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陪审者(1 / 1)

曹萱问道:“朱大人?哪个朱大人?”

陈炎平在曹萱的嘴边香了一口道:“刑部朱头肉,估计为大皇子的事来的,要不是让我把大皇子往死里整,就是让我放过大皇子,反正是来当说客的,你躺着,我去去就来。”陈炎平说谎连草稿都不打,只是为了说谎而说谎。

陈炎平让赵应梅进来,而曹萱躲进了被子里,就算是她把头埋进被子里又有什么用呢,赵应梅又不是不知道里面是谁。

赵应梅帮陈炎平穿戴好了衣服,陈炎平吩咐道:“别让别人进来,守着曹家小姐。”

赵应梅应了一声。陈炎平这才去了候客厅,还没进候客厅,就只见朱成贵在说话:“菊姑娘,今天又是什么茶呀?”

李雏菊应道:“龙井,听爷说,龙井的新茶快上来市了。快点喝完,好上新茶。”

朱成贵说道:“对了,你能不能别给本官喝龙井了,有普洱么?”

李雏菊道:“没有,江南茶多。巴蜀那边的茶却是没有。王府茶砖、茶饼就只有赵先生那里能找出几两来。”

陈炎平笑着就进来了:“本王不爱喝长安砖茶,普洱可以进一些嘛,别进黑茶,黑茶得先洗两道,才能沏出好汤色来。”

李雏菊应了一声,也不多话,在正位桌位放了一杯茶水,就退到厅外去了。

朱成贵笑着,品着茶,看着陈炎平坐在正位桌上。陈炎平问道:“朱大人这是在端茶送客么?你还真没当自己是外人呀,好像本王才是这里的主人吧。”

朱成贵笑了一声,放下盖碗,道:“六爷说的什么话,来您府上臣难得的随意一些。官场上,摆着茶水都不让喝,憋屈的很呢。别说臣了,皇上批红的时候,不小心把朱砂点在奏折上,还得在一边补写一句,这是不小心滴点上去的,不是要将下臣勾红斩杀。哈哈。”

陈炎平见朱成贵说了一个不好笑的冷笑话,面无表情的说:“朱大人,您还笑得出来呢?您在父皇面前可把爷我给卖了。爷我忙了这么久,让你几句话点破了。现在可什么好处都没捞着。”

朱成贵呵呵笑道:“至少臣保住了皇上的信任呀。皇上是明君,圣明着呢。以后还是别去糊弄他了,想来他一早就猜到是您在搞鬼。这一次好险,要不是臣说破,怕是连你我在内,都难逃劫难。”

陈炎平问道:“这么说来爷我还得感激你了?”

“那是当然。怎么说请我吃个饭总应该吧。”朱成贵说。

陈炎平笑道:“算了吧,厨房里又出了密探,现在大厨子还把自己关着自罚,不肯出来呢,别说是你了,连本王也吃不上他亲手做的菜了。说起密探,本王刚刚得了一个消息,李泌仙去找了曹相,曹相得知了当夜之事。”

朱成贵摇着头,说:“不可能,当夜之事,非是当事人或是经手这案子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但如果是曹相……以他的智力,如果李其格的死传入他的耳中,他应该能推算的出来。”

陈炎平问道:“现在问题是父皇把李其格、李太后、丁奉朝的死当成秘事,一般人都不知道,是什么人会得到消息,又传到曹相的耳中呢?”

朱成贵皱着眉头,试问道:“难不成是李经承?他与曹相有消息往来?”

陈炎平摇着头,道:“如果是李经承,那曹相根本不用派李泌仙去密查什么,从李经承那里就可以知道一切。”

朱成贵一听,放下心来,说道:“六爷说的也是。”

陈炎平问道:“可不可能是石原?”

朱成贵道:“这还真有可能,内宫的事不太可能能瞒的过石原,六爷这么一说,臣倒是想起来了,这些日子以来,石原一直是在李太后身边伺服,弄的皇上有些不高兴,提拔了一个叫安庆生的小太监做御前太监。”

陈炎平问道:“那现在石原在做什么?”

朱成贵摇着头说道:“臣在内宫里有眼线,可以去看看,但只能看看不能盯梢,那里毕竟是内宫,石原也是太监总管。”

陈炎平道:“李经承的事你跟父皇说了吗?”

“已经说过了。六爷的意思是……借着这个事再在宫里安插人手?不,不行,皇上已经认定了臣与您的关系,臣在宫里安插人手,相当于您在安插人手,要是皇上猜忌起来对六爷十分不利。”

陈炎平觉得朱成贵所说有些道理。又听得朱成贵道:“石原如果是曹相的人,那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石原虽然是太监总管,但他渐渐不得圣心,所以他也要找靠山,臣想最能靠的住的就是曹相为首的太子党了。”

陈炎平说道:“朱大人说的对,父皇是越来越不喜欢他了,如果他现在想的不是再去伺候皇上,而是去伺候皇后或是二哥,那么由他传出消息给曹相的假设就是成立的。”

朱成贵笑道:“不错,是这样,那就简单多了,只要让臣的眼线看看石原与皇后、二皇子走的近不近就行了。不会让别人起疑,皇上也注意不到这事。”

陈炎平舒了一口气,心中解决了一个疑问,突然话锋一转道:“对了朱大人,向您打听一件事。”

朱成贵问:“六爷有什么吩咐直说就是?”

陈炎平说道:“大约七八年前吧,上庸府出了一件军户敝案,您知不知道?”

朱成贵道:“当然知道了,当时臣就是陪审,怎么会不知道。”

陈炎平问道:“哦,那个夏家是不是真的咎由自取?有没有什么内情?”

朱成贵道:“哦,您说的主犯夏家呀,倒还真是那样。这案子的案情并不复杂,夏家的确是有罪的。至于内情,臣不知道六爷所指。”

陈炎平问道:“那当时是怎么判的还记得么?”

朱成贵道:“那可是件大案,怎么可能不记得,整个上庸府几乎都查了个遍,当时地方官有拿贿赂的,合上知府知县就当场判死四个,犯事军户判死三十六个。牵连人口千计,流徒西北、充役徒刑者达一千一百人。入教坊司充妓者,多达一百余人呢。所谓陈汉三大案之一呀。”

陈炎平问道:“那最后夏家是怎么判的?”

朱成贵道:“夏家?六爷问这个做什么?”

“没事,就是想问问?”

朱成贵低头想了想,问道:“六爷,是不是卖豆腐的那个女子跟您说什么了?”

陈炎平问道:“你也知道了?那个卖豆腐的小娘就是夏家后人。不过你放心,爷我就是问问,没想着要往里掺和,是个官见着都躲,本王可不想惹事。”朱成贵本来就是做密探工作的,他自有他的消息来源,他知道夏家的后人在卖豆腐也不是什么怪事。

朱成贵笑道:“呵呵呵,案子本身没问题,不过案子之外的事,连臣还一知半解呢。”

“哦?”陈炎平感兴趣的说:“朱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呀?”

朱成贵说道:“这夏家是制香世家,您知道吧。他们家有一块传世的龙涎香。夏家把这块香献给了皇上,皇上以献宝有功,免刑一等。”

陈炎平想了想,说道:“这不对呀,不是都抄家了么?就算是有宝,也已属国库,怎么还会有献宝一说呢?还免了刑了。”

朱成贵道:“所以说了,这事就奇了,还有更奇的呢,夏家免刑一等,本来判充军与役徒的那些人,就只判了一个杖五十,因为当时夏家两个小孩,夏晓荷、夏晓孟,年龄不满十四,所以就再减一等,还让记下不打了,连教坊司都不用去。至于夏家家主,由死改生,又判了流徒西北。人却还给放了出来,允许祭祖料理事务之后,三月之内再行流徒。”

陈炎平道:“后来就死在军营了?”

朱成贵笑道:“是呀,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好像说是去征南大营里理论。让人打死了。”

陈炎平问道:“真是在征南大营里让人打死的?”

朱成贵道:“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可以肯定,的确是在征南大营里被打死了。”

陈炎平冷笑一声道:“这夏家小姑娘还喊什么冤呀,我要是县令知府,她敢来投状,早将他打出府外去了。夏家犯事获罪在先,被减免了一道,还去闯军营!这就叫不作死就不会死。不过,说来也蹊跷,他一个刚刚从牢狱里放出来的人,跑去闯什么军营呀。找死么?”

朱成贵笑道:“所以说了,这事就这么透着蹊跷。当时皇上说这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再做深纠了,且臣正查着太祖皇帝的案子呢,也没心情管这事。”

陈炎平问道:“那本王再问问你,张陷阵是什么人呀?”

朱成贵反问道:“张陷阵?您不知道呀?这个人您认识呀!”

陈炎平想了想,就是没想起来,问道:“爷我还认识?张陷阵到底是谁呀?”

朱成贵道:“就是兵部尚书张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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