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相识(1 / 1)

陈炎平笑道:“那你们派不派人去念经呀?”

监寺为难着说:“不是不派,寺里实在找不出那么多人来呀。”

陈炎平问道:“那你能出多少人呀?”

监寺想了想,为难的说道:“本寺里也就三百来个和尚沙弥吧。”

陈炎平一伸手,挺立着五根手指头,说道:“五百,少一个人,大雄宝殿就让出来当赌档,大雁塔就挂上彩条花珠,准备接客。”

监寺吓了一跳,道:“主,主簿大人,这,这……”

陈炎平说道:“刚刚拿了两百两银子,还请不到别的寺庙的和尚?”

监寺拍了拍自己光秃秃的亮脑门,道:“是呀,多谢主簿大人提醒了。是和尚我愚钝了。”

陈炎平又从怀中拿了一张一百两银子向监寺扔了过去,监寺大喜道:“都说六王爷慷慨,今天算是见识了,善缘善缘呀。六王爷乐善好施,将来必得福报,多谢赵主簿了!”

陈炎平看着监寺,心道:“恐怕刚刚已经把本王从头骂到脚了吧。”他说道:“这一百两银子,并不是白给你,除了要那五百个和尚,还要跟你要道士呢。”

监寺愣了愣神,说道:“道士?主簿大人,这……别的庙宇的和尚小僧可以去请,可这道士……小僧是从来没有请过。”

陈炎平问道:“你们庙里没有道士么?”

监寺苦笑道:“主簿大人玩笑了,和尚庙住的全是和尚,哪来的道士呀。”

陈炎平问道:“前几天可有几个道士来你们这里访友借舍?”

监寺灵台一闪光,说:“您指的是那几位呀,您,您怎么知道……”

陈炎平道:“虚云真人去了六王府找了六王爷,但虚云真人不愿意生事,本来要动用王府的府卫来把道长们请过去,想想上天有好生之德,可怜和尚也不容易。还是算了,叫我添上一些香油钱,你们便把人放了吧。”

“这……这事小僧做不了主。”

陈炎平突然把手一伸,从监寺手上把刚刚给的那三百两银子抢了回来,又说道:“六王府也是你能玩笑的?刚刚问你能不能做的了主,你说能,你还腆着脸要了三百两银子,现在却说你做不了主?你玩我呢?行,你就等着和尚庙开香堂吧!”

监寺顿时就急了,连忙说道:“主簿大人,主簿大人。这,这事还真得方丈点头。我,我实在做不了主。”

陈炎平道:“去去去,把你们家方丈请来。”

陈炎平说着就在大雄宝殿里坐了下来,原来用来礼佛膜拜的蒲团,现在被陈炎平坐在了屁股下面。

监寺急急忙忙跑了出去,陈炎平这才看见,那大雄宝殿之外,已经挤满了人,大多是和尚,只有几个香客。他们人挤着人,伸着头看着,没有一个敢走进来的。

等了不到一刻,门外突然让出了一条道来,一个披着紫衣袈裟还着一口白胡子的老和尚走了过去,刚到门口,看了一眼殿内,对外面的和尚轻声道:“散去吧,莫说眼耳鼻,莫觉舌身意,六根要清净,别围着了。”

众和尚听劝也就散了开去,看热闹是要人多,就这么两三个香客,见和尚要哄散人群,自己也不好意思留下,也就散开去了。

那老和尚说着,迈过大殿高栏,就走了进来,对监寺和尚说道:“你在皇家宗室眼中人微言轻,不必在此讨辱了,你也去吧,我来应付便是。”

监寺一揖手便退了下去,无人围观,身边就一个老和尚,陈炎平顿时觉得无趣。

那老和尚面对陈炎平便是一恭身,轻声说道:“阿弥陀佛,老纳见过六爷。佛前施礼,也就跪不得您了,还望海涵。”

话显轻声,陈炎平却有些震撼,陈炎平一愣,问道:“你见过本王?”

那老和尚摇了摇头,说:“之前没见过。”

“那你怎么知道?“陈炎平问。

老和尚道:“赵主簿是当年案首,名声在外,且有德行,老纳有些耳闻。必不是这等做派,再加上身形,六王府中有这等坐派之人,只能是六王爷您自已了。”

陈炎平呵呵一笑道:“你还真有眼力。你就是玄栗?”

“正是老纳。”

陈炎平玩笑的说:“那个监寺是你的私生子吧,与你长的好生相像。”

玄栗禅师笑道:“佛有万般法相,和尚却只有一副皮囊。佛见为佛,魔见为魔。在六爷的眼中和尚就只有一个模样,就是宽胖多油的和尚。”

陈炎平开门见山的说道:“哈哈,你和尚庙的里的和尚是长的胖壮胖壮的嘛。长话短说,你放不放人?”

玄栗禅师道:“若不放人,难免寺庙糟殃,六爷的德行,老纳也是知道的。“

陈炎平站了起来,一拍屁股,说:“那就好,你什么时候派人去本王府上念经呀?“

玄栗禅师想了想,说:“招集人手需要些时间,最多五日,老纳派人到您府上去与赵主簿沟通相关事宜,不劳六爷您的大驾了。”

陈炎平点了点头,道:“真是实务。算了,不为难你了,本王这就走,一会儿把那几个道士送到王府就算了。”陈炎平又想了想,把银票递了上去。

玄栗禅师一点也没有客气,双用捧接了过来,陈炎平正当要走。玄栗禅师说道:“六爷留步?“

陈炎平问道:“怎么?想留本王在这里过夜么?”

玄栗禅师看了看门外,虽然没有什么香客了,他还是轻声说道:“请六爷借一步说话。”

这老和尚好像有事,陈炎平疑惑着,跟老和尚走到了佛像之后。避开众人耳目。玄栗禅师才说道:“老纳有个不情之请。”

陈炎平问道:“本王可不是善男信女。你有话直说,别卖关子。”

玄栗禅师说道:“其实没什么,只是想向六爷打听一个人。”

“什么人?”陈炎平问。

玄栗禅师道:“此人姓刘名统,曾自称楚国皇族后裔,月前,还在张罗着卖琴,后来却不知所踪。老纳听说就是您要买他的琴,所以问问。”

陈炎平打量了一下玄栗禅师,问道:“你打听他做什么?”

玄栗禅师道:“老纳是个琴痴,手上有一枯木龙吟,但想起他手上还有好琴,便想买来,落入不懂琴的人手中,难免曝谴天物。”

陈炎平道:“别惦记了,那把九宵环佩本王已经收藏了,你打别人的主意去吧。”

“哦,原来已经在六爷那里了,六爷是否愿意割爱?老纳这寺庙里香火还算是旺盛,筹个五千两银子出来,不在话下。”

陈炎平道:“少来了,本王花了一万两银子买来的,凭什么给你呀。”

玄栗禅师问道:“那,那刘统现在人在何处?”

陈炎平道:“都叫你别打听了,你还问。”

玄栗禅师道:“记得他的手上还有一把大历绿绮,得不到九宵环佩,大历绿绮也是好的。”

陈炎平看了一眼玄栗禅师,道:“不知道,谁知道他得了银子上哪里去逍遥快活去了。一万两银子呢,一般富户使个三辈子都使不完,对了老和尚,本王花六千两银子,买你手上那一把琴如何?”

玄栗禅师头摇的跟波浪鼓一般,道:“不能,不能,老纳就只这一把好琴了。”

陈炎平笑道:“你不肯割爱?一个和尚物欲纵流,要那身外之物有何用处呀。七千两,不能再多了。”

玄栗禅师道:“长安城有名的大财主钱老爷出价都出到八千两了,老纳都舍不得卖。那六爷又要来何用?”

陈炎平寻思道:“钱老爷?说的莫不是钱至坤?”这么想着,嘴上却说道:“当然是看上了哪个年轻漂亮的小姐,把琴往人家怀里一送,人家还不得往本王的怀里钻呀,然后不就那啥了么!”

玄栗禅师道:“阿弥陀佛,孽业孽业。”

陈炎平笑道:“今天本王还有事,就不与你一般见识了,你的那把琴,早晚得归了本王。记得了和尚、道士,缺一不可。”

陈炎平说着哈哈大笑起来,走出大雄宝殿。

一出寺庙山门,陈炎平像变脸一样,那笑容从脸上消失,换成了一副严肃的神情。他回过头去抬眼看了看庙门匾额,然后思索了一阵,但又好像没想通,一步一想的离开了。

刘统在躲人,陈炎平早就是知道的,而现在,玄栗禅师却是陈炎平见过的第一个正在找刘统的人,难道刘统要躲的人就是他?为什么?因为琴?卖给谁不是卖?那和尚出的起五千两银子,为什么刘统却要把大历绿绮低价卖给了钱至坤?钱掌柜曾说过知道枯木龙呤的下落,老和尚口中的钱掌柜必是钱至坤无疑。奇哉怪也,回去问问再说。

陈炎平正想着心事,那赵传臣突然从边上冒了出来,冷不丁的说:“您办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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