也不想想张兵是什么人呀,就算是张兵真的杀了人,看在宜宾夫人的面子上父皇也不可能重判,也就只是离朝几年而已,有个五六年张兵必定会回到朝堂上的,那时候卢相自己在不在朝里还另说呢。太子党这一回是真的失算了。父皇嘴上不说,但这事会膈应在父皇心里的。上回二哥私自出宫,这一回太子党失算,一桩桩一件件的小事累积在一起,总有父皇爆发的一天。”

朱成贵笑道:“这一回六爷真错了。还真不是卢胜用先对张兵发难,而是陈元龙陈天官。”

“哦?”陈炎平惊呀了一声。

朱成贵说道:“是陈元龙招呼了身边相识的官员人先开始弹劾的,后来卢相觉得这是弄倒张兵不错的机会,然后也领着一般人上书。”

陈炎平感叹道:“糟了!陈元龙这哪里是在向张兵宣战呀,这分明就是冲着他我来的呀。谁叫七弟是爷我最好的兄弟呢。唉。爷我还是被陈元龙嫉恨上了。这个潜伏在太子堂里的大爷党,教唆太子党对张兵发难,实则是向爷我泄愤呢。”

朱成贵说道:“那个老鸨的事情六爷若是不与陈元龙说请楚,怕他以后还会生事的。”

陈炎平说道:“爷我就怕陈元龙不信呀!说多了反而坏事,感觉爷我真的有多怕他似的。”

朱成贵说道:“六爷多多少少也说两句。至少您从洛阳回来之前他不会捣乱。”

陈炎平语气一转,说道:“说的也是呀。对了,还有件事要朱中堂帮忙。”

朱成贵问道:“六爷只管吩咐。”

陈炎平说道:“现在朝里的人应该都知道你是六爷党了吧。”

朱成贵哼笑一声道:“几位明眼是知道的,其它人怕还不知道,三皇子只是怀疑,怕也不知道。六爷问这个做什么?”

陈炎平笑道:“帮爷我查一个人。”

朱成贵说:“六爷手上不是有密探么,还用得着臣帮你去查。难不成是什么私事?”

陈炎平笑道:“想给卢相找一点不痛快。”

朱成贵意外得说道:“六爷这么快就想对太子党动手了?时机不合适吧。”

陈炎平说道:“爷我想在去洛阳之前把事情闹起来,然后一走了之,让卢相他们自己解决去。卢相最近好像是盯上了爷我了,爷我丢的那辆马车的马就是他的人从黑市里买走了,送给了言修齐做出逃的脚力。想来爷我一旦去了洛阳,长安城这边照顾不到,卢相要是想搞点什么事情来,爷我可能还防不住,所以想在离京之前先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做。”

朱成贵意外得说:“言太医出走是卢相授意的?”

陈炎平笑道:“卢胜用不是一个走一步看三步的主,他预知不到爷我要对言修齐下手,更不会提前安排言修齐出走。这应该是曹相的手笔,不要怀疑曹相对朝政朝局的敏锐洞察。”

朱成贵问道:“六爷打算怎么办?”

陈炎平说道:“这事还得靠您朱中堂了。”

朱成贵问道:“六爷您又在动什么歪脑筋?”

陈炎平笑道:“您得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在刑部的旧案卷里找一个旧案。这个旧案一定得是有问题的,而且判案之人得与卢相有关系,最好是他的学生。本王想找一找卢相的麻烦,要是有……呵呵。”

朱成贵疑惑道:“要是有又怎么着?”

陈炎平笑道:“剩下的事你就别管了,自有爷我处理,你帮爷我查着就是了。上一回朝议的时候,父皇不是说过要缩短孝期么,定在了三个月。”

“这跟孝期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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