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破案1(1 / 1)

朱成贵问道:“六爷王府又来了什么新人吗?可是琴师?”

陈炎平哈哈笑道:“是爷我的琴侍莲儿!就是长安城第一名妓素贞姑娘。现在不是国丧么,爷我的青楼生意没办法开张,就弄到王府里来了,当成琴侍侍奉左右。”

霍宝康乐道:“这感情好呀,早就听闻素贞姑娘琴技了得,碍着朝中大员的身份及囊中的银子,就没去过怡春院,今日正好借这个光,赏一赏素贞姑娘的风彩。”

陈炎平笑道说:“听琴本是小道,朱大人来本王王府里,可不是为了听曲的,一会儿听完琴音,再用膳,朱大人就好这一口,不过今日可全是斋食蔬果,没有那肥肉……”

陈炎平说着,原本有的笑容就定格在了脸是,人也一动不动。好像被妖魔神怪施了一个定身术。

朱成贵正与霍宝康说着陈炎平府上的伙食有多好。见陈炎平不太对劲,问道:“六爷您怎么了?”

陈炎平转头看着霍玉康,问道:“纳兰德案子里的人犯叫什么?”

“徐贺之。”霍宝康回答。

陈炎平再问道:“他是做什么的?”

霍宝康问:“一个还有些余银的屠户。六爷问这个做什么?”

陈炎平脑子转着,睛珠也一起跟着转着,不过一息时间,又道:“徐贺之的肉铺查找过了么?“

霍宝康说:“徐贺之住的地方,前面是铺面,中院是住的地方,后院养着七八只大猪呢。能找的地方全找了。连地砖都抛起过一回。”

陈炎平问道:“猪圈找了吧?”

霍宝康一愣,道:“猪圈?找过了,除了猪别的都没有了。”

陈炎平突然盯着霍主康问:“猪呢?还在吗?”

霍宝康摇头道:“徐贺之都抓起来了,根本没有人喂,早饿死了,让衙役们吃了。”

“他们还真敢吃!猪粪掏过了吗?”陈炎平说。

“猪……猪粪?”霍宝康吃了一惊,他不明白陈炎平为什么这么问。

朱成贵道:“这与猪粪有什么关系?”

陈炎平说道:“猪不像牛羊,牛羊是草食,猪是杂食,人能吃得的,它都吃,当然也包括肉食。”

朱成贵疑问道:“六爷是说……徐贺之把纳兰德给剁碎了直接喂了猪?”

陈炎平并没有开玩笑,一本成经的说:“猪很能消食,骨头进去都能化。但是有一样东西他却化不了。”

霍宝康突然叫道:“是牙齿!”

霍宝康想了想,说道:“那东西脏,根本没有人去动,也许……不好,下了这么多天的雨,猪圈背后就是一条小溪……”

陈炎平道:“得了,这琴也别听了,能叫的到衙役吗?马上去一趟徐贺之家宅!”

霍宝康道:“今日刑部休衙,不过兵马司还有人值守,应该能调出人来。”

陈炎平想了想,对着厅外喊道:“梅儿,在不在?”

赵应梅走了进来,道:“爷,我在。”

陈炎平说:“霍大人怕是出门没带那么多银子,你去赵先生那里支一百两银子,让霍大人带上。”

陈炎平转而对霍宝康说道:“兵马司的衙役不归刑部管,不给一些好处,怕是不会帮您做这等脏活。梅儿,去荣盛酒楼直接叫一桌席面,爷我要在北城兵马司请徐贺之吃酒。”

朱成贵道:“六爷不宜前去。臣与您见面频繁,三爷已经看出来了,最近十分冷落为臣,好些事都不与臣商议。您若是出面帮霍大人,怕是以后霍大人在大皇子那边就不好呆着了,您也会被摆到台面上去,坐实了有六爷党一事。还是臣陪霍大人去方便一些。”

“那最好。”陈炎平说道,“爷我就在王府里等着二位大人了。不管有没有找到东西,请一定还回到这里来。爷我在北城兵马司关着的那几天,徐贺之就向爷我要过酒吃,你记得请他吃酒就是了,徐贺之对爷我有些好感,提一提爷我,看看能不能搭的上话。”

霍宝康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提着衣服就急冲冲的跑出了候客厅。朱成贵跟在后面也走了。但他们却是去的不同的地方,朱成贵去了北城兵马司,而霍宝康则去了徐贺之原本的住所。

陈炎平自己一人便上了后完花满楼。

……………………………………………………

北城兵马司里的徐贺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污头垢面的他只是看见牢里的狱吏忙里忙外,打扫了一下牢间,又摆上桌子,然后又是上酒又是上菜。看了一阵之后,原本沉默少语的徐贺之问道:“是我的大限到了吧。这样了结也好。”

徐贺之说完不客气的坐在桌边,正打算用餐,却没想到狱吏又摆上了三副碗筷。徐贺之皱着眉头,看了看狱吏,他想问问是不是还有什么人要来。但又不太愿意开口说话,他看了一眼酒坛,也不吃菜,拆开酒坛封泥,痛痛快快的就咚咚咚几口下去。坛中酒便少了一小半。

朱成贵从外边走了进来,见徐贺之自己喝了起来。便哈哈笑了几声,颤抖着他脸上的肥肉道:“徐小弟也不等等人,自己便吃起来了。”朱成贵其实是玩笑话,他今天可不是真的来喝酒猜拳的。

狱吏再去开门,朱成贵便抬着官步走了进去,坐在桌边,为自己倒了一碗酒,说道:“犯人本堂见多了,可不怕死的犯人却是少见,来吃了这碗,就算是死了,也当是本堂为你送行。”

徐贺之问道:“这位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这酒吃的很不踏实,如若是我的大限到了,也不可能让别人陪我吃这断头饭吧。”

朱成贵哈哈笑道:“这不是断头酒,是临淄王送给你的一桌席面,说是在这牢里的时候,你陪他吃过酒,也算是共过患难。他很是想念一起坐牢喝酒的时光,今天特来给你送酒。”

徐贺之看了一眼朱大胖子,与朱成贵对饮了一碗,等喝完酒才问道:“你是六王府的什么人?”

朱成贵道:“本堂不是六王府的人,实话与你说,吾乃本朝刑部尚书朱成贵。”

徐贺之苦笑一声,道:“从你一进来,看见你的官靴,我便知道你是位大人了,没想到却是尚书大人,劳烦一个尚书大人来牢里看小人了。”虽然他这么说,但态度上徐贺之对于高官的到来是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好像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内。

朱成贵道:“看来你是一点也不意外呀。”

徐贺之没有回答,反而是问道:“外面下雨了吗?大人的鞋子有些湿了。”

朱成贵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带有污泥的鞋子,笑道:“是下雨了,下了好多天了,眼见着谷雨快到了,这雨还是下个没完没了。不过这些泥是在牢门外沾上的,本堂是坐着马车来的。”

徐贺之不再说话,只是喝酒。

朱成贵又道:“你就不想说些什么?本堂可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犯人。一不喊冤二不认罪。如果有什么冤情可以尽管与本堂说来,刑部本堂还是能做的了主的。”

徐贺之应道:“能在死前还能喝的上六爷给准备的酒,还有一位尚书大人陪着,小人已经是不虚此生了,对六爷很是感激。”

朱成贵生气得说道:“就你这样,把你关在刑部大牢,打死你都是应该的。”

徐贺之并不畏死,所以他并不作声,朱成贵解释刚才的话,说:“你想让刑部的人把你怎么样?把你放了?可那些翰林定是不肯,若是要定罪,连案情都不知道,怎么给你定罪?你倒是说一些什么吧。你要是想寻死,就说一声你是怎么杀的人也行呀。”

徐贺之道:“大人若是要来问案,那小人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徐贺之说完,又喝下一口酒,离了席,坐回了原来蹲着的墙角。

朱成贵摇着头心里想道:“霍大人之前审过他,也是这样一般模样,好吃好酒招待着,他便吃喝一些,若是问到案情,他就静坐无言。用刑也用过,是条汉子,一句话也不吐。真的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刑部倒是有失心散,可以让人迷糊的说实话,也不知道霍大人用了没用,想来对这种汉子也是不起什么作用。那东西本身就不是那么管用,只能让人把原本就想说的心里话出说来而已,比如说酒话。他会喝酒,看来酒品不错,醉了也不会说些什么。如果一个人不愿意说,就算是吃上十斤失心散也是没有用的。”

朱成贵正不知道如何说话,听到一阵短促的脚步声快来。他转而向外看去,霍宝康从外面跑了进来,他身上被雨水淋湿了多处,鞋子也湿了好多,长衫的下摆全是泥迹。身上还发着牲畜的骚味。

霍宝康粗喘着气,显然是半跑着进来的,手中还拿着一个红色的钱袋子,上面绣写着一个福字。

霍宝康微笑着,胸有成竹的走进牢里。看来他这一趟是有所收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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