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此时此刻,李承乾便是上演了一把。
盎撒军追击卡玛钦一众,把他们追进了死胡同。
随之,李承乾一众又将盎撒军堵在了里头。
如此一来,战场上的局势可就有些好玩了。
卡玛钦在里面,盎撒军在中间,李承乾则在外面。
换而言之,现在被包围的是盎撒军。
而这样的战争,李承乾打了都不知道多少次。
他被围过,同样也围过别人。
唯一没有的,那就是碰上这样的局势,他从来没输过。
此时此刻,李承乾也是毫不犹豫的对帐下军卒下达了总共的命令。
而与先前一模一样的时,盎撒军根本就没想到,自己的敌人竟然也会有火器,甚至对方的火器比自己的还要精湛。
所以一开始,他们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而相比于他们,大唐一方却显得游刃有余。
双方固然都是第一次碰见拥有火器的队伍。
但大唐一方毕竟之前有着与倭国小矮子的战斗经验。
不管敌军是强是弱,最起码他们是遇到过。
但盎撒军一方,可完全是第一次。
在之前,他们打的都是萨珊波斯,要么就是西突厥这种完全没有配备火器的队伍。
更有甚者,部分的西方国家直至今日都没搞明白什么叫兵种协同作战。
最简单的道理,这就像是一个人总是在低端局虐菜。
那么平时的时候或许看不出来什么,可一旦到了高端局,自己就会变成菜让人虐。
而看着那些个平素里,仗着火器欺负自己的盎撒人被李承乾用火器压制的时候,就别提卡玛钦的心里有多舒坦了。
他甚至都想去问问那些个盎撒人,被火器压制的滋味爽吗?
眼睁睁的人家的武器能打得到你,你的武器打不到对方的无奈感刺激吗?
此刻,这家伙也是化身人体欢呼大师。
他直朝着前方战场用蹩脚的汉语大声嘶吼:“打得好,狠狠地打,狠狠地打!”
而李承乾那边就好似听见了他的话一样。
这一时间,直将天火雷也用上了。
而在这宽窄不过四五十米的峡谷,简直就是天火雷的最佳使用战场。
往往一个天火雷丢下去,就能炸死炸翻一片人。
而要知道,李承乾带来的可不仅仅是几个人,那是足足五千凉州兵士。
就按照每个凉州军士,身上挂着六枚天火雷来算,那也是整整三万枚。
可以说,李承乾一个扔雷的命令,直接就让下面的盎撒军卒爽到了极点。
仅仅是在一瞬间,死伤在天火雷之下的盎撒人,就不知道有多少。
而也就在盎撒军知晓有埋伏,想要边打边撤之时,陡然发现自己早已退无可退。
因为在李承乾这边开打的时候,另一边的刘启早已带人包抄了他们的后路。
更有甚者,刘启直在片刻之间便建设起了一道道土坡防线。
在见到敌人朝己方阵地冲来的瞬间,刘启便下达了开火的命令。
砰砰砰砰……
那些个毫无准备的盎撒军卒,几乎是在瞬间便被打的满身血窟窿。
瞧见这般场景,夹杂在人群当中的盎撒主将也是有些慌了神。
竟没有在第一时间稳住逐渐开始混乱的军阵。
以至于他们错过了最后一丝逃生的希望。
当李承乾领着一众兵马,堵住了最后一道缓坡之后,这些人的命就已经握在阎王手中了。
而卡玛钦那也是个机会主义者。
在见到敌人被李承乾打的完全没了方向后,他也立刻向帐下军卒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这些个突厥人有多凶猛,已经无需赘述。
在近身肉搏之时,就算是大唐最强的凉州军也无法与之匹敌。
而当下,他们与这些个盎撒人撞在一处,那更是天雷勾动地火一般。
在山顶上观战的李承乾看的都有些走神。
体制这东西,虽说不是全部。
但在一场战争当中,尤其是近身肉搏当中,那是会占据着绝对优势的。
有那么一瞬间,李承乾也很庆幸,得亏是自己率先研制出了火器。
要不然等这些个盎撒人统治了西突厥,再打过来,自己怕是真的挡不住。
但他却也有被这个问题困扰太久。
他直对身边军士下令道:“停止使用天火雷,放枪的时候也都给我瞄准了再打。”
“要是没把握,就算是把枪打到天上去,也特娘的别给我误伤了自己人。”
如今,他们毕竟是与西突厥刚刚合作。
在这时候宜结恩,而不宜结怨,
他宁愿一枪不发也不愿意在这时候因为这些琐事儿,而跟对方产生摩擦。
不过卡玛钦与他手下的这些个猛汉也的确没让李承乾失望。
只是片刻时间,这帮家伙便将盎撒军的军阵冲的七零八落。
甚至一些人都已经冲到阵前去了。
而刘启那边也是跟李承乾有着同样的默契。
在看见李承乾一方停止射击后,他们这边也都停止了对敌人的远程射击。
只不过比起李承乾而言,刘启当下的位置可算是要好很多。
就算是不能射击,他也依旧有别的办法杀敌。
比如……
肉搏!
此时此刻,刘启也是直接抽出了腰间的佩刀道:“想必诸位兄弟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吧?”
“现在,我就给大家一个机会。”
“瞧见了吗?”
“敌人就在前方,我们的友军正在与敌人厮杀。”
“现在,我们冲上去。”
“我们的任务便是,杀光你目光所及的一切敌人,杀!”
说完这话,刘启当仁不让,当先冲出了临时防线。
而他身后的那些个凉州军卒,又怎会落于他的身后。
这一时间也都纷纷收起了击发枪,朝着佩刀便冲杀上去。
凉州军,东方的战力之最。
西突厥,西方的战力之最。
真的很难想象与这两者近身搏杀会是怎样的一种滋味。
而已当下盎撒人的惨状来看,这种滋味应该不是太好受。
现场几乎随处可见,被两方追着砍的盎撒人。
更有甚者,在凉州军与突厥军碰上之后,会自然而然的产生比拼谁杀的敌人多的心里。
若你的身上悬挂了三枚头颅,那我的身上最起码得挂五个。
战争进行到了最后。
几乎已经变成了一场凉州军与突厥军对盎撒人的屠杀。
而瞧见这般场景,立于山头上的李承乾也是长长的呼出口气,随之挑着嘴角呢喃道:“在西欧好好活着不好么?”
“为什么非得要不远千里的来送人头呢?”?