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哭灵1(1 / 1)

“什,什么?”王公公诧异的问道,“六爷要老奴去吴国?去吴国做什么?”

陈炎平说道:“去吴国为本王赚一笔家业,你去赵先生那里,叫他从钱至坤那里提十万两银子出来,你带上十万两银子,去吴国。”

王公公道:“那,那么远,赚了银子,如何交给您呀。”

陈炎平笑道:“不用交给本王,时侯到了,本王会去吴国向你拿。如果等不到本王,您就自己留着养老。”

王公公愣了神,许久这后才说道:“这,这么说来,老奴……老奴又要跟六爷分开了?老奴舍不得呀。”

陈炎平道:“王公公,本王也是没有办法呀,本王的套路你全知道,除了你,能胜任的就只有赵彦军一个人,一来他走不开,二来赵彦军在吴国有仇人,怕是到时候见着仇人份外眼红,心急坏了本王的事。”

王公公平静了一下心情,道:“老奴知道了,知道了。”

陈炎平道:“王公公,你去了吴国,第一件事就是赚银子,怎么来钱快,就做什么,不管是什么。总之要把钱滚动起来。”

王公公问道:“六爷想做什么?在汉国不能做么?”

陈炎平话重心长的说:“汉国没海呀。”

王公公精神一振,问道:“海?六爷要出海?”

陈炎平解释道:“不是本王要出海,本王要派人出海,你要造船,造大船,五年,五年之内,您要有自己商船,能去高丽、去扶桑、去南海,总之船能开的越远越好。”

王公公叹道:“六爷想法,天马行空,老奴跟不上,跟不上。老奴还想问问,六爷要老奴在吴国做什么生意?”

陈炎平道:“作坊生产太慢虽然收入稳定,但还是不多,贸易,本王要的是贸易,吴国富有,也不知道带这十万两银子够不够用。”

王公公点着头说:“够了,够了,老奴的茶叶有一些也是从那里进的,对那边有一些熟悉了。六爷赚银子的套路,老奴学了不少,十万两银子,两年就能翻一翻。”

陈炎平道:“赚钱不是重点,船才是重点,商路才是重点,你要做的是建立起一条海运、漕运之路来。”

王公公点头道:“老奴……老奴懂了,只是,只是老奴舍不得六爷,刚见面,却又要分开。不能在六爷身边伺服。”

陈炎平却笑道:“天有阴晴,月有圆缺,人有悲欢,事有离合,心中有,便是有了。有心便近在咫尺,天涯不相忘。”

王公公点了头,说道:“六爷说的是,说的是,老奴等,老奴在吴国等六爷来,六爷您什么时候去吴国?”

陈炎平想了想,说道:“宇文刑的商队什么时候去吴国,本王也差不多就在那个时侯去。对了王公公,那个赵传臣是怎么回事?是您的人么?”

王公公说道:“哦,那个赵传臣呀,是奴才的人,他是赵传贞的族弟,去年陇南府一带羌人做乱,他就到长安城来投奔赵传贞了,他去过知府衙门,知府衙门里全是我们自己的人,他们都是拿六爷银子的,就是赵传贞不肯拿,所以当时小人想用他的族弟逼他就犯。就把赵传臣给抓起来了。”

陈炎平想了想,问:“他怎么会变成您的密探呢?”

王公公说道:“谁知道没几天赵传贞就死了,您的妓馆被查封,奴才就骗赵传臣说,赵传贞犯了案子连累到他了,我其实是在保护他,然后就放他自由,他还真去打听了赵传贞的死,事后来茶叶店找我,说我那里安全。之后他就对我惟命是从了。奴才想把他培养成一个密探,因为他是赵传贞的族弟,赵传贞的官声很好,派他出面,一定能在官场里收集到不少的消息。”

“这个人不笨,就是太憨,太迂腐了一些。奴才先是派他去征北将军府里探听消息。之所以会去征北将军府,那是因为皇上年底的时候就一直想打一仗,奴才不知道打哪,就派他去看看,当作练练手。谁知道他一进府就暴露了,被丁霸折磨了一个月才逃出来。还好他什么都不知道。”

陈炎平呵呵一笑。

王公公又说道:“后来,奴才很想知道六爷最近的消息,所以又派他去怡春院,那是我们自己的地方,宇文掌柜是个人中龙凤,一眼就看出来毛病,好在他没像上一次一样瞎打听,宇文掌柜也只是怀疑而已,被人扒了衣服扔出来了。”

陈炎平再次笑了笑,证明暗探卧底一行,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的。

王公公道:“再后来皮二就找他到了,皮二这段时间常常往府上跑,所以小人觉得皮二可能有问题,就顺手推舟,让他去皮二身边了,皮二好像也看出来他是暗探了,就把他发去盯一个朝里最不用盯的人,就是赵同和赵学士。其中奴才还派他跟踪过六爷您,被您看出来扒了衣服呢。”

陈炎平越发觉得好笑,道:“后面的两个,出来吧。”

皮二与素贞姑娘这才走了出来。

王公公疑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陈炎平笑道:“皮二也是本王的人。”

陈炎平与王公公说了很久,连晚饭都是送到卧房一起吃的,陈炎平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王公公。还跟他说了去吴国应该注意的事情。特别是想让王公公去弄海带熬味精,送到长安城,满足他的口欲。而王公公听陈炎平说完那些以后,自己也说个没完没了。

这一夜,王公公似乎要把这辈子的话全部说完,说完陈炎平的出身,说他小时候,说完小时候,又说长大,把陈炎平一直夸到了天亮。陈炎平也把李太后之事的来龙去脉给王公公说了一便,特别是自己出生的那一天发生的事。

王公公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杨贵人那一天明明好好的,却会在未央宫突然要临盘,原来这些都是皇后害的,王公公从陈炎平的眼神里看出来复仇的眼光,但是王公公知道,陈炎平从来不会那么莽撞的做事,他一定有自己的计划,这个计划可能是十天,可能是一个月,还有可能是一年、十年。总之,这个仇他会去向皇后要回来的。

陈炎平与王公公说了快一夜的话。直到凌晨,天色都快见白时王府后厨养着的鸡叫了两遍之后,王公公这才伺服陈炎平睡下。

刚合上眼没多久,在五更天的时候陈炎平就被赵应梅叫醒了。昨天睡的晚,陈炎平虽然老大的不愿意,但还是要起来的,今天得去宫里哭灵。

太后殡天,举国哀悼。禁宫之外,停着大大小小的轿子,原本漆着红漆的轿杠、桥栏全用白布裹上,轿顶也披上了白绫。就连武将马匹上的马鞍也用白布裹上了,马脖子上系上一串麻。

文官武将们的服饰也有所变化,每个人都用密黑纱套在官服之外,腰间系上白带,官帽也得系上孝麻。

不像是平日上朝那样有说有笑,虽然清静,但也是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说话声明显是比以前小了许多。

李太后的棺椁并不是停在慈宁宫,而是在宣政殿之后的皇极殿,那是皇家祭祀的主要产所,每年祭礼都要在那里行举仪式。如果朝局再这般发展,将来二皇子也会在那里被封为太子,还有大婚、登基,等等。

陈炎平随着百官人群进到了皇极殿外,大臣们在外面等着。灵堂就设在皇极殿,太后棺椁就停在里面。

李在先跪在灵堂灵位供案的左边,身前放着一个火盆,身后还有一个穿着孝服的男丁。

李在先是李太后是哥哥,按民间的风俗原本不应该由他在守孝,但这里不是民间,而是皇室,皇帝不可能一直跪在这里守孝,就算是守孝,也只能是皇长孙代父守孝,但这个问题就出来了。

陈解有一个皇长子,有一个嫡长子。皇长子陈炎德不是嫡出,嫡长子陈炎佑不是长子。朝堂里谁都知道陈解与李太后一直以来都有隔阂,关系不好。所以这些个孙子们没有一个愿意给李太后守孝的。

李太后没有生养,最亲近的人就是妹妹李其格,李其格的身份不为外人所知,而且也已经死了。现在就只有李在先在这里。

李在先离开朝堂不参与政事多年,也就只有在军旅之中有一些名望,那些旧部全在外面带兵,没有诏命是不能进京的,也就只能写个悼词奏折递进宫里。

李在先在朝堂上根本都没什么朋友,所以现在,李在先只得一个人跪在那里烧着纸钱。

人都是有寿数的,一般情况下家里人要是过逝,不会天天哭,因为这么大的人了,也都知道人不可能长生,死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了。但伤心归伤心,还不至于干嚎悲愤。所以李在先一直都是很平静,昨天夜里的事,他已经知道了,陈解已经把事情告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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