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崩坝(1 / 1)

素贞姑娘掩口说道:“抚琴倒是顺手就来,填词嘛,小奴还差那么一些。梅妹妹这字写的真是好看,要不由梅妹妹续写下去。”素贞姑娘那点小心思陈炎平如何会不懂。

刚刚陈炎平叫素贞姑娘退到一边,这让素贞姑娘起了争宠之心,所以才想为难一下赵应梅。

赵应梅好强的性格突然发了起来,说:“那又有何难。”说完赵应梅再次提笔,不假思索的写了下去。

几乎是一措而就,便写得了。

素贞姑娘由衷感叹道:“梅妹妹好诗才呀。”说完念起了后半厥的词来。

“解烦多少愁情,登高又心迷,思绪祢祢。

乌鹊幽啼,孤雁鸣嘀,如此最是人麋。

闲生游戏,过往只是情离析,

泪涤。何笑古人话不提。”

陈炎平道:“月明星稀,乌鹊南飞,闲生人麋,古离今析。梅儿何必悲愁。”

赵应梅道:“是按六爷的心镜往下继的,哪里是我悲愁,分明是六爷自己有建安七子的悲切诗风。”

陈炎平笑了起来。李雏菊突然问道:“六爷,梅姐姐这个词写的好,可有赏么?要是有赏我也想做一首了。”

陈炎平哈哈笑道:“你也会作诗词?你要是能做的好,本王还真有赏。”

李雏菊想了想,一道雷声传来,这一声春雷让朱成贵有些意外,李雏菊高兴的说:“听得天上轰隆隆,定是雷公在打鼓……”

李雏菊煞有介事得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如果不是在打鼓,怎么又是轰隆隆。”

在场的众人笑了起来,连不太言语的夏晓荷也忍俊不禁起来。

陈炎平没敢大声笑出来,说:“好,作的好,菊儿,去赵先生那里领一个大元宝赏。赵先生要是问为什么赏你,你就把这首诗念给他听。”

李雏菊嘟着嘴,说道:“爷又玩笑我了,我才不要什么元宝呢,王府里什么都不缺,要元宝买什么去。”

陈炎平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李雏菊想了想,可就是想不出来要些什么。然后说:“还没想到,想到了再说。”

陈炎平打趣道:“好好好,你先记着。”

朱成贵看了看外边,轻声对陈炎平说:“六爷,这个好像不是雷声?”

陈炎平疑问道:“不是雷声?那是什么?”陈炎平回忆着刚刚的声响,那声音比雷声要闷响。

朱成贵迟疑着说:“应该是……什么东西崩塌了。”

陈炎平吸了一口气,说道:“希望只是雷声吧,要真是那样……百姓又得遇难了。这雨下的……千万别是崩坝呀。”陈炎平自我安慰着。

朱成贵也不好再往下说。

众人正说着话,霍宝康拖拉着疲惫的身躯,走上楼来。

陈炎平道:“霍大人回来了呀,爷我与朱大人正在作诗呢。”

霍宝康奔波了许久,哪里有心思作什么诗,连忙问道:“有饭么?”

朱成贵与陈炎平互望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陈炎平问赵应梅道:“梅儿,刚刚还有剩饭么?“

赵应梅道:“霍大人那一桌根本没开始用食,也没收拾,怕一但收起来,您得说我们不懂节俭,只不过菜凉了。”

霍宝康尴尬的说:“凉了没事,能顶饱就成,在哪?”

李雏菊带着霍宝康来到自己的席位上,顾不上矜持,更顾不上什么官威,囫囵吃起来。吃的李雏菊直笑。

霍宝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为防止尴尬,对陈炎平与朱成贵问道:“刚刚那一声响众位听到了吗?”

陈炎平道:“听到了,以为是雷声,有人还为此作了一首诗呢。”

李雏菊瞪了一眼陈炎平,霍宝康道:“这还真不雷声,是临近的一座石桥崩塌了,这雨再这么下个没完没了,真就能变成灾情了。”

古代的桥是十分科学的,一点受力,会把力完全分散开去,只要水不漫过桥面,是不会坍塌的。石桥塌了,只能说明水势已经大到漫过了桥面了。

朱成贵与陈炎平互望了一眼,朱成贵道:“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万幸我们是上游。闹灾也是户部的事了,我们且把我们的事做好了就行。对了霍大人,在纳兰德的家中有什么收获么?”

霍宝康边吃边说:“与我们猜想的一样,尸首头部的伤角与纳兰德书案上的砚台完全符合,可以肯定,纳兰德的妻子就是被那方洗过的砚台砸死的。”

陈炎平道:“刚刚朱中堂说徐贺之拿砚台砸人的可能性很低呀。”

朱成贵道:“臣宁可相信是纳兰德砸的。”

霍宝康笑道:“下官也这么想过,现在更感兴趣的是纳兰德,假设纳兰德杀妻,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自己为什么又会被杀呢?所以,现在徐贺之不是重点,重点是纳兰德夫妇出事前几天到底做了些什么?”

朱成贵道:“明天打发人去翰林院问问。今日听雨作词。”

霍宝康道:“道是春雨多有情,谁知洪寒各相侵。今年的年头,怕是起的不好,诗还是不作了,免得将来诟病。”

朱成贵笑道:“不作也已经作了两句了。”

霍宝康急急忙忙又吃了两口,问道:“六爷,您的智慧远在臣之上,下官怕是没时间来您王府,您能不能再提点一下,徐贺之这案子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陈炎平笑道:“霍大人说笑了,您当了几十年官了,还用得着爷我一个十几岁的毛孩子提点什么。您缺的是胆子!爷我作为皇子天不怕地不怕,只怕父皇一人。您与爷我的区别也只是胆子而已,官做的越大,胆子就越小,有些事一来怕人情左右,二来怕同僚构陷,这怕那怕的,想太多了就把该想的事给忽略了。您只是不敢放手去做了而已呀。”

霍宝康被陈炎平一话点醒,连连点点头,说道:“六爷说的是呀,其实下官一直是在担心受怕,怕丢官,怕弄不好官僚关系。”

陈炎平笑道:“您大可不必担心这个,刑部除了朱中堂就是您了。父皇那里有要事要朱大人去做,刑部你是完全可以做的了主的。张世丙发案时,按父皇那惩治贪官的个性,您早死八百回了。所以话说回来父皇是真离不开您的,准确的说是刑部离不了您,您只要静下心来回去再梳理一下案性,必定有所获。朝里你更不用怕了,大哥那里反正你也说不上话,真要是出了什么事,爷我出头在父皇面前给你周旋。有爷我与朱中堂在,你出不了事。”

霍宝康道:“自从跟随了六爷,下官便还真的什么也不担心了。明日要再把纳兰德、徐贺之的档案调出来,看看是否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三人正说着话,梅儿在一边与一个门子说了几句话,又吩咐门子退下。然后才走到陈炎平身边,说道:“六爷,朱中堂府里的管家来了,说是皇上派宫人来招见。”

陈炎平与朱成贵对看了一下,问道:“你的管家怎么知道你在本王府上。”

朱成贵笑道:“臣是给皇上做特别的差事,手下的人自然也是特别的人,自然不能瞒着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找不着臣,可真是大罪过了。六爷的主簿不也是您知根知底的么。”朱成贵说完,对赵应梅问道:“梅姑娘,请问一下来人有没有说要为什么事进宫?”

赵应梅说:“说是黄河中下游崩坝了。让您立刻进宫。”

朱成贵大吃一惊,连忙说道:“这可是大事情!”

陈炎平皱着眉头说:“那宣户部的人去看看怎么赈灾就行了,宣你做什么?”

朱成贵也不知道皇上是什么用意,想了想说:“霍大人,你跟我一同前去吧。怕不是什么小事。”

霍宝康道:“不急,先吃完这一口。”霍宝康笑着再次吃了起来。现在的霍宝康好似把所有的心事都放下了。

陈炎平在朱成贵与霍宝康离开以后,一下子变得无所事事起来。脑子开始帮思乱想,更无心听琴了,闲到最后,直接就主动去找了虚云真人学内功。虚云真人很是欣喜,但却没有教陈炎平新的东西,因为之前教的那些陈炎平还没有完全贯通。在虚云真人的指道下,陈炎平的运功水平大有长进。如果按这种水平来行功,功力必定大有长进。

第二天,从宫中传出消息差点没把陈炎平笑死。黄河的大坝是崩塌了,不过汉国没事,倒是把齐国的荥阳县给淹了,连带着郑州外的田农。后来陈炎平想了想,也实在不应该幸灾乐祸。这让他苦闷了一阵,百姓是无辜的,如若能结束乱世该多好呀。

陈炎平郁闷了好几天,他去找过刘统,可刘统并不在自己的房中。后来一问,原来是刘统这几日心情大好,一头栽进了厨房里,试了好几个新菜。陈炎平原本是想让刘统去接进老鸨,一来看看老鸨会不会说些什么出来,二是试试刘统还有什么眶着自己。可刘统根本就没有急着去找老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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