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棘手2(1 / 1)

孙参说道:“我与长安府丞于通交好,他当初中了进士,入六部观政,便是入的刑部,就在我手下。于通虽与于家断了情,可那血还浓于水呢。文征先生的书坊让陈六子给盘下来了,现在于家靠着陈六子过活,两家现在好着呢。”

吕显希说道:“如果于家去说情应该可行呀。”

孙参说道:“可行什么呀,于家根本不愿意!人家还记着仇呢。上一次于家来了客人,就是齐国的清河先生,他的弟子惹上了征北将军府的人,于家都求到了曹相那里了。曹相怕别人说他与前朝外戚有所勾连,连门都没让人家进呀。现在自己惹上了事,想让他帮忙,可能么?”

吕显希说道:“要不让宜宾夫人……”

孙参反驳说道:“别提宜宾夫人,她比朱头肉还爱看笑话呢。巴不得皇后出点乱子,自己好上位。也别提张兵,我们与他没有交情。真想让这件事情过去,只能让曹相亲自出面。还得给陈六子备上些好礼,一般东西他还看不上。也不知道怎么了,这陈六子谁都敢得罪,就是从来没得罪过曹相。”

吕显希急道:“这与负荆请罪有什么分别?是说和,不是认怂!”

孙参说道:“不认怂这事怎么了结?陈六子要是再使点劲,让那死了劳力的农户把那尸体往宫门口一扔你怎么办?我看陈六子做的出这样的事来。”

孙参有些气急败坏,正说话间,内阁另一员干将卢胜用走了进来,他听到了这两人的对话,卢胜用说道:“二位觉得这事不好办了?呵呵,这下子明白我们虽然势大可也不是谁都能惹的了吧。与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做事要谨慎,对人要和气,别树敌,别招风。”

孙参说道:“卢相这话什么意思?”

卢胜用笑道:“曹相早安排好了,陈六子那边也同意就此做罢了。没与众位说,是因为想让众位感受一下陈六子的损招。以后别毛毛燥燥的。”

吕显希说道:“不能认怂!周皇后与陈六子是越闹事越多。怕只怕这件事过去了,别的事过不去。陈六子可找过言齐修了!”

卢胜用说道:“大汉国哪一天没点事?和稀泥的事我们做的还少呀。今天之事的起因便是言太医不辞而别,这本来是在曹相预料之内的。谁知道出了前朝刘御之事于是就出了大慈恩寺之事。”

吕显希问道:“大慈恩寺之事弄明白了?”

卢胜用说道:“陈六子进去了,没多久主持就把香客放了,自己也焚身圆寂了。曹小姐已然安全抵家,我这才回到内阁里来。具体的事还得问问曹相,看看他怎么说。这陈六子比大皇子那边的人还不好对付呀。关于王府里的纵火案,孙大人就按失火来办吧。”

孙参说道:“真别说,这事还真透着邪。”

吕显希问道:“又怎么了?不与陈六子计较也不行了?”

孙参说道:“这事陈六子还真要计较一翻。着火后朱大人与二皇子都在场,按朱大人的意思,这事不是陈六子做出来的,而且陈六子真的想查出是谁做的。”

吕显希再问:“朱成贵在临淄王府里做什么?”

孙参说道:“那朱头肉说是去蹭饭的,谁知道具体去做什么。不过他很肯定得说,这是纵火案,不是失火,而且人在着火之前就已经死了,仵作验尸的尸格里也是这么写的。若是陈六子知情,以他现在与朱头肉的关系,不会把这事当成纵火案来办。”

吕显希捋着他的山羊胡说道:“陈六子不知情?会不会又是陈六子的什么计?像上一次治大皇子那样?”

孙参摇头说道:“不太像,按朱头肉的意思,我最好能查出点什么来。与那皇庄农户械斗案不同,对于这个案子,监淄王府里的人几乎是知无不言。知府府衙那里有卷宗可以看到,当时知府衙门还询问了王府里救火的几个府卫与杂役,他们的口供并无出入。我问过二皇子,着火时他与陈六子真的在外面,陈炎平收到消息时也很震惊,着急着回去。”

卢胜用问道:“大皇子那边可有什么风声?”

孙参说道:“没有,安静得很,像是没事发生一样。你说诡异不诡异。”

吕显希说道:“会不会是大皇子做下的?那个老鸨到底是个什么人?他有什么非死不可的理由?孙大人在刑部多年,你如何看待此事。”

孙参说道:“凶案分三种,一是提前蓄谋,比如为摆脱嫌疑精策划好的凶杀案。二是临时起意,比如两个不认识的人相遇了,见财起意杀人越货。三是无差别蓄意,比如山贼拦路,他遇上谁就是谁。从这个案子来看,应该是临时起意。大皇子那边应该也不知情,要不然不会等人交上去后再去王府里杀。而且陈六子的府卫个个精壮。长安知府是从临淄王府里走出来的,他在王府里住了有些日子了,了解王府府卫,按他的意思,不可能有人可以大白天的潜入王府去杀人放火。也就是说这个凶手很可能就是临淄王府内的人,而陈六子自己也不知情。应该是一件与众皇子及大臣们都无关的突发事件。”

吕显希道:“我不信,这里面一定是有事的。听说那老鸨就是皇上派了禁军护送进六王府的。”

孙参说道:“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认定此事与陈六子无关,他把人弄进王府,就是为了把人杀了?还惹得大皇子不快?现在个这个时候他们不是应该联手对付我们么?所以这只能说明这个老鸨身份特殊,并不能证明与他的死有直接关系。有一件事你们还不知道呢,我正想着手往下查老鸨的身份呢,就被皇上喝阻了。

吕显希道:“连皇上也插手了?看来事情还不小。有事,有事,一定有事。”

孙参想了想说道:“不会是大皇子的事,如果这个人真那么重要,我相信那个老鸨不可能能活着进到临淄王府里的。”

吕显希重吸了一口气说道:“皇上不愿意把这个案子升格了就可见这个案子的稀奇之处。你最好能密查一下。”

孙参摇头道:“会惹事得皇上不快的。而且无从查起,现在就只有一具死尸而已,两眼一摸黑,什么线索都没有。与纳兰德案一样,连着手处都没有。陈六子也想着最好能查出点什么呢。所以这事最好做罢,正值二皇子要入东宫之前,凡事不宜节外生枝。”

卢胜用笑道:“孙大人说的对,曹相也是这么说的。这事以后要是还有什么线索,我们再追也不迟。”

吕显希说道:“对了,陈六子两天遇刺两次,是怎么回事,你了解过么?”

孙参说道:“不是一回事,应该是两帮人马做的两件案子。现场我也去看过,刺客的尸体我也见着了。在那第一起里,刺客就是冲着杀人去的,而第二起却是绑架。如果倒过来,第一起是绑架,第二起是刺杀,我们还能理解为绑架不成,恼凶成怒杀了算了。但事实却是相反的。案子虽然交到我这里来了,可是见不着陈六子的面,那丁霸还直接就离了长安城去了征北行营,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刺客为了什么事情也不清楚。”

吕显希问道:“会不会与老鸨的死有关?”

孙参摇头道:“不太像呀。”

卢胜用说道:“简在帝心呀,曹相曾与我玩笑的说陈六子的城府极深,我算是看出来一些了。只是还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让皇上如此偏袒他。曹相一时间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这事还不能明着问,等曹相弄明白了,我们听他吩咐便是了。有曹相在这陈六子翻不了天去。对了,孙大人来内阁里做什么?”

孙参说道:“朱成贵把清水县杀丑夫案的事也扔我头上来了。我想把它做成御案让皇上烦去,我是来递送相关奏折的,顺便问问大慈恩寺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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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启十九年四月初五

长安城城东,太后薨逝已足有一月,随着时间的流逝及朝庭关于相关规章的颁布,太后殡天对街市的影响也渐渐变小,长安城渐渐恢复了旧日的繁华。

长安城乐城的几个最大的销金窟也恢复了以前的景象。一到傍晚时分,豪富之人便游走于陈炎平的那几处产业这中。这其中就有那陈炎平最为得意的怡春院。

只是现在还是早上,各个阁院还没有正式营业,长安城被誉为最大财主的钱至坤与市井无名之王宇文刑并排着走入了怡春院。

此时的怡春院空空荡荡,宇文刑说道:“不是说好了在东市客栈么?怎么换地方了?”

钱至坤说道:“这就不清楚了,反正听六爷的安排就没错。”

钱至坤与宇文刑聊着天,一个龟公小跑着过来说道:“是宇文掌柜与钱掌柜么?六爷在雅间听琴,二位楼上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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